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把藥給孤加到最苦!
兩人相視一眼。
景鯉棠軟綿地發出疑問:“九哥哥,有沒有一種可能,跪著只是膝蓋冷,躺在地上就全身冷了呢?”
幾個小傢伙看過來又看過去。
景鈺笑著笑著耳尖就紅了,他略微自責道。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我可以把十三弟叫醒,一起去床榻上睡覺啊。”
“九哥,我得感謝你。”景陽看著凌亂的桌子還有沾滿墨水的雙手,“跪在地上,等我醒過來,膝蓋就要廢掉了,最後的結果還是會滾落在地上,要是運氣不好,還會碰傷眼睛。”
再者,他把寢殿弄成這樣,母后應該會拿刀殺了他。
只是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想認真學功課,就會蹦出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阻止。
難不成,上天在跟他說——‘小子,你放棄吧,看你要學功課,功課都嚇跑了。’
這麼一說,景鈺的心情好了點。
不一會兒,太醫就匆匆來了,他給兩位皇子先後診斷了,跪在地上說:“太子跟九皇子是凍著了,吃三天的藥,就好了。”
說著,他就走到案桌上寫藥房,瞥見那一地紙張上的字,嘴角輕輕一抽。
太子不愧是太子。
“陳太醫,給孤開點不苦的藥唄?”景陽臉懟上苦澀,想到要喝藥,就難受得要死。
太醫笑了笑。
“太子殿下,沒有藥是不苦的,良藥苦口啊,或許等太子殿下以後會研製出不苦的藥。
如果太子殿下真的覺得很苦,那就多加點糖吃,不過,微臣想要告訴太子,皇上一輩子喝藥,就沒有吃過一點點糖。”
他告訴這些,也是希望太子以後要跟皇上一樣堅強。
“哼,父皇不吃,那孤也不吃。”景陽嘆氣。
到底是生病喝藥好,還是認真學習好。
忽然,眼前伸出一個小小的手掌,上面有幾顆糖,看起來就很好奇,他微微抬眸,就看到一臉笑意的小傢伙。
景鯉棠甜甜一笑:“沒事噠,要是藥太苦,窩每次都給你糖吃。”
景陽立刻就笑了起來。
妹妹給的糖,自然都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不過只有藥太苦纔來嗎?他揮手囑咐道:“陳太醫,把藥給孤加到最苦!”
他要每天看到妹妹!
“這……您完全不需要最苦的藥。”陳太醫嘴角一抽,就不該對太子抱有希望。
剛纔還跟皇上較真呢。
景陽也不在意了,他握著妹妹給的糖,一陣傻笑。
陳太醫寫完藥房後,就回御藥房了,他要親自煎好藥給太子和九皇子喝下去,他搖搖頭,把藥裡默默加上了點糖。
有時候皇上這麼苦,他都有點心疼了。
蕭雲沉聞聲趕來,她氣呼呼地問:“鈺兒怎麼了?可是哪裏傷著了?這……你們這是打架了嗎?”
看著這凌亂的宮殿,她呆住了。
她看著鈺兒眼眶紅紅的,一副沒有精神受了委屈的樣子,這不就是被欺負了?她朝景陽看去。
這個臭小子……
“景陽!”
“母后,兒臣生病了!”景陽可不任由母后隨意打了,他一手拿起藥方無比帥氣地甩了甩頭,“九哥也生病了。”
景鈺起身微微作揖道:“母后,這件事情都怪兒臣……”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蕭雲沉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
她結合今天早朝的事情,看向景陽的眼神,浮現了一絲絲心疼,她嘆了口氣說:“這幾天好好休息,該學的時候咱就學,該休息了咱就休息。”
她轉過頭去,用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淚痕。
景陽張開嘴,吃了一驚,小聲地跟景鈺咬耳朵。
“九哥,我是不是看錯了?母后她是心疼你哭了嗎?咱就是說,之前說的哪件事是不是真的啊。”
“你忘記了嗎?就是其實我是母后抱來的,你們都是母后親生的,只是她養不起才分給了各個嬪妃……”
“呼!”蕭雲沉一瞬間變了一個臉。
她就說當年這個謠言是誰先傳播的,原來是自己身邊的兒子啊,難怪一直沒查到人。
她把手帕纏在手上說:“你當分銀子呢,還分出去,那本宮也是傻,留下你一塊壞銀子。”
景陽撇撇嘴。
他躺在床上,直接就擺爛了。
蕭雲沉懶得去跟這個兒子說話,剛想去心疼心疼,就整這一出,她牽起景鯉棠的手。
“棠棠,走,母后帶你去找你的妃妃。”
這裏悶得要死,兩個還都發燒了,絕對不能讓那臭小子傳染給棠棠,這幾天她要吩咐好下人。
棠棠一來,就往她寢殿帶去。
小春子默默地收拾那些散落一地的紙張,他羨慕道:“寫的真好……”
景陽本來迷迷糊糊快睡著了。
聽到這句話,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他看著小春子生氣地說:“小春子!你怎麼也嘲笑孤!?”
小春子立馬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借給奴才十個膽子,也不敢啊,奴才說的是真心話,奴才不識字,看到這些著實很羨慕。”
要是認字了,他就給死去的母親寫一封信。
景陽嘆了口氣,他對小春子說:“你要是想學子,就把桌上的這套四寶拿走吧,孤寫字是不好看了,你好好練,以後給孤代筆。”
他不行,還不能找代寫了?
“這……奴才不敢。”小春子的頭更低了。
太子的東西一件就好幾百兩銀子。
景陽打了個哈欠。
“讓你拿,你就拿著,是孤命令你的,以後你就陪同孤一起看書練字練武,別到時候,孤還得保護你……”
說著說著,他就睡過去了。
小春子聽著許久都沒有聲音了,微微抬起頭,看到太子已經睡著了,他跪走過去,替他掖了掖被褥。
太子是天底下最好的!
以後誰要是敢欺負太子,他就咬死壞人!
與此同時。
蓮貴妃抱著小傢伙聽到陽兒和鈺兒都病了,微微蹙眉說:“那些老臣,真是要逼死誰。”
周芷冷哼一聲。
“可不是,挑刺挑來挑去,他們是過了嘴癮,受苦的就是咱們的孩子了,這時候啊,就應該來點人侵犯,皇上要是派出去打仗,就沒有人敢吭一聲了。”
話雖如此,可都希望國泰民安。
三個人心中各懷心思。
天色慢慢黑了,蓮貴妃和周芷也提出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