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式劍芒,護你三年
卿如玉黛眉微微一皺,不敢去看那年輕劍修,好似在回答姬如雪的問題,又好似喃喃自語,道:“浸淫劍道十萬載,此人莫不是十萬年前那場浩劫存活下來的老怪物?”
林長生撇過頭來,淺酌了一杯,輕笑的看著楚風,淡淡道:“楚道友,可需否?”
楚風搖晃著那一抹璀璨劍芒,心中隱隱多了幾分明悟。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他極為迫切的需要強大的力量。
“若我如那劍修一般,御劍三萬六,逍遙人世間,又豈會被那珞神嘯欺壓。”
“若我似那劍修一般,一劍霜寒十四州,又豈會被南宋王朝迫害,流亡整整三年?”
“只有擁有實力,才能報仇,才能不在受辱。”
“實力……”
楚風內心不斷咆哮著,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血肉之中,心中恨意濤濤,對著林長生微微拱手,淡淡道:“多謝道友好意,我失去的,自當由我自己奪過來。”
言罷,楚風轉頭眸光中泛着幾分森羅之色,淺酢了一杯,嘴角帶著幾分笑意,說道:“珞神嘯師兄,今日你實力強於我,欺辱我,我心服口服,三年之內,必會找你討教。”
珞神嘯逝去嘴角那一抹殷紅,將目光望向了白衣劍修林長生,欲言又止。
林長生撇了他一眼,輕輕的拍了拍楚風的肩膀,淡淡道:“楚道友既然想親自將丟棄的顏面找回來,我自是不會干預…”
言語間,林長生微微一頓,又將目光望向了楚風,輕笑道:“楚道友,卻是要防備做事有人在暗地裏使一些小動作,我留你一式劍芒,護你三年無憂,三年之後,自行消散,聖人一品生死境境一下,皆可一劍屠之,還望道友莫言推辭。”
“昔日,你所做之事,於你而言不過隨手為之,與我而言卻是大事。”
“贈道友一式劍芒,保你三年無憂,與你而言或許是大事,而對我而言同樣是小事一樁,不過是還道友一個人情罷了。”
言罷,微微抬手,並指如劍,對著得楚風的額頭輕輕一點,頓時升起一抹劍意法華,微微浮動,最後沒入楚風額頭之中。
周遭弟子眼神中帶著濃郁的羨慕之色,聖人一下皆可屠之,這…這簡直也太強橫。
“道友,有緣再見!”
林長生身形微微潰散,竟是化作了無數光斑,飄飄灑灑,消散與天際。
一直到此刻,眾人方纔明悟,原來那氣勢磅礴,一式劍芒可屠聖人的白衣劍修,竟不過就是一道虛影?
這……此人該是何等境界,怎的如此恐怖?
一眾弟子先是震驚,待到那白衣劍修徹底消散與虛空良久,這才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你說那楚風怎會結識如此人物?難道是背景深厚?”
“你沒聽那白衣劍修說嗎?不過就是還一個人情罷了!”
“雖然那一式劍芒可屠聖人,可三年之後便自行消散了,你當真以為他三年之內就能超越神嘯師兄?”
“怎麼可能,這樣的人就算是百萬載也比不上神嘯師兄的,就是命好,竟讓那白衣劍修欠了一個人情。”
“無妨,反正那白衣劍修一式劍芒還了人情,何懼之有。”
珞神嘯白皙手掌逝去嘴角殷紅鮮血,眼神略過幾分寒意,冷哼了一聲,甩了一下衣袖,周身閃耀起道道銀弧,直接消散與虛空之中。
“考覈終於結束了,我們也成了內門弟子了,還見了如此強橫的劍修,此生足矣!”
“可以就是有些人自己找死,連那人榜都沒上去,幾個月後就是內門大比的日子,說不定連門內的雛鳳榜都未必能上的去。”
“哼,還人榜呢?八大王朝,天才萬千,能進入人榜者,大多都能踏入仙道一品築基境,就憑他?什麼東西。”
“就是,就是仗著一點人情,就敢對神嘯師兄如此無禮,當真該死。”
幾名巾幗組的女弟子冷哼著說道。
議論之音紛紛傳入楚風的耳畔之中,他絲毫都不在意,聽著那些嘲笑。
讓他對於那種純粹的力量,有著強烈的渴望。
“有這劍修贈我的一式劍芒,三年之內珞神嘯應該不會來找我麻煩,聽說入了門內雛鳳榜第一,還能得一件極品法器,但也不錯。”
就在楚風心中思量之際,卻見幾名巾幗組的女弟子走來,冷嘲熱諷道:“楚風,誰給你的膽子敢得罪神嘯師兄,不知好歹。”
“就是,就是,還用那魔道法器,簡直就是妖魔中人,我煙雲仙宗怎的出了個魔門弟子來了。”
“別以為你救了我們,我們就會感謝你,早知道你會得罪神嘯師兄,我寧願死你不要你救。”
“你且記得,你與我毫無關係,我可不想因為你惹得神嘯師兄不悅。”
姬若雪:“……”
卿如玉:“……”
二人先是一愣,旋即用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幾名巾幗組的女弟子。
她們實在是想不到怎麼有人可以如此…如此不顧救命之恩,甚至還想著擺脫關聯。
這還是先前一口一個楚道兄的那些人麼?
“夠了!”
就在此時,在那一眾核心弟子之中傳來一陣脆生生的聲音。
隨後一個身穿著水墨法衣的身形勻稱,眸若星河,顧盼生輝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顧師姐!”
“顧師姐………”
眾弟子看見這女子,自也是紛紛寂靜了下來,面色恭敬。
此女不是旁人,正是那巾幗組的創立者,顧清影。
見顧清影上前,卿如玉輕輕拉了拉楚風的衣角,壓低聲音介紹道:“楚道兄,這位就是顧清影師姐。”
顧清影先是對著楚風點了點頭,旋即將目光微寒,瞥向了那幾名女弟子,眼眸之中隱隱多了幾分寒意,冷冷對著那幾名巾幗組的女弟子說道:“從今以後,你們幾個便再也不是我巾幗組的成員了,好自為之吧!”
幾名女弟子俏臉微微一僵,神色當即就有些難看了起來,很是費解的張了張嘴,聲音淒涼的詢問道:“只顧師姐為什麼啊?我們並未犯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