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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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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草原沼澤

    感覺自己身心疲憊,躺在地上,不由得昏睡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天空中竟然落下了雨滴。

    雨水打在我的臉上,我睜開眼睛,看到空中的濃霧少了很多。

    但天空中依然是霧濛濛的,滿眼都是模糊。

    我起身,準備收拾裝備,在路上耽擱了這麼久,真怕趕不上聖山的聖祭。

    這時,白玉靈貓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在我腿上親暱喵叫。

    我將揹包放下,蹲坐在地上,對白玉靈貓說:“我該去聖山了,你如果屬於這裏,就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如果你不屬於這裏,我在聖山腳下等你,帶你離開。”

    白玉靈貓似乎聽出了我的話的意思,喵喵叫了幾聲,然後依依不捨地離開。

    看著它一步三回頭的瞅我,讓我生出一種難捨難分之情。

    我和它相處時間雖短,但也經歷幾次生死。

    情感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對人如此,動物也是。

    送走白玉靈貓,我踏上了聖山之路。

    這條路本應該是一路坦途,沒成想竟憑空多了這些變故。

    好在草原上濃霧不大,朦朧間,我看到巍峨的聖山就在草原的盡頭。

    剛纔,錢丹的兩個手下慌不擇路逃跑,誤入沼澤。

    如果沒有巨鱷,或許他們不會丟掉性命。

    只是當時,大家都各自奔命,沒人在乎他們的死活。

    有了那兩人的慘痛教訓,我走的很小心。

    幸好,大力他們的裝備中有手杖,可以伸縮的那種,我用來探路,倒也不錯。

    我的裝備基本都在。不過,爲了輕裝上陣,我只留了吃的食物和登山用的鐵手抓鐵腳套,就義無反顧的出發了。

    至於蔡哥,我想他不會有事的。

    正如蔡哥所說,我在是他的累贅,我不在,反而可以讓他放開手腳。

    草原是一個獨立的生態系統。這裏的霸主應該就是巨大的鱷魚,而白玉靈貓,或許是草原的常客。

    我心裏驀的冒出一個想法,也或許白玉靈貓纔是草原、樹林和濃霧中的霸主。

    在草原中行走,時不時地會從金錢草叢中躥出來幾條野兔,也偶爾會有野狗。

    不過,對於我來說,瘦骨嶙峋的野狗,我根本不會放在眼裏。

    只要我舉起手中的手杖,野狗立刻夾著尾巴逃跑。

    至於沿途遇到的屍骨,我猜想,他們或許是在十年前、二十年前,甚至更早的十年,和我一樣,想走捷徑,卻不料誤入歧途。

    如果沿途一直都是草地、金錢草,或許這將是我上聖山的經歷的一段美妙旅程。

    可事實上,人生路上哪裏會有一帆風順。在這地方,一步走錯,說不定就葬身在了這裏。

    我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儘可能的踩著金錢草生長茂盛的地方行走。

    可是,在完成一次我自認為發揮正常的跳躍後,腳下打滑,我趴在了金錢草上,而身體卻墜入了泥沼中。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的身體在緩緩下滑。

    如果我的腳下亂瞪的厲害,下滑的速度會更快。

    只是一會功夫,我的雙腿已經完全沒入泥沼之中。我試圖抓著的金錢草,好像地下無根,我抓一把,金錢草就斷一群。

    我的後背冷汗直冒,意識到危險來臨。

    好在我有手杖,我將手杖儘可能的伸到最長,然後向下探去,試圖用手杖支撐,利用浮力,慢慢擺脫泥沼。

    讓我吃驚的是,手杖完全伸展起碼有二米多長,然而,手杖完全插入地下,始終觸碰不到底部。

    手杖不行,我立刻拔出匕首,猛地插入金錢草生長的地方。

    我以為金錢草下是硬地,匕首插下去的時候,我想錯了。

    哪裏竟然是水。

    我有些懵,沒有硬地依託和支撐,我很難爬出去。

    可是,我的身體還在緩慢下沉。一旦泥沼超過胸口,我自救的可能性會越來越小。

    我將匕首收回,不在胡亂動彈,儘可能的緩解下沉的速度。

    突然,我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些科普,就是講的陷入沼澤的自救辦法。

    在腦海裏勾勒了一下泥沼脫身的畫面。我整個身體向後仰,幾乎是平躺上去,然後雙腿開始在泥沼下面使勁擺動,試圖將泥沼下方的空間擴大一些。

    很快,我的身體不在下沉,雙腳的活動空間也在加大,雙腳滑動形成的推動力,使我的身體開始向上移動,接著身體開始向後移動。

    此刻,我的內心是喜悅的,我完成了自救。

    然而,接下來的一秒,讓我瞬間生無可戀。

    只一眼,我就永遠記在心裏,再也忘不了。

    不知是不是被我趕走的那隻野狗,它竟然張著大嘴,流著垂涎,低頭看著我。

    它站著的地方是硬地,我剛碰到硬地,就遇到這種畫面,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爲了保命,我來不及細想,握緊匕首,猛地插在了野狗的脖子上。

    鮮血立刻噴涌而出,像是下了一陣狗血雨,我的臉上、身上都是血。

    這時,我聽到有人喊:“吉利……我擦,你殺了吉利。”

    我當時有點懵,這貨流著唾液想吃我,我難道不能自衛殺了它。

    當時,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勁,兩腿使勁瞪,趁著二黑倒地的慣性,順勢出了泥沼。

    整個人壓在二黑身上。那個二黑的四條腿胡亂瞪了幾下,沒一會兒就不動了。

    沒等我緩過神,從不遠處跑過來一人。我還沒看清那人什麼摸樣,胸口就捱了一腳。

    那人的腿上功夫了得,將我踹出老遠。

    我捂著胸口掙扎,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懷裏抱著一條渾身通體黑色的狗,十分傷心地摸著眼淚。

    少年查蠻族人打扮,腰裏掛著佩劍,旁邊放著一根查蠻藤蔓。

    我摸索著站了起來,看著傷心的少年,不知如何是好。

    “小兄弟,我……實在對不起啊。”我鼓起勇氣,尷尬地搓著手說:“這狗是你的啊,我以為是野狗。”

    少年聽到我說話,抬起頭眼含熱淚,瞪著我好一會兒,開口喊道:“它不是狗,它有名字,它叫吉利。你……你纔是野狗。”

    說著,少年拔出腰間的佩劍,衝我吼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替吉利報仇。”

    少年的劍有二尺多長,閃著寒光,劍柄刻有查蠻符文,直插我的心臟。

    幸虧我反應靈敏,側身躲過。

    少年回劍,又是一擊未中。

    這時,有人大喊:“顧吉,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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