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言至此處,這甲胃又是微微一頓。
或許在他眼中,這世間最高的官職那就是皇帝陛下,現在大柱國王朗雖然是隻手遮天的人物,可那也算是趙家的家臣,這天下依舊姓趙,說的算的自然也是皇帝陛下。
聽聞此言,中年甲胃冷冷一笑,同樣是朝著那墨紋竹小院凝望過去,嗤笑一聲,說道:“兄弟,我告訴你,莫說是小皇帝還沒登基,就算是這小皇帝當真是登基執掌朝堂的也會是我們家大人,也會是大柱國。”
這中年人說的卻是斬釘截鐵,他不是那年輕甲胃只知道為皇帝效力,他可是聽說書人說過,曾經就有很多大官的威勢,甚至比皇帝還厲害呢!
甚至還能決定皇權廢立,就算是將那皇帝丟出去,自己做個皇帝,也不是不行。
現在大柱國王朗的模樣就是與那說書人口中言語很是相似。
年輕甲胃微微一愣,但是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是閉緊嘴巴,生怕說錯了什麼話到時候叫自己的腦袋也跟著一起掉了。
其實他也是很想詢問一句,若是二皇子當真登基,做了南宋的皇上,想要大柱國王朗的性命那豈不是一句話的事?
皇帝,秉承天地氣運,執掌生殺大權。。。。
過了許久,墨紋竹小院之內也沒有傳來一絲一毫的聲響,這倒是讓大柱國王朗心中有些惱怒,在他眼中,這二皇子趙賢漠也不過就是一個傀儡罷了,傀儡就應該做好傀儡該做的事情。
自己能夠給他這個位置,就有實力將他從這個位置生生拽下來,同他那一位兄長趙賢垢一般,指鹿為馬,直接喚做反賊。
許是等得有些久了,大柱國王朗逝去額前汗珠,眼眸中自也是涌動出幾分冷冽的神色,再加上這三日執掌朝堂,百官俯首,更是讓他的虛榮心膨脹到了一個極點。
大柱國王朗微微眯眼,蒼老幹枯的手掌緊緊握著手中法劍,竟是直接抽了出來。
“鏘!!!”
劍鳴之音,響徹雲霄。
如此作為,可謂叛逆。
這大柱國王朗確實不管那麼許多,冷哼一聲,道:“趙賢漠,老夫我能看中你是你的榮幸,現在還在這裏與我如此張狂,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當真以為有那一身帝王血脈,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皇帝不成?”
“若不是老伕力挽狂瀾,只怕是你早就死了,南宋也早就完了。”
“這個皇帝老夫給你,你卻是不得不收著,如若不然,老夫就算是換一個人,反正你的姊妹兄弟那麼多,隨隨便便尋一個也能做的這南宋帝王。”
“你若是再不出來,只怕老夫我就要將你這墨紋竹小院生生毀去,到時候再將你抽魂煉魄,叫你死的不能再死。”
“你信也不信??”
隨著大柱國王朗這番言語說出口來,幾乎上在場之人皆是一臉的震驚。
他們雖然知道大柱國只是要扶持一個傀儡,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哪裏能如此直接將自己內心想法說出來,這豈不是冒天下之大不敬?
此話一出,墨紋竹小院這纔是有了動靜。
“吱呀!!!”
伴隨著房門開啟的吱呀聲。
墨紋竹小院的房門自也是被人推開,從裡面走出了一位白衣少年,腰間還懸掛著君子法劍,散發著滾滾儒道至聖的氣息,甚至就在那麼一刻,大柱國王朗都有一種想要跪在地上頂禮膜拜的衝動。
他甚至覺得,這白衣少年一身瘦瘦弱弱的氣息頃刻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大道至簡,王道至聖的氣質。
這股氣息很是強橫,甚至能將數千名真仙凝練出來的肅殺之氣直接沖淡,甚至直接剿滅,最後凝練出來的乃是一股浩然。
浩然正氣,儒家典範。
大柱國王朗自也是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一種莫名的壓力,滾滾攪動而來,好似山嶽。
他死命扶著九龍車攆的把手,這纔是勉強在那股恐怖氣息之下堅持下來。
“砰,砰,砰,砰,砰,砰,砰……”
大柱國王朗只聽聞一陣陣的砰砰之音,臉上頃刻間密佈細密的冷汗,凝成細流,滴落在地上,艱難轉過頭去,這才發現,跟在自己身旁那三千黑甲,正正三千仙道一品築基境的修行者竟是直接跪在地上,齊刷刷一片,好似黑色汪洋。
大柱國王朗自也是那仙道三品化神境的頂尖真仙,如若不然,卻也是萬萬不敢當此重任,又豈敢做那謀覓的臣子。
可就算是這大柱國王朗乃是仙道三品化神境的頂尖真仙,在這位一心只讀聖賢書,性格自也是柔柔弱弱的二皇子趙賢垢面前竟是被嚇得如此狼狽。
可見,這位二皇子貌似沒有傳聞中說的那般廢物。。。
趙賢漠微微抬眼,腰間的君子法劍自也輕輕一顫,頃刻間散發出萬丈毫光,滾滾祥雲再其身後升騰而起,一步邁出,步步生蓮。
大柱國王朗的面色驟然一變,腦海中似乎是隻有一聖人典故迴盪。
折服三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二皇子深居簡出,如今剛一出世,便有如此氣勢,當真是比之那心性狠辣的太子爺強上千百倍。
趙賢漠又是緩緩踏出一步,周身的氣勢自也是碾壓了下去。
“砰!”
大柱國王朗直接跪了下來,雙膝粉碎,骨骼碎裂,割破肌膚,刺了出來。
他緩緩抬起手臂,瑤瑤指著趙賢漠,一臉的不敢置信,嘴唇低喃道:“你…你……成就了聖人境界???這,這怎麼可能?這天底下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出現儒道至聖,沒有出現世間大儒了?”
“儒道,早已斷絕了成聖的機會纔是……”
趙賢漠的表情平淡,君子法劍輕輕一顫,也不動手,頃刻間便是有一道正氣凜然的劍芒驟然閃過,好似疾風,快過閃電,似乎是頃刻間便能將那天地萬物生生斬與身前。
便是太玄劍冢的劍仙看了,也要俯首低眉。
劍芒冷冽,裹習著一股悵然之氣,只是閃動,便見得那大柱國王朗的手臂被生生切割了下來,鮮血淋漓,便撒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