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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喝醉酒的林倦書

    另一邊。

    景陽問:“九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景鈺點頭,望著從窗戶飛走的南檸,心底劃過一絲異樣。

    “林師父屋裏的女人,是幾年前滿城通緝的犯人,曾經將五個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殺死。”

    “啊?”景鯉棠嚇得捂住了眼睛。

    “可是傳得神乎其神的女殺手?”景陽對這件事情頗有印象。

    當時他才四五歲,當時棠棠還沒有出生,父皇仍舊是一個暴君,殺起人來沒完沒了。

    對壞人的懲罰更是大。

    只要有一個人犯罪,他的家人就不會倖免。

    當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剛好打了一個小孩子,有人告到了父皇面前,父皇就有什麼火氣就衝他發。

    足足罵了他一個時辰。

    景鯉棠看著幾人說的越來越神奇,眼睛裏冒出了羨慕,她也好想變得很厲害吖。

    “師孃好膩害~”

    幾人:“?”

    景陽勸道:“棠棠,你現在還分不清什麼好壞,咱們這個師孃可是殺過很多人啊。”

    景鯉棠懵懂的問:“殺過人就是壞人了嗎?”

    她見太子哥哥沒回答,繼續說:“棠棠認為,師孃是好人,因為師孃殺的人都是壞蛋!一定是這樣的!”

    景陽挑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院子裡。

    陳樹複雜地問:“你真的是陳方的女兒?”

    他昨天得知後,掙扎了一晚上,看著一旁睡得正香的陳小米,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沒想到壞人的女兒過的這麼開心。

    自己的女兒卻永遠都沒辦法見到了。

    陳小米撇撇嘴,踩著雨點子,心情很是沉重。

    “我纔不是他的女兒呢!”

    “他總是打我,利用我,還不如叔叔您呢!您最起碼會跟我一起玩,可我爹就會打我,無視我,讓我給他做事。”

    說完後。

    她怕男人不相信,把自己的衣袖擼了上去,胎記上面幾道鮮紅的傷痕,觸目驚心。

    花瓣般的胎記。

    令這個胳膊少了一絲白淨,卻增添了一絲美感。

    “你...”陳樹激動不已,握住小姑娘胳膊,說不出話來,指著問,“你這個東西是什麼?”

    陳小米吹了吹說:“我也不知道,肯定是我娘化成了一朵花瓣保護我,從我出生的時候就有了。”

    她嘆了口氣。

    要是娘還在就好了,要不然怎麼可能讓爹打她呢?

    陳樹把陳小米抱在懷中。

    “孩子,你受苦了!”

    他強忍著心中的激動,陳小米明顯就是他的孩子,天底下那有這麼巧的事情,這個胎記就足以說明一切。

    陳小米不解。

    她輕輕靠在男人的懷中。

    “不苦!”

    還第一次有人抱著她,哄著她,摸了摸眼淚哽咽道:“要是你是我爹就好了。”

    她喃喃道。

    陳樹聽到此話喜極而泣,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在衣服的掩蓋下很是緊張,說:“那我就當你爹,可以嗎?”

    他盯著陳小米,一臉的期待。

    陳小米愣住了,按照平日裏,會覺得這個人是拐賣小孩的壞人,可現在她並不覺得。

    她害羞地點點頭,肯定地說。

    “好!”

    陳樹把陳小米舉在空中,開心地轉了一個圈,他蒼老的臉被雨水沖刷,露出俊俏的臉。

    隨之,他激動到虛弱,在轉了三圈後,就走到臺階處緩了緩。

    屋裏。

    景鯉棠投過窗戶眼巴巴地望著。

    她也想飛了,可是現在人好多呀,正當她思考著,就看到一群人闖了進來,她轉身說:“祁北哥哥,太子哥哥,九哥哥,外面來了好多人吖!”

    阿狂聽見聲音趕緊出來。

    在看到陳方帶了這麼多人的時候,嚇得渾身一哆嗦,他依舊擋在前面,怒道:“大膽!這是林倦書大人的府邸,你們也敢闖!?”

    即使公子只是一個教書的。

    可陳方也不看看教的什麼書,教的什麼人,更何況現在公主和太子還在,阿狂的底氣就更足了。

    陳方笑道:“我無意驚擾,可林大人是個偽君子!”

    阿狂生氣了,他說:“你放屁!你敢侮辱我家公子,看我不打死你!”

    “大人,您看到了嗎?這男人綁架我女兒,跟林倦書勾結一氣!”陳方趕緊對身後的京兆尹諂媚,“那個就是小的女兒。”

    他趕緊朝陳小米使了一個眼神。

    這個男人是誰?穿著如此破爛,打扮也這麼髒,不會是人販子吧?林倦書不至於缺錢吧?

    陳小米害怕極了。

    陳樹低垂著頭,全身散發著怒火,他強力剋制住,慢慢紅了眼眶,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他不能給所有人添麻煩。

    一定要等到事情真相大白之後,才能報私人恩怨!

    沈民看過去,確實是陳小米,揮了揮手對阿狂說:“本官並非針對林大人,只是有人報案,女兒丟了,現在正在這個人的手裏,還請你替本官向林大人道聲歉。”

    他與林倦書關係還不錯,不想弄得太僵。

    公事就是公事。

    等哪一天來找林倦書喝杯酒,他醉倒了,應該就說開了。

    官兵上前把兩個人分開。

    陳小米嚇得如小雞崽子似的,她拉著陳樹的手不願意鬆開,她推了一把想要抓人的官兵。

    “你這個壞人!你走開!”

    她擋在陳樹面前,抱著他的腰,解釋說:“嗚嗚嗚,他沒有抓我,是我自己跑來的,你別抓他。”

    陳樹一手扶住陳小米的肩膀,胳膊不停顫抖,雨水順著他的髮絲低落。

    傘早就被剛纔的推搡打翻在地。

    他一手護著陳小米,一手背在身後緊緊攥著拳頭。

    陳方一直在觀察面前這個男人,忽然,他瞳孔微震,他驚撥出名字:“你是陳樹!”

    他上前走了幾步。

    已經動起了殺心。

    陳樹哽住了,他猶豫幾秒,還是選擇不承認說:“你看錯了,我不是陳樹。”

    這時。

    陳方已經徹底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陳樹了,他看著陳樹懷中的陳小米,怒道:“趕緊過來,你不知道這個人是個壞人嗎?”

    他走過去,強行把陳小米拉過來。

    沈民揮了揮手說:“把這個人帶走。”

    吱呀——

    林倦書搖搖晃晃走了出來,他手裏拿著一個酒壺,快速衝到沈民面前說:“來,沈兄,喝酒。”

    沈民皺眉扶住他問:“你這是喝了多少。”

    林倦書笑了聲說:“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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