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手刃對手
那兩人趴在洞口,時刻觀察四周的動靜,看樣子很警覺。
我和顧吉繞到他們身後,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暴露。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必須儘快解決這裏的事情,抽身趕往聖壇。
我這次涉險查蠻迷谷,目的只有一個,救出蘇玲兒。
現在,唯一能找到蘇玲兒的地方只有聖壇。
而我,卻在離聖壇不遠的地方舉步不前,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於是,我決定,幹掉這兩人,弄清楚地洞的情況之後,迅速趕往聖壇,與蔡哥、胖子回合。
想到這裏,我也不和顧吉商量,撿起手邊的小石子,扔向山下。
小石子落地後,在山林間來回翻滾,發出細微的響動。
那兩人果然警覺,小石子碰到林木的那一刻,他們就發現了。
兩人盯著小石子一直看,其中一人,竟然下意識地回頭。
幸好,扔出小石子後,我將顧吉的頭壓下,自己也躲得更加隱蔽,纔不至於被發現。
這兩人的警覺性的確很高,即使他們發現了動靜異常,也沒有急著趕去檢視,而是盯著四周觀察。
終於,其中一人按捺不住,摸索著向小石子下落的地方檢視。
我看機會到了,對顧吉做了一番手勢。
相信顧吉明白我的意思,並沒有表現出反感,而是重重地點頭。
顧吉繼續趴在原地,我貓著身子,依託山木的掩護,悄悄摸了下去。
地上的碎石和林木樹葉很多,我爲了不發出任何響聲,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很艱難。
腳落地的那一剎那,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那人一直觀察著同伴,並沒有顧及身後。這給我創造了絕佳的機會。
我離那人越來越緊,十米、五米、三米,終於,再距離那人兩米的樹木背後,我拔出了匕首。
這把匕首跟著我多次涉險,也幫我多次虎口脫險。
這一次,我要拿這把匕首殺人。
大概是距離太近的緣故,那人發現了異常。
山林中雖然有各種蟲鳴鳥飛,但這麼近的間隔,再怎麼小心,也會發出響動。
那人下意識扭頭,正好與我照面。
只見他瞪大了眼睛,大張著嘴巴,準備大喊。
他一旦喊出聲,同伴就會立刻回援。一旦我這把匕首送不進他的胸口,後果不堪設想。
我一個箭步,壓倒那人身上,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隻手緊握匕首,紮在他的脖子上。
鮮血是猛然間噴涌出來的,溫熱的血液和濃烈的血腥瞬間釋放。
他的雙腿瞪得厲害,像是裝了小馬達一樣,蹦躂的歡。
不過,這種反抗持續時間很短,他就沒了生命特徵,圓睜著眼睛,向上看著。
我倆的顫抖引起了另外一人的警覺。
那人撿起小石頭看了一眼,並沒有急著起身,而是摸出後腰掛著的手槍。
這下,我有些緊張。畢竟是現代化武器,只是手指一動,說不定我就一命嗚呼了。
那人腳步很輕,警惕性很強,時刻觀察四周,我看他像是在找掩體,始終離大塊石頭和粗壯樹木走得很緊。
好一會兒,那人忍不住,喊了一聲:“喂,你小子幹嘛呢?”
沒人迴應,我只要一開腔,必定穿幫。可我旁邊這小子,脖子正往外面淌血,根本無法迴應。
那人將槍的保險開啟,雙手握槍,對著我趴的位置喊道:“出來,再不出來我開槍了。”
我心裏暗罵:“去你孃的,老子出去你纔會開槍呢。”
突然,槍聲響起,石屑飛濺,一塊碎石粒,差點劃破老子的臉蛋。
我壓低身體,儘量讓自己全部隱藏。
那人連開兩槍,看沒有反應,步子大了一些,朝這邊走來的速度也快了。
我的大腦飛快運轉,想盡快找到拿下這人的辦法。
畢竟對方手裏有槍,我貿然衝出去,拿把匕首與人對拼,無異於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
只能等他再靠近一些,我趁其不備,猛然衝出,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那人也不是傻瓜,他並沒有傻乎乎地直接衝過來,又開了兩槍。
我猜想,那人的手槍子彈不會是無限供應,他打了四槍,也就是說槍裡的子彈不多了。
我想賭一把,賭他槍裡只有五法子彈。
只要我躲過一槍,就有與他公平廝殺的權力。
不過,我可以略站上風,畢竟,我手裏還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然而,我計劃的再巧妙,被接下來的兩聲槍響震驚了。
他連著打了六發子彈,還沒有換彈的打算,這槍裡得多少子彈啊。
這時,我聽到了那人的腳下枯枝折斷的聲響。
這一聲,意味著我們之間相隔只有五米。
那人還在靠近,儘管我是蜷縮著身體,但我感覺他看到了我的腿或者腳。
接著,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打在我的腳前的石頭上,石頭瞬間迸裂,石屑飛濺的場面的十分壯觀。
那人發現我了。
這時,白玉靈貓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
它一改往常對我的喵喵溫順,這次是帶著嗚嗚嗚的聲音出來的,聽聲音它十分憤怒。
很快,一聲慘叫傳來。
那人好像受傷了,難道是被白玉靈貓抓傷的。
我顧不得那麼多,從亂世堆裡爬出來,看到那人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血疤。
那道血疤淌著血,從額頭一直到脖子,紅的特別顯眼。
白玉靈貓此刻站在不遠處的石頭,蓄勢待發,準備再來一撲。
只見那人忍著劇痛,抬手準備朝白玉靈貓開槍。
情急之下,我也來不及想,將手裏的匕首朝那人扔了出去。
匕首不偏不倚,正中那人的胸口。
那人有些難以置信,低頭看著胸口的匕首,愣愣地看著我,手裏的槍對著白玉靈貓。
當那人移動槍口準備對著我的時候,我已經飛撲過去,低頭彎腰,拔出匕首。
鮮血再次噴涌,好像升起一層血霧。
匕首再手,順勢高抬,我本意是割斷那人手腕,斷了他扣動扳機的念想,不成想,學藝不精,手腕沒割斷,卻將槍管砍斷。
那人是背對地面落地,死前的眼神裡透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