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御書房。
宮中又來了不少秀女,景逸第一天就翻了包錢兒的牌子,他微微嘆氣,畢竟讓人家哥哥去打妖怪。
他這個當皇帝的,也要給足面子。
“皇上...”
床上躺著的嬌人兒,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胖,反倒是有一種楊柳之姿,嬌滴滴地看著。
景逸心底裏泛起波瀾。
竟不曾想,包家人都如此胖,卻有一個女子如此美,他摟住人兒的肩膀說:“朕賜你為月嬪,可喜歡?”
月字在暴君心中可是很有分量的。
包錢兒嬌羞道:“一切都聽皇上的。”
砰砰砰!
門被敲響了。
景逸臉很黑,他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猛地起身走出去,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
福公公嚇死了,他趕緊阻止說:“太子,皇上在休息呢。”
“天還這麼亮,就睡覺?”景陽不理會,把福公公擠到旁邊,繼續敲門,“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告。”
景逸開啟門,心情很不爽。
可看到小傢伙滿頭雪花,心疼極了,趕緊開啟門說:“快進來!你們兩個先回去,明日來,也罷。”
從門縫裏。
包圓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他自然是聽說過這幾日妹妹就要選秀了,沒行到這麼快,就一夜的功夫。
他搖搖頭說:“周將軍,你說,我給皇上賣命,我妹妹也要給皇上賣命。”
這還有天理嗎?
周青雲看的門清,他摸了摸鬍子說:“想當年,我出征回來去見皇上的時候,我女兒...也就是現在的淑妃,都已經跟皇上打起來了,嚇得我,立馬去求皇上贖罪,誰知皇上竟然要進了宮……”
“哎!”
“哎!”
兩個人嘆著氣,出了宮。
另一邊,包錢兒在皇上出去的時候就利利索索穿戴好了,她看著這麼多人,大大方方跪在地上行禮。
“妾身參見太子,公主,九皇子。”
“你是父皇的新女人?”景陽嘖了幾聲,連忙搖搖頭,感嘆道,“這大好的青春又葬送咯!”
包錢兒臉上浮現紅暈。
“你個臭小子。”景逸拿起一旁的靴子就想呼上去,誰知,這小子竟然不吃這一套了,連躲都不躲。
他好奇了,這出宮一趟怎還變了?莫不是真的有妖怪?
景陽擺擺手,一臉飄了的樣子說:“切,就這?兒臣現在不害怕了。”
“棠棠,來,告訴父皇,發生了什麼?”景逸抱起自家乖乖的女兒,他懶得去理會這個臭小子。
他走到窗戶前,看到下了雪,就覺得是個好預兆。
景鯉棠軟聲軟氣地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她拍了拍景帝的肩膀說:“爹爹不要擔心啦~壞人已經被窩們趕跑了。”
聽到如此玄幻的事情。
景逸難免有些恍惚,他看著懷裏的小傢伙,誇讚道:“不愧是朕的錦鯉公主!”
這幾年來好事一件接著一件。
做君主的最害怕的就是在他們這一朝代裡,出現妖怪現世作亂人間,沒想到這還剛漏了一點苗頭,就被消滅了。
小傢伙困了。
景逸命人送回臨福宮。
包錢兒知道皇上要跟幾個皇子商量要事,剛纔能聽到如此奇聞,已經是幸事,她趕緊說了告退。
哥哥曾經說過,在宮裏知道的越多,就會死得越快。
“皇上,妾身有些困了,能否先去偏殿休息?”
“去吧。”景逸倒也沒生氣,今晚是他的錯,沒有讓沒人感受到寵幸地快樂,人兒還這麼懂事的退下,令他心生憐憫。
只希望,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女子。
景陽撇撇嘴。
當皇上會不會累死啊,女人這麼煩,父皇怎麼看起來沒有變老,還一直往宮裏帶女人。
真不知道為什麼母后等人也不生氣。
“你們想要什麼獎賞?”景逸倚坐在羅漢榻上,對這三個人說。
一般獎賞都預設誰功勞最大,提的離譜點,皇上都得接受。
景陽表示:“父皇,這次祁北的功勞最大,他單獨擊殺了烏鴉的王還有幾個烏鴉的將軍。”
景鈺表示贊同。
如果沒有祁北率先擊殺了鴉王,或許那群烏鴉早就把他們留住了,現在已經便成烏鴉的夜宵也說不定。
能這麼輕鬆取勝,有七成的原因就是祁北。
“哦?”景逸倒也沒有意外,對於這個洛祁北,他始終秉承著最大的友善,“說說看,是如何打敗鴉王?”
爲了把事情說的精彩。
景陽自告奮勇道:“當時,祁北凌空而起,踩著數只烏鴉升到空中,直接把鴉王和將軍們逼退,到了金閣殿頂,幾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煙花燃起,祁北抓住機會,直接把鴉王踹到煙花升起地地方,砰的一聲,王就死了,所有的烏鴉就開始四散而逃。”
洛祁北:“......”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說他懶得解釋,不如說不願做解釋,能夠在景帝心裏留下厲害的印象,日後帶走小傢伙,也不難。
景逸心中有數,這其中無論多少真假,能夠獨自面對妖怪,還贏了,這一點就是所有人都不能睥睨。
現在的洛祁北還是小孩子,要是長大成人,那怕是世上誰都打不敗的戰神。
洛皇那老傢伙,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嫌棄的兒子,終有一天會變成現在這麼厲害。
可洛祁北終究是洛國的人。
看到敵國出現厲害的人,先是欣賞勸降,然後再強硬殺死。
景逸難得露出了笑意,說:“不錯,說吧,你們都想要什麼,只要朕能做到的,就會滿足你們。”
三人互相交換了眼神。
景陽請求道:“兒臣認識了一個朋友,想讓她住在宮外的太子府裡。”
景逸挑眉。
“小姑娘?”
“回父皇,是一個小姑娘,與兒臣一般大。”
“朕同意了。”景逸對此事倒是無妨,只是過幾天早朝,要是那幾個大臣知道了,肯定又要參奏一本了。
不過想必這小子對這些事情不在乎。
他也點頭允許了。
他看向景鈺問:“鈺兒,你想要什麼?”
景鈺早已想好,他恭恭敬敬地說。
“父皇,林師父的夫人曾經是金閣的人,但兒臣希望,您能寬恕,讓林師父跟師孃能好好在一起。”
這是他目前唯一的願望。
景逸思索幾秒,允了。
這南檸他了解過了,殺的人都是一些惡人,拋開律法不說,倒是也替天行道了,能在百姓面前洗白,不玷汙國子監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