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開除的不過是蘇羨
“就是,衝我們發脾氣算什麼?有本事你去跟一班的人槓啊?”
葉一鳴咬唇,眼神看著他們,似譏似嘲開口:“好啊,這纔過去短短一個月時間,你們就忘記一班給你帶來的羞辱了嗎?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賭約一事!”
以下有幾個不服氣的繼續反抗,“那賭約明明是蘇羨跟曹老巫婆定下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到時候即使失敗,開除的也不過蘇羨,我們——”
噼啦!
一本書直接重重摔在那人臉上,他當場流下兩行鼻血,滿臉通紅!
“葉一鳴,你幹什麼?別以為仗著你的家世就能在班級裡肆無忌憚了!”
“你再說一遍試試!”他嗓音陰沉的幾乎能滴出墨來。
“我……”那人語氣弱下去,他欺軟怕硬,自是開不了口。
葉一鳴眉心遍佈怒火,嗓音裡的溫度更是瞬間降至冰點,凍結二十班幾乎每一個人的動作。
他眼神壓著狠,彷彿一批被惹怒的狼王,雙眸比殺人犯更犀利,嗜血冰冷!
這樣的葉一鳴,是他們不曾見到過的,二十班最後面那一排兄弟們都知道——葉哥,怒了!
“你們就是一堆垃圾,曹芬芸說的沒錯,像你們這種被人騎到脖子上拉屎拉尿都還幸災樂禍的人,不叫垃圾叫什麼?依我看,你們這些天的行為簡直侮辱‘垃圾’這兩個字!”
底下人一個個被說的臉紅脖子粗,偏偏,他們還不能反抗!
“垃圾!垃圾!垃圾!”葉一鳴努力壓下胸腔內即將翻涌而出的怒火,他閉了閉眼,失望道:“沒見過你們這種沒良心的人……”
“羨爺當天站出來是爲了什麼?還不是保住我們二十班的榮譽,你們一個個的全當縮頭烏龜,當時被其他班級的人指著鼻子罵,難道你們所有人都忘記了?”
葉一鳴深吸一口氣,說出最後一句話,“剛纔許老師進來的樣子,就如同我對你們的樣子,失望!失望至極!要拿第一可不是嘴上逞風頭!
我們二十班一直被人貼著學習成績最差、紀律最亂、最散漫的一個班級……你們捫心自問,若不是學校有安排,有幾個老師願意來帶我們班級?
二十班是不是垃圾班級,決定權這一刻起掌握在你們手中,我言盡於此。”
說完,葉一鳴賠償完被他摔東西的那兩名同學的錢,一個人默默收拾好玻璃殘渣,獨自到座位上學習了。
剛纔那番話,的確那些沉浸於玩樂醉生夢死的人有了新感悟。
他們彼此面面相覷,互相看著,臉紅髮騷,為自己寒假包括現在只知道貪圖玩樂的所作所為感到極度羞愧。
葉一鳴剛纔說的沒錯。
他們二十班一直以來都是全校其他班級的鼻翼物件,任何人想到他們,腦海裏浮出的標籤都大概是這樣的:二世祖、不愛學習、成績差、愛打架逃課……
總之,他們一直以來都是一中鄙夷鏈裡的最頂端,從未被人真正看得起過!
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麼?
那些人眼神由一開始的憤恨變成迷茫再到現在的無比堅定——他們被葉一鳴這幾巴掌扇醒了!
終於明白他們在做的是什麼……醉生夢死、忘乎所以、虛度光陰、浪費生命!
那些人都沒說話,一個個收起手機,拿出作業本來看。
還有一些寒假作業沒做完的,都認認真真拿起來做,不懂的,他們就又跑到班裏學習成績好的那些人身邊去問。
總之……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
……
辦公室。
許澈憂心忡忡回到座位上,他拉開椅子坐下,用手擠著眉心緩解焦慮。
果然,放寒假以前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二十班全體同學又回到以前懶散不愛學習的狀態。
他們沒了動力,成天只沉浸在那些虛假的快樂中。
許澈正努力想辦法該怎麼解救他們。
另外,開學測驗的卷子測試成績也是一塌糊塗。
從這方面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回家根本沒有把學習當回事。
許澈眉宇間充滿焦慮。
曹芬芸跟他隔的近,這些天從二十班班級門口路過,當然知道發生什麼。
她冷笑揚聲喊:“許老師,你們二十班是不是不行了?全都是三分鐘熱度?
呵,上學期還被校長誇讚。他們該不會還沉浸在以前的美好裡吧?可笑!”
曹芬芸靠近許澈:“就這種垃圾班級,想超越我們一班?考到第一?笑話!”
曹芬芸當初定下賭約的時候就知道,蘇羨必輸無疑。
她後來甚至還特意跑過去補充了一項條約——如果二十班能考出一名省狀元,依舊算她輸。
但是省狀元?別做夢了。
二十班那批人是什麼水平她會不知道麼?
省狀元出現的可能性只會在他們一班,精英薈萃的班級。
多加一項條件,曹芬芸只是爲了讓二十班蒙上一層更大的羞辱。她要讓蘇羨知道,得罪她是什麼樣的下場!
二十班的人不知道好歹,現在又自甘墮落,曹芬芸看見了當然開心。
她甚至俯身靠近許澈耳邊嘲諷,“許老師,放棄吧,這些年我帶過的學生沒有十萬也有八千了。
他們那批人是什麼尿性我清楚的很,自甘墮落,根本解救不了!
你再掙著,想繼續堅持下去,也只不過被那些拖油瓶們拖累,何必自討苦吃呢?”
其他老師們聽完看不下去,但也不好出言相勸。
其一,曹芬芸所說的話確實有一定道理,這幾天,誰不知道他們二十班不成以前那個墮落班級了?
其二,就算二十班的同學現在努力,他們能在短短半年時間把班級平均分提升一倍,超越一班嗎?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根本不現實。
其三,那場堵住必輸無疑,蘇羨退學,在他們這些老師眼中是板上釘釘的事。
其四,得罪曹芬芸,被她記恨上,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好事。
“說夠了?”許澈面色僵沉,雙手緊握著杯子,用力,骨節泛白。
“哈哈哈?這就生氣了?”曹芬芸冷笑,“今天我路過你們班級,恰巧看了一下,你猜我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