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左玲心裏控制不住的喜悅，忽然想到什麼，眼底情緒恨與憂盤旋交織成一張漁網。

    “當然是真的。”

    她抿了抿唇問，“蘇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告訴我嗎？”

    蘇柔輕輕點頭。

    “就是……蘇羨她……其實我剛剛不小心看到你電腦桌上的國賽成績榜單，注意到上面有個考了滿分的第一名似乎跟你姐姐名字重合。”

    她頓了頓，重新決定面對事實，“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考了滿分競賽成績的蘇羨，是不是她？”

    即使有剛纔電腦螢幕前一閃而過的資訊，左玲心裏面仍不敢百分百確定。

    保險起見，她打算詢問蘇柔一遍。

    “啊！你說那個！”蘇柔驚訝捂唇，緩了一會兒，然後小聲開口，語氣猶猶豫豫，斷斷續續：“我姐姐……姐姐她……其實……唉！”

    左玲聽到一半急死，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蘇羨她怎麼了？究竟是不是她？”

    蘇柔神情似乎很為難，在思考過後，表現出一副“你是我最信任的好朋友，所以我才把這個秘密告訴你”的神情。

    “我也是離開京城後才知道的，姐姐來參加，連媽都不知道……離開前，蒲裕教授似乎親自邀請過她參加學神訓練營，姐姐應該是有報道通知書的。”

    她沒有直接點明，而是隱隱約約在正確答案上面覆蓋了一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等著左玲自己去捅破。

    蒲裕教授親自邀請？那還有假？幾乎能百分百肯定了。

    至於蘇羨現在還在一中，只能說明她根本沒去學神訓練營……

    左玲心中暗罵，蠢貨！能加入學生訓練營的最低階別都是各省狀元，蘇羨居然愚蠢的選擇了放棄，白白浪費了這樣一個大好時機！

    如果是她，肯定會緊緊抓住不放，加入學神訓練營瘋狂提升自己的實力，到時，成為全國高考狀元，就能坐享無數榮譽跟熱搜了。

    左玲心裏又是氣憤又是扭曲，彷彿丟失加入學神訓練營資格的那人是她。

    “小玲？”蘇柔歪頭疑惑盯著。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馬上整理好表情，“蘇柔，謝謝你告訴我。”

    在蘇家歇了一晚，第二天左玲常去到學校，最後幾門科目完成，差不多今天晚上學校卷子就能批改完畢了。

    一中的老師基本上是學生邊考試老師邊批改。

    等到放學，整棟教學樓都沒人的時候，一道人影趁著寂靜悄無聲息潛入辦公室。

    左玲花費足足兩個小時才找齊一班考場那批卷子。

    因為是月考，老師沒平時那麼嚴謹，姓名沒有包裹保密紙。

    她輕鬆翻閱出蘇羨那張卷子擺放到身後……

    當左玲看清楚卷子上瀟灑肆意的字跡時，無法相信這樣好看的字型居然出自蘇羨之手。

    怔了一會兒，她接著搜尋。

    當然，這次行動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她昨晚回到家才瞭解的，關於Z省教育部的提前招生計劃，她不能讓蘇羨這麼輕易就拿到保送名額。

    左玲雙眼飽含嫉妒，遍佈紅血絲。

    她一個養女，憑什麼擁有國賽第一的實力，那麼貪心幹嘛？安安心心做她的學渣不好嗎！

    ……

    差不多星期五，快要雙休那一天，學校考試成績出來了。

    這次月考難度出乎意料的難，打擊了好多班級的自信心。

    特別是在二十班平均成績出來那一刻，全校震驚！

    八十五分！居然是八十五分！比他們上一次的平均成績足足提高了整整十分！這明明才一個月不到啊，二十班的人都是怪物嗎？

    當其他班級的人都目瞪口呆凝望這一幕時，結伴路過他班門口的二十班同學卻都渾不在意開口——

    “怎麼其他班的人都覺得這次月考很難？我感覺跟平常沒什麼區別啊？基礎題就挺簡單的，拔高題甚至我也能做對不少。”

    “對，我嘗試了一下那些比較難的題目，但可惜，都只能走到一半……”

    “挺簡單的，這次我全科成績進步了可足足有一百五十分！我媽說了，今晚回去就給我燉大豬蹄子，要好好好犒勞我！”

    “哈哈哈哈！”

    那三五個二十班的男同學笑聲肆意，格外囂張。

    他們一個個都揚眉吐氣，大搖大擺的走過每一個班級。

    原來當學霸的感覺這麼爽！渾身舒暢！

    換作以往，恐怕走路抬不起頭來的會是他們。

    現在誰還敢瞧不起他們二十班！

    有了這樣一次激勵，二十班所有人信心十足，決定接下來要更加努力，好好表現，照這樣的好勢頭髮展下去，超越一班也許不是夢想。

    ……

    辦公室，一堆老師聚集在一起查成績，素來跟許澈交往的來的那幾個老師都聚攏誇讚。

    “許澈，你們二十班這次可是大大爭了一口氣！能幹！”

    “許老師，你們班那批孩子終於懂事了，可真讓人羨慕。”

    “八十五分，這平均成績，在高三年級所有班級裡都屬於中等偏上水平吧？年度黑馬非你們莫屬。”

    “哪裏哪裏。”周圍的誇讚令人應接不暇，許澈臉上擠滿了笑意，“都是孩子們努力，他們這段時間學習辛苦。”

    “哈哈哈，你太謙虛了！”

    辦公室這一半空間氣氛其樂融融，另一邊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以曹芬芸為首的一批老師個個神色氣不過，帶酸酸的語氣吐槽。

    “得意什麼？才一兩次而已，曹老師帶領的一班一直都是咱們學校的霸主地位好嗎！”

    “才八十五分而已，又不是九十分一百分分，壓根比不上一班！”

    “明明不如曹老師，你們這群人笑那麼開心幹嘛？很值得慶祝？要是我，只會覺得丟臉！”

    “馬老師，你確實應該覺得丟臉，畢竟你們班這次考的是年級平均分墊底。”許澈那邊的人開始反擊。

    “你！”那名馬老師氣到雙全緊握，說不出話來。

    “夠了！”曹芬芸此時也站出來，犀利的目光落在許澈身上，“許老師，這點成績你就滿足了？你，來大聲告訴他，我們一班這次的平均分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