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眯起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威脅我嗎？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我不把賬目交給你的話，怎麼，你也要用這種不得好死的方式殺了我嗎？”

    鳳千仞淡淡的看著她，在所有人都覺得她會辯解的時候，她卻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是啊，如果你不願意配合我的話，當然也可以這麼理解。”

    柳如意瞪圓了一雙眼睛：“你再說一遍？我要是不答應，你敢這麼對我？”

    鳳千仞冷笑一聲：“那倒不是，你畢竟是鳳家本家的人，對待你我會看在外公的面子上，寬容許多。但是如果你私藏賬本，我有理由懷疑你做假賬，徇私舞弊在家法裡面是怎麼樣的處置方法，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柳如意狠狠一咬牙：“好啊鳳千仞，算你狠！賬本給你就是了，今後的賬房隨你進出。”

    鳳千仞接過賬本，順著熟悉的地方翻翻找找，確認是真的之後，便收起來看了她一眼：“柳如意，你也是鳳家的老人了，我提醒你一句，你對我有意見可以，但不能對家主這個身份有意見，否則我就不是用我的身份在打壓你，是用家主的身份在整治你，明白嗎？”

    鳳千仞繼續說：“我希望你作為外公之前一直特別信任的人，可以繼續為我所用，做到公私分明是最基本的事情，知道嗎？”

    柳如意臉色很不好看，鳳千仞轉身摸著賬本，也不看她是什麼臉色，鬆了口氣把賬本交給鬼夜，就出了門。

    鬼夜皺了一下眉頭：“你去什麼地方？還有，把這個交給我幹什麼？這……”

    鳳千仞坐上馬車，掀開簾子交代說：“剛纔我已經遣散了家裏麵的所有僕人，所以眼下需要找幾個集市上的奴僕，賬本你先幫我收著，等我有時間回來的時候在看。”

    鬼夜疑惑的看著她：“幾個下人罷了，隨便引進來一些不就可以了嗎？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還跑到集市上面去？集市上面大多都是沒有戶籍的貧賤之輩在賣兒賣女，你當真要去？”

    鳳千仞點點頭，隨後吩咐車伕即刻啟程，馬車的車輪緩緩駛過街道，只剩下一地塵埃。

    其實這是鳳千仞早就想去做的事情了，之前她就發現鳳家裏面有太多外面安插進來的眼線，有的是宮裏的，還有不少是王孫貴族的手下。

    只要隨便一查，很少有乾乾淨淨的丫鬟小廝，眼下把他們都遣散，也算是減少了不少隱患。爲了換一批新人，鳳千仞去了市集上，打算在這個地方買幾個奴僕回家。

    鬼夜說的沒錯，這些地方大多數都是窮苦人家的百姓，很少有人會在這裏安插眼線，所以相對來說，招進家門的奴僕會乾淨一些。

    至於進門之後會不會被收買，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大不了他們擱兩三年換一批，也還算是安全。想到這裏，鳳千仞朝著一個人牙子那裏走去，剛要問價錢，卻無意間遇到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女孩。

    鳳千仞皺了一下眉頭，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