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父親，也在這時候終於後知後覺的查到了究竟是誰在主導這個案子。

    “市刑偵大隊隊長戚凜。”

    當父親將那人穿著警服的照片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章越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猛地抬起頭，看著不怎麼聰明的父親：“你說他是誰？”

    章總此刻眼帶浮腫，多日的恐懼讓他頭上白髮都多了許多。

    此刻更是咬牙切齒的道：“戚凜，就是他一直在盯著孫玄！”

    “他身邊那個蠢貨，之前撞死的是戚凜師傅，這幾年戚凜一直在盯著他，現在終於抓到了他的小辮子！”

    章越喉結滾動，聲音因恐懼有些沙啞：“怎麼可能？”

    父親說的所謂前因後果都沒有被他聽在耳中，此刻他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個小白臉，是警察？

    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自己的？

    章總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而是又抓出了一份監控錄影給章越看：“你再看看這個。”

    是酒店外停車場的一段監控，就在他們宴會的那一天，戚凜出現在了酒店那邊。

    章總此刻聲音帶著驚恐的顫抖：“那天偷聽我們的一定是戚凜，他早就盯上我們了！”

    耳邊的聲音此刻如此的聒噪，讓章越心煩意亂。

    當咒罵聲再次響起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喝罵：“行了，閉嘴！”

    蘇搖光，蘇搖光……

    章越這一刻只想知道，那個女人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甚至於……就是她幫著戚凜查案的。

    畢竟有些關於商業上的事情，戚凜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拿到資料的。

    這一刻，章越幾乎是顫抖著撥通了搖光的電話，他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戚凜是警察？”當陰沉的聲音傳入耳中的時候，搖光神色一頓。

    另一邊粘著她要親耳朵的男人，此刻也安靜了下來。

    搖光沒有回話，那邊的章越則是越發的狂躁：“你身邊那個小白臉就是警察是不是？你騙了老子，你早就想搞死老子了是不是？”

    戴在臉上的溫文面具消失不見，此刻章越彷彿一個患了狂躁症的瘋狗。

    搖光緩緩對上身邊人的眼睛，無辜的眨了眨。

    這次不是她洩密，是章越自己發現的。

    “說話!”另一邊，再次傳來了呵斥聲。

    搖光皺眉：“你瘋狗病？”

    章越瘋狂的扯著自己的衣領，咬牙切齒：“我問你，戚凜是不是警察！”

    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問題。

    “恭喜你，答對了。”搖光戳破了他的自欺欺人，笑眯眯道：“但是沒有獎勵。”

    說完掛電話拉黑一氣呵成，甚至有時間回頭耍無賴：“你連累了我。”

    她委屈：“好好的合作伙伴，要進局子了。”

    戚凜：“……”

    深知大小姐戲精屬性的戚凜放棄和她爭辯，甚至能重重親上她一口，堵住她的臺詞。

    搖光：“……”

    可惡，居然作弊。

    另一邊有人無能狂怒，搖光卻是再次沉浸在了戚警官的男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