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妒忌使人瘋狂
說到這裏,朱由檢瞪大了雙眼。
魏府?壽辰?酒席?
難道說是那個辦了壽辰而因賓客過多而阻擋他的道路的魏廣?
朱由檢正思索著,眼神中不斷閃過綠光。
“皇兄,那半壽辰之人可是戶部員外郎魏廣?”
“臣弟聽聞他曾經一日連續三次升官,深得皇兄的喜愛!”
朱由校聽到朱由檢竟然也知道魏廣的事情,不由得連忙說道:“魏廣的名聲都已經傳到你的耳朵裡了麼?”
“皇弟,那魏廣可是我大明的忠臣良將啊!日後你可要多多與之結交一番,對你定大有裨益!”
然而朱由校這番掏心窩子的話並沒有被朱由檢聽進去。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兩個字。
嫉妒!
那魏廣也僅僅是一位戶部員外郎,他何德何能讓這麼多朝中大臣去為他慶生?
甚至就連如今大明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的魏忠賢這閹人都去了!
雖然他打心底就瞧不起魏忠賢這種人,但是魏忠賢如今有這般勢力卻是讓他不得不佩服。
就連他這個皇上的弟弟都不及魏忠賢在當今朝野中影響力的萬分之一,魏忠賢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
然而魏忠賢都去給那魏廣慶生去了!
這就像是一個偏遠地方的縣裏過生日,某一**帝親自去給他獻上賀禮一樣,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姓魏,難不成魏廣是魏忠賢的私生子不成?
想到這裏,朱由檢都被自己可笑的想法給逗笑了。
一個太監的私生子,開什麼玩笑!
然而除了這個原因,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難不成他是魏忠賢培養的接班人?
對一定是這樣!否則今日皇宮內的閹人怎會如此之少?
朱由檢打心底討厭閹人,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打擊閹黨的勢力。
現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處於對魏廣的嫉妒。
憑什麼?憑什麼他就能有這麼聲名顯赫的人去祝福,反觀他過壽辰的時候,到場的人可以說該沒有他府邸的下人的數量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不僅僅是閹黨的人去了,東林黨的人也去了。
只不過天色已黑,加上馬車太多,他這纔沒有看得真切。
哼!小小戶部員外郎過得壽辰就弄出如此大的陣仗,今日定要你喜事變喪事!
想到這裏,朱由檢的表情就變的猙獰起來。
他現在已經被對閹黨的仇視以及對魏廣的嫉妒心給完全包裹。
直到朱由校拍了拍他因為喝酒而有些泛紅的臉,他才清醒。
接著朱由校的話,他繼續說道:“皇兄,臣弟一直在自己的府中,每日要不是逗逗鳥,要不就是遛遛狗,哪裏能知道什麼魏廣?”
“至於為何臣弟直到這個名字,還要說臣弟剛纔在來皇宮之時遇到的一件事說起。”
朱由校立馬來了興致。
心裏想著:朕看重的人一定沒有錯!朕還親自去送了一份禮物呢!
誰料朱由檢的下一句話就讓他本來還帶著些許微笑的臉變得鐵青。
“之前臣弟路過魏府,誰料那魏寧爲了彰顯自己生辰宴的牌面,竟是對著門口馬車放任不管!”
“諾大的街道,竟是被那些馬車圍得水洩不通!就連臣弟都不得不繞道而行!”
朱由檢說的興起,絲毫沒有注意朱由校氣的變成豬肝色的臉。
“魏廣憑藉着皇兄您對他的喜愛就如此肆意妄為,實在是愧對皇兄的囑託!”
朱由檢之言一句都沒有提他要請求朱由校如何懲戒魏廣,但是句句不離開魏廣的憑藉聖恩而恃寵而驕的樣子。
也許是感受到朱由校的惱怒,剛纔還在一旁伺候著的宮女太監們現在一個都見不到了。
可笑了朱由檢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依舊在朱由校面前滔滔不絕的講述著。
突然,朱由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
隨後緩緩的說道:“皇弟說得對,看來還是魏府門前的小路實在是太小了,這兩天朕就派人將那條路修寬,至少也能讓皇弟順暢的透過不是?”
朱由檢現在喝的已經有些醉意上頭。
雖然剛纔朱由校拍桌子的那一下讓他嚇得一機靈,但是朱由校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責備他,他所性壯著膽子繼續說著魏廣的不是。
本來他還僅僅想在朱由校面前吹一吹魏廣的邪風,但是眼看旁敲側擊不管用,就只好正面說了。
“皇兄?臣弟不是這個意思。”
“皇兄難道就沒聽出皇弟話中的意思?皇兄難道就不覺得魏府門前的馬車稍稍有點太多了麼?”
朱由校眯著眼睛喝了杯酒說道:“皇弟你喝多了,吃點菜吧。”
朱由檢不聽勸,他直接摟著朱由校的胳膊說道:“皇兄!不可不······”
朱由校立馬打斷道:“朕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啊?”
“魏廣年紀輕輕就能與文武百官如此要好,這不是一件喜事麼?”
“再說了,今日是中秋又是他的壽辰,雙喜臨門之下宴會辦的大一點也沒啥。”
“朝廷需要注入一些新鮮的血液,不然你天天看著那群老頭子你不煩啊?”
朱由檢都無語了,他總感覺今日的皇兄有些怪怪的。
跟他說話就如同雞同鴨講,這都哪跟哪啊!
但是一想到現在搞得朝野上下滿是歪風邪氣的魏忠賢極有可能非常看重魏廣,甚至又將其培養成接班人的樣子,他的心裏就泛起一陣陣狠意。
朱由檢拿起桌上的酒壺,扔掉壺蓋對著酒壺就是一頓豪飲。
他接下來說的話就算是他也不敢隨意在朱由校面前說出,因此必須讓自己更醉一些。
‘啪’的一聲,朱由檢扔掉手中的酒壺。
他歪歪倒倒的對這朱由校說道:“皇兄!您難道不奇怪為何一個小小的戶部員外郎有這麼大的面子的原因麼?”
“為他賀壽的人帶來的馬車都能將街道堵住,皇兄的脊背就不覺得有股涼風在吹著您的脖子麼?”
“魏廣這人,不得不防啊!”
朱由校嘆了口氣,他早就知道他的皇弟想要說什麼。
他之前一直在裝傻,但是現在朱由檢卻是不懂他的意思,明顯要將這話給挑明瞭說。
“皇弟是不是從小人那裏聽說了一些關於魏廣不利的話?”
朱由檢並沒有借坡下驢,反而更是直接起身站在大殿中心,指著朱由校鼻子說道:“皇兄,糊塗啊!”
“他這是在培植黨羽,想要霍亂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