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狐妖惑心
“內憂外患,我若是再不出手,恐怕這十數名女弟子皆要香消玉殞了。”
此時,佇立在松柏之巔的楚風遙遙凝望,心中暗暗思量著。
“卿師姐,我們……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好怕啊!”
“怕什麼,大不了便是一死,難道你也想成為那些妖族的禁臠,鼎爐不成?”卿如玉朝著身後的兩名女弟子爆喝了一聲,面色陰沉的說道。
若不是自己人打翻了七彩玲瓏寶塔,恐怕她們還能堅持一些時間。
只可惜……
無數妖魔臨近,妖雲滾滾,恍若波濤。
陣陣狂風呼嘯,恐怖浩瀚的妖雲,竟是將那七彩琉璃寶塔與紫芸梭捲入妖雲之中,最後失去了控制。
卿如玉臉上帶著絕望之色,抽出背後法劍,雙目赤紅,戰意濤濤。
寧願戰死,也絕不做妖族鼎爐。
然而,就在此時,虛空之中,一陣青紫光華閃爍,浩瀚煙雲籠罩周遭,席捲而來,幽澤之氣滾滾升騰,卷席著赤焰刀罡,幾頭野犬妖被捲入幽澤之氣中,直接被赤焰刀罡貫穿,失了陰魂神念。
出手的不是旁人,正是楚風。
面對數百頭妖魔,悍不畏死。
下品軟內甲隱隱凝出光澤,防禦力已經到了一個極致,而且還有兩件半極品的靈氣,尤其是那鬼王幡,其中九條妖狼陰魂隱逸在幽澤之氣內,輕輕攪動,便能帶走數頭妖魔。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青紫雙色玄陰寶塔,即便真的出了意外,也能護他周全。
楚風向來不是一個聖母的人,只是剛剛目睹了慘劇發生,又見如此,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屹立於虛空之巔,青紫光芒大盛,恍若謫仙一般。
神勇氣息,勢不可擋,一望無際。
他本就靈氣充沛,氣息綿長,鬼王幡連連攪動,幽澤之氣滾滾爆裂,恍若長虹一般,席捲著浩瀚無疆的赤焰刀罡,奔襲而去,將擋在自己身前的妖魔,盡數誅殺。
楚風出手也是極為狠辣,斬星刀左右劈砍,每每砍下一刀,便有一頭妖魔內息境中期以下的妖魔肉身潰散,神念陰魂被酆都印吸納其中。
靈液小溪,汩汩流淌,越發壯大。
短短不到數息的時間,便有三四十頭妖魔被他誅殺。
這還是他以青紫雙色玄陰寶塔護住己身的緣故,若當真是捨棄防禦,恐怕至少也得有八九十頭妖魔身死道消。
不過,失去了青紫玄陰真氣的庇佑,在這數百頭妖魔之中游走,他楚風也撐不到幾息。
“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得如此強橫。”
“給我擋住他。”
幾名蘊妖三品蘊氣境大圓滿的花豹妖周身肌肉虯結,轉過身形,爆喝了一聲,隨手一搓,掌心之中驟然閃爍起道道淡黃色的光澤,化作長虹,朝著楚風奔襲而去。
楚風見此,眉頭微皺,速度不減,身法卻是恍若鬼魅一般,再加上其身形隱逸在煙雲之中,視之不見,聽之不聞。
饒是那淡黃色長虹,也被其盡數避開。
青紫雙色玄陰寶塔懸與虛空,劃分出青紫兩道光澤,恍若游龍一般,朝著眾女一卷,便被拖入了青紫雙色玄陰寶塔光芒籠罩的範圍之下。
可饒是如此,也是人人擁擠,氣息不暢。
“諸位道友,我乃是煙雲仙宗外門弟子,特來營救,此次十萬大山考覈出了變故,還望我等能同舟共濟,莫要出現那等不要廉恥,出賣求榮之輩。”
言語間,楚風也是將目光緩緩落在那最先提出欲要以陰元交換性命的女子。
眼神之中隱隱閃過幾縷森然寒芒。
運轉神念,仔細凝望過去,這哪裏是一名煙雲仙宗的女弟子,分明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狐狸。
一直白絨絨狐狸尾巴,還在裙襬下飄搖。
許是被楚風如此這般的眼神看的有些惶恐,那狐妖故作高姿態,冷哼了一聲,不屑道:“這位道友,少在那指桑罵槐,方纔的情形你也不是沒看到,不過就是失去陰元,做了那妖族鼎爐又能如何?”
“難不成還要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嗎?”
“更何況,你當真以為只你一人,便可對抗數百頭妖魔,誰給你的自信?”
那狐妖蠱惑人心的本事很是高明,本就有些搖擺不定的女弟子,凝望著青紫雙色玄陰寶塔虛影外浮動的諸多妖魔,眼神之中也隱隱多了幾分惶恐,暗自沉思,不知道在做著怎樣的打算。
卿如玉卻是冷冷的看了眼那狐妖,心中暗道:“我煙雲仙宗怎會出現如此不堪的女弟子?”
旋即,冷斥道:“夠了,人家救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卿如玉對楚風感激不盡,看著楚風的那一雙美眸,都隱隱有些紅腫了起來。
若不是楚風突然出現,恐怕她們這些女弟子定要受那妖魔凌辱,死無葬身之地。
卿如玉對著楚風微微拱手,柔聲道:“敢問師兄名諱,今日大恩,我等姐妹幾人,來日必報。”
此時,楚風卻是搖了搖頭,反手抽出斬星刀,淡淡道:“報不報恩暫且不提,但你等之中的妖族,我必殺之。”
言語間,那狐妖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起來,美眸微顫。
心中暗暗道:“難道被這小子發現了?不應該啊?他不過就是一個內息境境界中期的人物,怎能發現我的存在?”
“人族狡猾,莫不是在欺瞞於我?”
狐妖微微眯眼,小心翼翼的將那火紅色的狐狸尾巴藏在裙底,旋即故作一副震驚模樣,俏臉之上略帶著幾分惶恐,從袖口處滑落一縷斷刃,嫵媚動人的朝著楚風奔襲而去。
“呀!我們這裏有妖族嗎?”
“師兄可要……”
“叮噹!!”
話音未落,短刃掉在地上,發出一陣陣叮噹之音,那狐妖雙目圓瞪,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楚風。
不知何時,斬星刀竟是死死插入自己的胸膛。
“碰!”
隨著斬星刀燃起一抹赤焰刀罡,那狐妖周身氣息也開始潰散起來,顯然是死的不能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