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死裏逃生
對方有七八人,均是黑衣黑褲連體帽子,個個戴著護目鏡,看不清美俊顏醜。
這夥武裝到牙齒的人,手裏都拿著鐵鉤子,一頭套在胳膊上,一頭對著我們,露出寒光。
“不把這幾個人撂倒,咱們難過此地。”蔡哥說:“一會打起來,我可顧不上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我握緊開山刀,惡狠狠地說:“誰擋我上山,我弄誰。”
說著,我和蔡哥衝向那夥人,主動出擊,狹路相逢勇者勝。
關於打架鬥毆,我實在不在行。以前,我就是弱雞,普通人都打不過。
前幾日在地宮中毒,又得蔡哥的靈藥調理,感覺身體機能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然而,身體機能提升並不能代表戰鬥力爆表,在經常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行走的職業殺手來說,我的那點身手根本不夠看的。
跟對方兩人交手幾招後,對方看出,我並不是練家子,只是空有一身蠻力,大刀耍的溜熟。
然而,在明晃晃的大刀跟前,他們也不敢大意。
不過,我終究是戰鬥經驗不足,幾招過後,那人趁我不備,一個掃蕩腿,把我掃得趔趄一旁,差點摔倒。
幸好後背靠上樹,只覺得後背疼痛,倒也能挺住。
那人看機會來了,趁機上前,對著我的頭就是一鉤子。
如果這鉤子鉤在我的頭上,不死恐怕也得殘。
幸好我反應快,頭一偏,鉤子鉤在樹上。
另外一人一看,有機會趁火打劫,二話不說,對著我的胸口甩鉤。
看到那人的鉤子襲來,我當時心想,這次完了,躲不過了。我閉上眼睛,靜等死神。
然而,鉤子離我只有幾公分的時候,那人的攻擊停了。
我睜開眼看到,蔡哥站在那人身後,將開山刀刺穿了那人胸膛。
見了血,死了人,性質完全不同,就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
剩餘幾人,圍攏過來,將我和蔡哥圍在中間。
我倆都喘著氣,目視對方。
這時,蔡哥開口了:“一會開打,你瞅機會跑,我斷後。”
丟下朋友逃跑算什麼漢子,我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大聲說道:“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我說的豪情萬丈,義薄雲天,感覺爆棚。
然而,卻等來蔡哥一陣罵:“彆嘴硬,讓你跑就跑,你跟著,我還得照應你,根本放不開。這幾個人,還用不著你幫忙。”
說完,蔡哥擔心我不走,不忘提醒一句:“玩過吃雞遊戲吧。一會跑的時候,又蹦又跳,S型走位,任他是神射手,也傷不到你。”
沒想到,我成了蔡哥的累贅,我勉強擠出尷尬的笑:“知道了蔡哥,你多保重。”
“好兄弟,保重。”蔡哥似乎感覺到我的尷尬,多說了一句暖心的安慰。
說完,蔡哥衝上前去開打,我二話不說,s型逃跑路線走起。
我不分東西南北,低頭只管跑,只覺耳邊呼呼來鳳。
沒跑幾步,只聽蔡哥大喊:“傻貨,方向反了。”
聽到蔡哥的提醒,真想找個地縫鑽。然而,大敵當前,保命要緊。
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個緊急轉彎,身體後傾,調整步子跑起來。
一直躲在暗處的羽箭,開始跟著我的屁股後射。
好在我跑的夠快,羽箭總是晚我半拍落地。
我在林中穿行,不管地下的灌木草叢,只要心中有大概方向,幾乎到了慌不擇路的地步。
能跑就跑,不能跑就鑽進灌木中爬,爬起來就跑,沒有灌木草叢掩護,就繞著樹跑。
說實話,逃跑也是技術活,感覺驚心動魄。
剛開始,羽箭還在後麵嗖嗖嗖地,跑了不知多久,羽箭沒有跟來,蔡哥也不見了。
我和蔡哥失聯了。
此時,我癱坐地上,看到四周到處都是濃霧,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四周很靜,靜得像是獨立空間,只有我的呼吸聲,就連不知名的蟲鳴,都沒有聽到,放佛我與世界隔絕了。
這可能是我的幻覺,想到剛進查蠻深山的時候,遇到的濃霧。
我伸手摸包,幸好還在。臨行前,我記得我把胖子留給我的清涼油放在揹包的外側包裡,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幸好,清涼油還在,我在太陽穴、人中等關鍵穴位,都抹了些,感覺神清氣爽。
暫時逃離危險,感覺又飢又渴,我開啟揹包,找了一些吃食。吃完東西,感覺精神在恢復,我只是靜靜地躺著,保留呼吸,放空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非常困,眼睛睜不開,顧不的那麼多,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看到蘇玲兒一身白衣,站在聖壇中央,顧德老人、查蠻侍者,以及胖子和蔡哥分列兩側,靜靜地看著蘇玲兒誦經朝拜。
沒過多久,突然雲開霧散,天空上方突然出現了巨大的太陽,而另一側是如玉盤一樣的月亮。
日月同輝的天空異像出現,令臺上臺下的眾人都十分驚慌。
突然,風雲變幻,暴風來襲,幾道龍捲風在雷電的裹挾嚇,圍著聖壇旋轉。
接著人群亂了,每個人都在四散奔跑。
這時,一道亮光從天而降,接著太陽和月亮兩者連結一道光亮,那道光亮越來越亮,猛然向下照來,打在蘇玲兒身上。
我看到蘇玲兒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那時,我在一座高山之上,想也沒想,縱身越下,接著將蘇玲兒抱在懷裏。
蘇玲兒癱軟我懷裏,眼含熱淚,凝視我許久,湊近我的額頭和臉頰,還有鼻子和嘴唇。
她在親我?
我有些懵,更多的是歡喜,感覺到一股溫熱在臉頰。
突然,我意識到不對,那股溫熱怎麼有股腥味。
我像是突然墜入深淵一樣,四肢和身體亂顫,睜開眼睛,我看到一直純白的畜生,正趴在我的臉上。
正要大叫,我看到那畜生竟然長開嘴巴,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它的牙齒像是利刃,冒著寒光,嚇得我不敢做聲。
等我看得仔細時,那隻白色的畜生竟然是一隻巨大的貓。
貓的個頭很大很胖,猛然一看,像是一隻白色的狐狸,起碼有二三十斤重。
然而,它離我那麼近,我也看得很清楚,它就是一隻貓。
對於我的突然醒來,白貓也有些吃驚,它後退兩步,對著我齜牙咧嘴,嗷嗷叫著。
我不動聲色地在地上摸索,很快,便摸到了那把砍山刀。
有刀在手,我心裏有了底氣,將刀橫在胸前,隨時準備與白貓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