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羨爺是無辜的？！

    太好了——

    一群人都鬆了口氣。

    薛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神色間充滿害怕，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四名警察。

    “我……我……”

    領頭那人不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證書，公事公辦的態度：“薛薇，你涉嫌買通教唆他人犯罪、故意傷害罪……等多項罪行，請你現在跟我到警局走一趟，警局會覈實你的罪行。”

    “是她嗎？”領頭的警察問。

    馬六連連點頭：“警察先生，是她，我可以肯定，她應該是跟那位姑娘有仇，所以故意教唆我跟我的兄弟們替她出氣。

    錄音、聊天截圖、銀行交易記錄……證據我們都要，那些錢我早就退回去了。

    希望你們能如實覈查，不讓一個罪人逍遙法外！”

    “你也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

    “是。”馬六笑著跟上，臨走前轉身不忘投給蘇羨一個放心的眼神。

    薛薇兩隻眼睛裏佈滿驚愕，“居然是你報的案？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的？說啊——”

    薛薇瘋一樣衝向蘇羨，被她身側的兩名刑警即使拉住。

    馬六道：“你瞎說什麼？想栽贓陷害別人的應該是你們吧？我跟那丫頭都不認識，無冤無仇，幹嘛要跟她串通？”

    不認識？

    怎麼會？

    蘇柔面色瞬間蒼白如紙。

    那她剛纔那些話……

    蘇柔心裏面涌出一股極大的不安感，兩隻手不安地緊扣在一起。

    五名刑警辦事很迅速，確認完薛薇的身份之後，火速抓捕她前往警察局。

    直到那群人離開，走廊裏的氣氛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現場最尷尬的莫過於之前站出來幫薛薇說話那名女生。

    此刻她只覺得臉燒得厲害，尷尬無比，羞得抬不起頭來。

    那女生默默咬唇低頭。

    她怎麼知道僱人的不是蘇羨而是薛薇？

    蘇羨自己都不解釋一句嗎？白白害她出醜。

    “行啊，你們一個個挺能耐的。”葉一鳴目光一一掃過剛纔那群人，都是叫囂的最厲害的幾個，目光發冷，裹著寒意：“警察都沒說什麼，你們急著給人定罪？”

    葉一鳴冷諷勾唇：“你們倒是挺厲害，比警察還牛逼，怎麼不見你們上天？”

    他嗓音夾著著又冷又刺的冰道：“道歉！你們所有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跟羨爺道歉！”

    “對不起……”一聲極小極小，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抱歉！”密密麻麻的人群裡擠出來個姑娘九十度鞠躬：“蘇羨同學，剛纔是我的錯，我心胸太狹隘了，你能原諒我嗎？”

    蘇羨點頭：“我接受你的道歉。”

    “謝謝你，你真大方！”小姑娘安心退下，道完歉，她的良心變得不那麼緊張。

    “蘇羨同學，抱歉！”

    “對不起！”

    “請你原諒我吧！”

    ……

    道歉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家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嗓音也更加洪亮。

    “都是我們的錯，蘇羨同學，我們不該誤會你的！”

    “還有二十班的人，你們都是對的，抱歉！”

    連二十班也收到道歉，大家都挺不好意思的，點頭表示能夠原諒那些人。

    ……

    角落裏，趁著沒人注意，曹芬芸蘇柔兩人合計準備渾水摸魚離開現場。

    “站住！準你們離開了嗎？”宋雨笑眯眯來到兩人面前。

    許澈用一隻手頂著眼眶似笑非笑道：“曹老師，你這是準備去哪兒？該不會要逃跑吧？”

    許澈心裏面冷哼一聲，冤枉了他的學生，就像輕易全身而退，她倒是想得美！

    許澈要為蘇羨討回公道：“二位，現在真相大白，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們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嗎？

    沒有的話就請道歉！”

    “你要我道歉？”曹芬芸瞪大眼，“你要我跟一個拖油瓶道歉？許澈，你有沒有搞錯？我是一班班主任，是學校的優秀教師，憑什麼自降身份跟一個學生道歉，你沒說笑吧？”

    “我像是在同你開玩笑嗎？”許澈眼鏡底下的雙瞳漸漸冷冽，“請向我們班同學道歉！”

    他態度堅決，“如果你不同意，也行，帶著你那所謂的面子跟校長去說怎麼樣？”

    “你！”曹芬芸咬了咬牙，“算你狠！”

    她踏著高跟鞋噔噔噔踩到女生面前，眼神居高臨下道：“抱歉，剛纔是我弄錯了。應該是沒聽清楚。”

    到現在她都還在為自己的過錯找藉口。

    蘇羨勾唇冷笑回答：“我不接受。”

    “？？！”她竟然敢？

    曹芬芸氣的胸腔往外起伏，她一個老師都低聲下氣跟她道歉了，蘇羨還想怎麼樣？

    未免太得寸進尺了吧？

    似乎看穿她內心所想，蘇羨好笑道：“你帶著你的學生陷害於我，難道還要我大發慈悲原諒你？

    記住，原不原諒是我的權力。”

    “你！”曹芬芸咬牙切齒瞪著她，氣到跺腳。

    “說得好！”響起啪啪啪三道掌聲，眾人尋聲看去，一中校長霍舜堯自人群裡緩慢踱出。

    他本人保養的很好，臉色皺紋很少，身上有歲月跟時間共同沉澱出來的氣質，一舉一動都很儒雅，不同於蘇煜身上那種氣質，儒雅之中還有少見的狠戾，冰冷。

    霍舜堯是儒雅中自有一股風骨，每次走動間恍然呈現出古人拂袖是兩袖清風的畫面。

    “校長！”

    “校長！”

    “校長，您來了！”

    “校長好！”

    ……

    大家熱切同他打招呼

    霍舜堯臉上掛著笑，一一回應。

    他腳步在蘇羨面前停留，誇讚說：“蘇羨同學，你說的很對，原不原諒是屬於你的個人權力。”

    霍舜堯轉頭掃過人群，聲音驟然拔高道：“一個人犯了錯，就應該道歉！

    是否原諒也只是受害者的權力，其他人沒有資格插手！”

    人群裡響起熱烈掌聲，大家都附和說好。

    曹芬芸臉色僵住，呈現出紫黑色，無比難看。

    校長的那番話無疑像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而且還是當著所以人的麵。

    她當衆出了大丑！

    “剛纔的事我都在監控裡看到，”霍舜堯金框邊眼睛下透著寒涼，“說實話，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