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這也能認出來
“李豫……不對,李宴辰……”江映水忍不住皺起了眉毛,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解,“他怎麼會在這裏……”
即便是像她這樣,對朝廷那些訊息並不怎麼關注的人,也知道,晉王回京之後,有多受皇上重視,怎麼會突然又離開了?
當時可是有不少傳言,皇上可能屬意晉王做太子,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可能又讓他出京,而且按照原劇情的發展,李宴辰可是一直在京城給男主找麻煩的,作為男主得到皇位的最大敵人,不管怎麼樣他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
難不成,就因為出了自己這樣一個變數,劇情的走向就能改變這麼多?
思來想去,江映水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只能搖了搖頭,想著等到有時間了,再慢慢調查這個問題。
自己現在是女扮男裝,而且容貌又故意化的普通了些,看上去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個清秀公子,至於阿涼,打扮的也和平常大不相同,江映水想著,李宴辰應該也不至於認出她們。
這般想著,她便也沒什麼顧忌,一臉淡定的朝著客棧門口走了過去。
站在客棧門口略打量了一番,李宴辰的表情倒也沒什麼變化,面上並沒表現出什麼嫌棄的意思,面色只淡淡的。
“王爺,這個鎮子太小,只有這麼一家客棧,要不咱們還是去租一間院子住吧?”
小廝看了他一眼,自家王爺身份貴重,住這麼一間又小又破的客棧,未免也太委屈了。
不說京城裏皇上賜的晉王府有多奢華,便是他們進京以前,住的院子也是不比那王府差太多的,這個客棧看上去,實在太寒酸了些。
“不必。”聽到這話,李宴辰想也沒想便拒絕,“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不必有那麼多的要求。”
何況,這客棧看起來是小了一些,也有些舊,看起來也還算乾淨,不過湊合一兩個晚上罷了,有什麼不能將就的?
當初比這再差的條件,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微微勾了下唇,李宴辰有些自嘲的想著,自己雖然是皇子,卻也不是沒吃過苦的嬌貴大少爺,何至於住個客棧還要挑剔到這個程度?
見到他這副表情,小廝也知道自己大概是說錯了話,便也悶著頭不吭聲了,只是滿心不解的想著,自家主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不好好的待在京城裏,非要跟皇上主動請旨到邊關去巡查,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出來受苦,害得他這個做下人的,也只能跟著吃苦受累。
低頭看了眼自己好不容易胖了些的肚子,幾天的時間便乾癟了下去,小廝忍不住有些哀怨,東巷口的瞎子說他得養胖了才能找到媳婦兒,如今還是瘦巴巴的,看來媳婦兒是沒影兒了。
李宴辰卻是不知道自己的隨身小廝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此刻,他正盯著前頭走過來的兩個男人,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兩個人的第一眼,李宴辰就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走在前頭那個,雖然那張臉他並沒見過,卻無端的就是覺得,這個人自己一定認識。
他的目光停留的太久,再加上江映水之前就看到了他,此刻自然對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所察覺,心裏忍不住便有些疑惑,難不成,李宴辰還能真認出來自己?
快速回想了下自己現在的模樣,江映水又覺得這個可能性實在很小,估計李宴辰最多也就是覺得眼熟而已,認出來應該不至於。
這麼想著,她便放心了許多,乾脆裝做沒注意到他的打量,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走,待到他身邊時,也半點不做停留。
就在江映水一隻腳已經踏進客棧門檻之時,李宴辰卻忽然皺了皺鼻子,短暫的思索過後,面上瞬間露出了幾分瞭然的味道,轉頭看向那個背影,語氣帶著幾分笑意,“阿丞?”
聽到這兩個字,江映水腳步頓時一僵,整個人愣在那裏好一會兒,方纔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這位公子,您是在叫我?”
見她仍舊在裝傻,李宴辰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配合的點了點頭。
原本他還不敢百分百確定眼前這人就是江映水,不過她的反應,卻是讓李宴辰徹底肯定了她的身份。
江映水卻是還抱著一絲希望,見李宴辰並沒有說其他的,便也沒有承認,只笑了笑,“公子可是認錯了人,在下的名字裏,並沒有一個“丞”字。”
“呵呵……”李宴辰更加有些無奈,微微朝前走了兩步,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映水,莫要同我再演戲了。”
“……”
怔了怔,江映水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對上他帶著笑意的視線,又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忙別開了眼,掩飾性的轉移話題,“我都打扮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能認得出來?”
她自己覺得,喬裝打扮的還算挺成功的,沒有那麼容易露出破綻纔是啊!
現在頂著的這張臉,與她本身的相似度最多也就三成而已,而且還換了個性別,怎麼就讓他一眼認出來了呢?
“這個……”
看到她滿臉不解的模樣,李宴辰一臉神秘的笑了笑,“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事實上,她的身上有種如蘭花一般的淡雅香氣,李宴辰曾經幾次無意中在靠近江映水的時候聞到過,方纔她轉身的時候,恰好又聞到了,也正是因此,纔敢確定了她的身份。
不過這種辦法,說出去難免顯得自己為人不夠莊重,所以,爲了自己在江映水心中的形象著想,李宴辰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江映水倒也不是非要問出個答案,李宴辰不說,她也沒打算追問,笑了笑,“沒事的話,進來一起坐坐?”
“好。”李宴辰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跟著江映水身後走進了客棧。
兩人面對面坐下,江映水伸手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這才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抬頭看他,“你不在京城待著,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