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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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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蠱蟲

    一點沒有談判智商!

    說的就是胖子這貨。

    他還擱哪兒不開心呢,彷彿我多嘴是大逆不道,是擋著他發財。必須要按照他的辦法來做,跪舔大老闆,大老闆開心了,價格才能越給越高。

    放屁!

    吳道子的畫放哪兒不能賣!這東西向來是有價無市,如果放在佳士得,說不定競價競得媽媽都不認識,一億三千萬,算是給李先生的友情價了,胖子還覺得自己是撿便宜的那個。

    所以,我纔不管胖子怎麼想,這件事得聽我的!

    李先生想了想,最終決定說真話。

    他把小秘書往前一推,才說道:“我膝下無子,她是我親哥哥的遺孤,從小就跟著我,算是我自己的孩子。可在前年,她上大學交往了一個男朋友,他們家的成分很怪,據說是在南方地區搞算命僕卦,順帶兼職做白事,定穴埋人,喪葬那一塊。”

    後面的故事就老套了,從幾千年前到現在,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男生女生愛得死去活來,但父母不同意,棒打鴛鴦,小情侶便走極端,私奔不成,乾脆殉情。

    事情鬧大了,那男生先跳河,瞬間沒入迅猛河水中,幾天之後纔在下游被發現,人已經死得透透的,救肯定是來不及。那女生呢?顯然沒跳,要不然她也不會站著我面前,神色緊張,憂心忡忡。

    後來男生的家裏找上門,無論說什麼也要女孩償命,哪怕李先生答應給兩個億,他們家同樣不鬆口。

    姑娘就是李先生的命,他怎麼可能交出來給對方陪葬。

    李先生特意將姑娘轉移到另外一個城市,又找來專業的安保團隊,拜託好友照看。

    就在他以為萬事大吉,準備進行長期奮戰時,麻煩卻出現了。

    不知怎麼回事,他侄女兒忽然暈倒,查遍了儀器也找不到具體原因。還是透過高人指點,說姑娘是中了蠱蟲,解鈴還須繫鈴人,非得找出下蠱的人。

    “就是她男朋友的親戚?”我問道。

    “對。可是當我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消失在懷英,我派出去找他們的人更是沒有任何訊息,彷彿在一夜之間,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湖異士要想隱藏自己蹤影不要太簡單,再說了,李先生畢竟是商人,一點不瞭解江湖。找人談何容易。

    可是李先生太有錢,直接懸賞一億去找能治好他侄女兒毛病的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真的有人把她治好了,可是蠱蟲這東西非人力能驅散,若是強行挑出,只會讓宿主死得更快。

    那麼,問題來了。

    李先生說這一大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總不可能讓我同情同情他,都這麼慘了,是不是買畫的錢得打個對半折扣。

    好在李先生並不是個小氣人,我完全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先生讓我幫忙,因為蔡勇著重推薦我們,特別是我!

    我立馬拒絕,我自己還有一大堆事兒呢,賣了畫,我再添置一些武器,就要殺回惡魔之眼,跟魅影組織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救出我老婆,我老爸。

    “李先生!”

    古董專家突然嚎了一嗓子,打斷我們的對話。

    胖子眉頭一皺,最先衝過去。

    “老頭兒!畫怎麼了,是不是你弄髒,再給老子掉了包!”

    胖子怒氣衝衝,猛的抓住白鬍子專家的鬍子,就他的大力氣,明顯看到專家的鬍鬚被拽下一兩根。

    “哎喲!”

    疼得古董專家快成古董,但胖子不依不饒,他已經魔怔了,倘若那專家說出假貨兩個字,恐怕今兒就得交代在這裏。

    “胖子,差不多得了!”

    我託回胖子,制止他,“冷靜冷靜!”

    李先生再跟上,和煦的對專家笑笑。

    “不好意思了陳老,我這兄弟脾氣爆。”

    說著,李先生就遞給他一張卡,金錢攻勢一來,白鬍子老頭再大的氣也沒了。

    “哼!只會收錢的蠢貨!”

    胖子罵罵咧咧,頓時惹得其他幾個專家不開心。

    特別有一個穿長衫的中年人,他不說話,光是杵在那兒也像大知識分子。

    事實上,人家本來也是。

    “黃口小兒,不知所謂!”

    “我不知所謂,那你倒說說我的畫有什麼問題!”

    胖子據理力爭,可他嘴皮子實在不行,被中年人一通洗涮,嘲諷,胖子的小臉瞬間成了黑色。

    他吵不過,就要用拳頭把面子打回來。

    向來好脾氣,幫我們的李先生,卻在這時呵斥了胖子。

    “胖老弟不得無理!這位是藝術大家,清山先生。”

    “我管他清山,黑山,今兒不給我個說話,我就揍得他晃閃閃!”

    胖子非常不禮貌,我應該阻止的。

    可是,我也好奇這所謂的藝術大家的肚子裡,到底有多少墨水。

    我之前仔細端詳過這幅畫,雖然我不瞭解畫技畫工,但吳道子,畫聖的作品我還是知道一些,以我淺薄的知識判斷,畫是真的。

    就不知道藝術大家怎麼想了,萬一他說假的,我也沒辦法。大不了空歡喜一場,反正又沒損失什麼。

    但是!

    我萬萬沒想到,藝術大家不先說話,倒先吹噓起了自己。

    他說他三歲畫畫,五歲練字,十歲那年已學貫中西,再遊歷七年,體會人世悲歡喜樂,纔敢提筆畫畫。

    畫風到這裏還算正常,我甚至有點佩服,他竟然能壓抑天賦十七年,只為提煉自己,厚積薄發。

    他說著說著,語氣就不對了。

    囂張跋扈,什麼一幅畫賣了幾千萬啊,什麼不屑一顧其他人的畫,視之為垃圾啊。更可怕的是他爲了找靈感,和好幾個女孩同時談戀愛,然後出軌再拋棄,如此往復,只爲了提取那一丟丟的痛苦神情。

    藝術家,都是瘋子。

    我目瞪口呆,很想問他是怎麼同時交往幾個女孩子,又不被發現的。

    “渣男!”

    胖子憤怒不已,畢竟他單身到現在,甜甜的戀愛還在夢裏,這藝術大家卻能多線操作,憑什麼!他不服。

    “別傻了,打我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你以為誰都跟白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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