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村怪
看到穿戴整齊的舒洪,說的如此鄭重,我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舒洪連忙解釋道:“大家別誤會,我意思是以前我去過武鳴村,對哪裏比較熟悉,所以,我跟著你們,或許對你們會有幫助。”
“你去過武鳴村。”胖子突然暴跳起來,竄到舒洪跟前,說道:“你怎麼不早說你去過武鳴村,快來快來,跟我們說說情況。”
被胖子拉著的舒洪,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舒洪是一個女孩子,當著我和蔡哥的麵,被胖子這樣抓著手,她難免有些尷尬。
這時,蔡哥提醒說道:“胖子,你注意點,顧及一下女孩子的感受。”
經蔡哥這麼一提醒,兩個人都顯得特別尷尬,舒洪紅著臉,走到一旁,不在說話。
倒是胖子,表現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擺放手腳了。
我在一旁,強忍住笑,因為我知道,這種情況,越解釋越糊塗。
不過,還是要緊事重要,我們四人分別落座後,蔡哥說:“王六安排我們去武鳴村的計劃,可能要擱淺。他給出的原因是黑影忍者在六扇門暴斃,他成為首要懷疑物件。爲了安全起見,他暫時不動。希望我們也不要動。”
胖子說:“少了他王屠夫,我們還要吃帶毛豬不成。既然咱們決定要去武鳴村,那就一定要去。不管他王六怎麼想怎麼做。”
“說是這樣說,我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進山的裝備不好置辦。”我看了看舒洪,說道:“這次進山不比以往。以往的溫度適宜,不至於要人命。我可聽說,在崑崙山,有的地方是溫暖如春,可有的地方常年冰雪,甚至有的地方,常年黑暗,寸草不生。”
我剛說完,舒洪接過話說道:“崑崙山有萬山之祖的稱號,近年來,我跟全國甚至世界各地的驢友,多次進入崑崙山。知道崑崙山的大概地形和情況,尤其是我們這次去的武鳴村,雖說是崑崙山腳下的小山村,可這個村的位置特殊,讓人十分費解。”
聽舒洪這麼一說,我立刻緊張起來,坐直了身體,問道:“你說說這個小山村的特殊之處。”
舒洪環視我們,不急不慢的說道:“武鳴村外三公里範圍內,有廢棄的貨場,還有一個廢棄的火車站,還有三年前,修建的一條公路。這條公路修的更奇怪,沒有名字,沒有標的,沒有主業單位,甚至連為什麼修都不知道。最後,有人說公路是太陽國的投資,是地方的招商專案。”
說道這裏,舒洪停頓了一下,用舌頭潤潤了嘴唇,繼續說道:“有人說,武鳴村外古怪多,武鳴村內怪更多。在村中央,有一根鎖龍柱,這根柱子深埋地下,不知道埋了有多深,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埋下去的。前些年,有人試著挖開鎖龍柱,結果挖了九九八十一天,差不多挖了有上千米,鎖龍柱還是沒有到底。當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敢再往下挖,就在當天,鎖龍柱底部開始往上翻涌紅褐色的水,非常粘稠,一直翻涌了七七四十九天,直到將鎖龍柱完全淹沒到原有的位置。”
這時,舒洪的話,讓我和胖子都驚呆了。只有蔡哥,自顧自的坐著,像是聽別人訴說別人的故事。
胖子看向蔡哥,問道:蔡哥,這麼驚險這麼離奇的地方,聽著都刺激,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蔡哥白了一眼胖子,慢悠悠的說:“華夏之大,誰能用腳丈量。世界之美,只能一點一點欣賞。這不,今天,我就帶你欣賞武鳴村的刺激和驚險。”
“蔡哥,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這時,我接過話,問蔡哥:“好像受刺激了。”
我是笑著對蔡哥說的,蔡哥也是笑著看向我,然後又看向舒洪,接著臉色陰沉下來,問道:“舒洪女士不該向我們解釋一下,她是怎麼如此瞭解武鳴村嗎?”
經蔡哥這麼一提醒,我也意識到不對勁。舒洪只是一名熱愛運動的跑者,或者說是閒的發慌的無聊白領。
可是,她不應該對武鳴村和崑崙山的這麼多秘聞了如指掌,似乎她以前做過功課,或者說她並不是一般的白領跑者。
面對蔡哥和我們的質疑,舒洪低著頭,緩緩說道:“我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毫無隱瞞。只不過,我有些身份沒有主動向你們袒露。我是長安大學的考古學教授,從小到大,我都對古文化很著迷,上學後,也一直對古文化感興趣,就一直自學古文化,直到從事這個行業。”
“那麼說來,你在死亡隔壁參加九百流沙,並非是單純的參加九百流沙。”蔡哥問。
舒洪回答:“是的,我們那次參加九百流沙的是一個團隊,在戈壁遇見的四個人,只有我活了下來。”說道這裏,舒洪落下了淚。
面對一個哭泣的弱女子,我下意識地抽出紙巾,遞給了她。
舒洪擦了擦眼淚,聳動了幾下肩膀,平復了一會情緒,繼續說道:“在死亡戈壁,我們分手後不久,先是遇到了狼群,接著我們四人走散,後來在戈壁綠洲相遇,當時,我的三個同伴已經先後在湖泊旁邊遇難。我……我是撿了一條命。”
這時,我突然想起,那些埋在湖泊岸邊沙地裏的屍體,有幾具屍體是穿著統一的登山服裝,與查蠻金河岸邊的無名屍體一樣。
現在突然聽說有人承認那些屍體和她是同夥,我不由得心裏起了波瀾。
我的表情有了很大變化,渾身都在顫抖。
這時,胖子若無其事的走過來,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雲淡風輕的說道:“華子,我們去武鳴村前,是不是找個地方瀟灑一下。”
胖子的秉性,我很清楚。他總是喜歡顧左右而言他。他現在說的是找地方瀟灑,但潛在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提醒我做人要瀟灑一點,不要總是斤斤計較過去的事情。
有時候,人的執念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
此時,湖泊岸邊的屍體,就成了我心中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