第111章 又要偷東西
系統的聲音很冰冷:[經掃描,任務裡需要拿到的東西就在這裏,你再亂找藉口無法完成任務,失敗的懲罰將會立刻降臨。]
童萱雪也沒辦法,只能把剛纔已經找過一遍的東西再細細的翻找一遍,紀鴻卓見狀,和關凝使了一個眼色。
關凝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到紀鴻卓已經從輪椅上歪倒下去,整個人橫在關凝的房門口。
正在廚房做栗子雞的劉氏是最先聽見聲音的,探頭一看,紀鴻卓趴在地上,表情痛苦,她立刻慌了神,大聲嚷嚷:“死丫頭,還不趕緊把鴻卓扶起來?”
劉氏一邊說,一邊匆匆衝了過來。
但紀鴻卓身形高大,雖然瘦削,也不是劉氏和關凝兩個嬌小女人能攙扶得起的。
這邊動靜一大,紀鴻暉和紀明達也都匆匆趕了過來。
紀鴻暉一開口就指責關凝:“你怎麼照顧大哥的,竟把大哥摔成了這個樣子?這一路趕考,路上還有多少岔子是我們不知道的?”
關凝臉色發白,並沒有為自己辯駁,她知道紀鴻卓這麼做的原因,但他明明腿傷還沒好,俊美蒼白的臉因疼痛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讓她的心一下子被揪痛,痛得喘不過氣來。
紀明達也很不滿,他知道紀鴻卓一向有才,他的老師幾次提過,這次趕考他很可能會得到好名次,光耀門楣。
紀鴻卓被扶起之後,立刻說:“不怪關凝,是我覺得腿上的傷似乎好了一些,所以纔想下地走路,關凝想攔著我,我沒聽。”
劉氏聽了忙說:“傷要慢慢養,你莫要著急。”
又對關凝瞪眼:“愣著幹啥,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紀鴻卓又阻止說:“不必,娘,這趟出門考試,路上我們看過大夫,藥就放在關凝的房間裡,我們進去拿好了。”
門從眾人都聚過來開始,便安靜的關閉著,像是裡面根本沒人。
關凝推開門,環視整個屋子,並沒有看見童萱雪的身影。
她的房間沒有窗,除非童萱雪的系統有什麼功能還不為人知,否則,她一定還在這間屋子裏。
紀鴻暉將紀鴻卓推進屋子裏,劉氏追問:“死丫頭,不催就不知道辦事,你把藥放哪兒了?”
關凝還沒來得及說話,紀鴻暉便走到床邊,將剛纔童萱雪翻找過、又原樣包好的包袱開啟,裡頭赫然有一隻青玉色的瓷瓶。
“是這個嗎?”
關凝點點頭,紀鴻暉趕緊把兄長的褲腿捲起來,果然腿上摔破了油皮,紀鴻卓和關凝對視一眼,關凝便默默走到床邊坐下,順腳將垂落及地的床單掀起來一點點。
紀鴻卓見床下空無一人,微微的搖搖頭。
劉氏見大夥都在忙活,關凝一個人還敢偷懶坐下了,氣的指著關凝鼻子罵道:“你真是個災星!照顧鴻卓這麼久,他的病一點沒好不說,反倒越來越壞了!”
紀鴻卓這時,再次聽見童萱雪熟悉刻薄的聲音。
“狗男人的狗腿還沒好而已,這群人都在磨蹭什麼啊?等我把東西都拿到手,狗東西的脖子都得摔斷!”
紀鴻卓不動聲色地說:“娘,莫非你也覺得我的腿傷越來越壞,再也好不了了?”
劉氏只顧著罵關凝起勁,無意卻連自己兒子都咒上了,她自悔失言,連連說了幾遍“阿彌陀佛,菩薩莫怪。”
紀鴻卓又扭頭對親爹紀明達說:“爹,我記得關凝的櫃子裡有條毯子,我腿有些不舒服,麻煩你幫我拿過來。”
紀明達二話不說開啟衣櫃,頓時和縮在衣櫃裡的童萱雪面對面,眼對眼,紀明達大驚失色,一開始沒看清裡面的人是誰,還以為鬧鬼,一腳踹上童萱雪的小腹,童萱雪悶哼一聲,從衣櫃裡滾了出來。
關凝裝作不知情模樣,滿臉驚訝:“童萱雪,你怎麼會躲在我的衣櫃裡?”
童萱雪抬起頭,面對圍上來的紀家人和關凝,她臉上閃過一抹惡毒神色,隨即變得楚楚可憐。
紀鴻暉脫口而出:“小雪,你在這裏做什麼?該不會是要偷關凝的東西吧?”
童萱雪沒想到紀鴻暉竟會是頭一個拆自己臺的人,她垂下睫毛,眼圈一紅,可憐巴巴的伸出手說:“不是的,是我的髮簪子不見了。之前關凝說過,我的髮簪子很好看,她很喜歡……我也不相信關凝會偷我的東西,所以才趁著沒人,偷偷的進來找,誰知就讓我發現,髮簪子在關凝的衣櫃裡面。”
她無辜地望著劉氏和紀明達:“你們突然推門進來,我、我不想讓你們再罵關凝了,她照顧大哥有功勞,其實若是她主動找我要,我就把髮簪子送給她了。”
劉氏立刻破口大罵:“關凝,你這賤胚子手腳不乾淨,咱們紀家容不下你!”
紀鴻卓烏黑的冷眸盯著童萱雪,說:“哦,你的意思是,髮簪子是從關凝房間裡找到的?”
“可惡的狗男人,又要幫關賤人說話了嗎?”
童萱雪怯怯地點點頭。
紀鴻卓見劉氏還要罵人,冷靜說:“童萱雪今天推我出去散心,我不巧注意到她頭上戴著這根髮簪子。中途她把我推到山頂最陡峭的地方後,人就不見蹤影,幸好江大爺把我推到平地上。過了很久童萱雪才又出現,那時她頭上仍戴著這枚髮簪。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問江大爺。”
其實紀鴻卓是詐童萱雪的。
她一直專注在找關凝父母的遺物,十有八九誣陷關凝偷竊的物證,就是從她頭上摘下來的。
江大爺年紀大,很容易被人影響,哪怕真找江大爺對峙,紀鴻卓也不擔心。
童萱雪的臉上血色褪盡,她雖沒有辯駁,但紀明達和紀鴻暉都看出她心虛了。
劉氏有些猶豫。
紀鴻卓補充:“而且關凝平時從不留心首飾,也不塗脂抹粉打扮自己。與此相反,你倒是很喜歡關凝爹孃留給她的髮簪和玉佩,找她要過幾次。”
童萱雪死鴨子嘴硬:“不過是一枚木簪子,玉佩也沒多名貴,我有什麼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