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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臣,心意已決

    魏忠賢聽到魏廣的話後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他的身體有些顫抖。

    這麼危險的地方,魏廣要去?不,他決不允許!

    然而還未等他說話,同樣滿是激動之色的朱由校率先開口說道:“愛卿,你何必如此?”

    “朕的心腹雖然不多,但是也能抽調出來去那兩淮之地的。”

    “愛卿於我太過重要,朕不許!”

    然而魏廣卻擺了擺手說道:“陛下,若是真的緊緊是因為鹽那臣還真犯不著如此。”

    “其中牽扯甚廣,不知陛下想過沒有?”

    就在朱由校沉思之際,魏廣直接笑著繼續說道:“陛下,福王和潞王手中可不僅僅就是販鹽的專權,更多的還是兩淮之地富饒的土地!”

    “土地產出的可是比錢更重要百倍的糧食!”

    “最主要的,若是臣此行順利,不僅僅能給陛下找回面子,更是能夠好好敲打敲打那些不軌之人。同時也是向外放出訊號,陛下您開始認真了!”

    說完這些,三人沉默良久。

    朱由校眼圈竟是有些通紅。

    他長了張嘴,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以往鹽運使絕對是各家爭搶的肥差,但是僅是不同往日,現在這鹽運使的危險程度甚至比上陣衝殺的大頭兵能相提並論。

    如今,鹽運使可是在敵人的地盤上跟敵人搶食吃!

    感覺到氛圍有些緊張,魏廣半開玩笑的說道:“臣之所以想要去,就是想升官。”

    說完,魏廣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然而朱由校和魏忠賢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

    朱由校當然知道魏廣並不是真的有多愛官,只不過是找個由頭罷了。

    見自己開的玩笑有些冷,魏廣正色道:“太宗曾有云: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大明的皇上尚且如此,那我這一個小小的戶部員外郎為何不可?”

    朱由校抬頭仰望著屋頂,他知道魏廣這是心意已決。

    不過也正如魏廣所說,這件事事關重大,不派他去右派誰去呢?

    他最信任的就是魏忠賢,但是魏忠賢還需要坐鎮京城鉗制東林黨。

    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第三個人選。

    想到魏忠賢,朱由校的眼角一瞟,正看到像塊木頭一樣立在那裏的魏忠賢。

    “大伴?你站起來幹什麼?”

    魏忠賢聽到朱由校的呼喚,它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坐位置上。

    他並沒有回答朱由校的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身旁的魏廣。

    孩子啊,你為何要下如此決定啊?

    你也大了,想必有自己的考量吧。

    若是你出了意外,父親一定下去陪你!

    一旁的朱由校雖然也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做多想。

    大伴應該也是不想魏廣深陷險地吧。

    對於微光來說,這件事雖然兇險,但是卻是目前他與朱由校謀劃之事的開始也是最簡單的。

    若是此事都過不去,還談什麼皇權復辟?

    況且他迫切的想要功名,想要將自己的名聲宣揚在外。

    在這個年代,如果你的背上沒有幾筆功勞,眨眼間就能死無葬身之地!

    況且朱由校不知道的是魏廣也有自己的依仗,他並不是打無準備之仗。

    反正藩王沒有兵權,就連調動幾十個人都要向上麵申請,那他害怕個屁!

    啪的一聲,魏廣的巴掌重重的拍在書案之上。

    那一掌力道之沉,就連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叮噹作響。

    “陛下不用猶豫了,就當是臣愛慕虛榮想要那四品鹽運使的頭銜吧!”

    “事情發生了,總要有人去做!而如今最適合的那個人就是臣!”

    “若是我大明皆是畏首畏尾的傢伙,那就當微臣沒來過這皇宮!”

    說罷,魏廣起身就要離去。

    魏忠賢並沒做阻攔,相反他的心底倒是隱隱希望魏廣真的就這樣回去。

    然而並不現實。

    隨著朱由校重重的一聲嘆息,魏廣也隨即停下腳步。

    轉身,跪拜。

    朱由校滿含熱淚的將他攙扶起來,同時從懷中拿了一道上面寫有‘如朕親臨’的金牌。

    魏廣結果金牌之後剛準備再次就被朱由校給攔住了。

    “愛卿,朕纔要向你鞠躬啊!”

    說完,他扭頭看向一旁偷偷抹眼淚的魏忠賢說道:“大伴,將能調出去的錦衣衛全都調給魏卿,暗中保護他的安全!”

    “就算那些錦衣衛全都死光了,也不能讓魏卿少了一根汗毛!”

    魏忠賢點了點頭說道:“謹遵陛下聖旨!”

    實際上魏廣身邊早就有數位錦衣衛當中的高手在保護他的安全了,現在魏廣即將遠赴兩淮之地,他肯定要再吊上數倍的人手。

    畢竟自己的兒子他不惜疼誰心疼呢?

    突然魏忠賢好像想起了什麼趕忙說道:“咱家還記得大明舊都南京還有一位舊時。那人正是南京城的內務總管王公公,”

    “咱家今日就修書一封,等到魏廣去的時候讓他全力配合!”

    朱由校龍顏大悅道:“好!即刻去辦!”

    事情已經商討完畢,二人也沒有在此停留的道理。

    二人向朱由校告辭之後緩緩步於皇宮之內。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什麼對話,大約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還是魏忠賢沒有忍住率先開口說道:“廣兒,你真的決定了?”

    魏廣看著魏忠賢眼神中的擔心,心頭不由覺得一暖。

    他總感覺魏忠賢與他有一種不一般的感覺,但是想了一想,魏廣還是放棄了思考。

    太監能生兒子麼?就算是親戚,也不至於對自己這麼好啊!

    魏廣點了點頭道:“老爺子,我意已決。此時我自有分寸,老爺子你就別操心啦!”

    看著魏廣嘻嘻哈哈的樣子,魏忠賢恨不得好好數落他一番,讓他知道自己這個當父親的有多擔心他。

    但是走到皇宮門口,他也沒有再說出一個字來。

    就在二人即將分別的時候,魏忠賢拉了拉魏廣的衣袖說道:“關於信王,我這裏雖然有些訊息,但是還沒有得到確認。”

    “只能先告訴你,小心信王!希望一定說了些你不好的事情,不然陛下絕不會突然提及他!”

    魏廣眼神一滯然後拱了拱手說道:“好!我日後多加註意!”

    說罷便逐漸走遠,就在他即將消失身影的時候,魏廣突然大聲喊了句“老爺子,秋寒,晚上睡覺注意身體!”

    說完就再也不見他的身影。

    而皇宮門口的一個角落內,魏忠賢早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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