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剛的抱怨，哥們兒也聽著呢，所以昨天回去我特意連夜把這事解決了！”

    “估摸著也到飯點了，大傢伙再加把勁兒，等會兒就有飽飯吃了！”

    楊團結大手一揮，衝着身後眾人吆喝一句。

    “好嘞！團結，早幹完早完事，咱們的肚子都快餓扁了！”

    “是啊，團結，加把勁，繼續！”

    幾個人互相吆喝了幾句，楊團結力氣也上來了，同劉愛國又扛了幾袋水泥。

    大概夜裏兩點多鐘，大傢伙總算忙完了。

    “大傢伙！今天活挺重的，你們鈔票拿好，咱錢還是不能少。”

    楊團結話音剛落，便從兜裡摸出來一個灰褐色布袋，從裡面小心翼翼抽出來幾張大團結。

    “拿好。”

    楊團結一個個分發乾淨，隨後便將剩餘的揣在自己兜裡。

    “團結，照咱們這速度，能行嗎？”

    男配有點不放心，戳了戳楊團結的咯吱窩，湊在耳邊輕聲說道。

    “差不多，愛國，我心裏有數。”

    楊團結笑笑，因為兩天連著幹活，楊團結略顯疲憊之意，黑眼圈尤為明顯，別人回去可以休息，楊團結卻還要計劃明天的事情。

    自己以前就是個鹹魚，鹹魚如何翻身？

    全靠自己！

    楊團結知道自己不能鬆懈。

    “楊團結！”

    遠處傳來一陣聲音，楊團結愣了一下，順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

    “哎呀，好像是個姑娘！”

    男配小聲嘀咕一句。

    “誰呀？大晚上的，還叫你？”

    “是啊，團結，沒聽說過你有媳婦啊！難不成，你瞞著兄弟們？”

    “去去，說什麼呢？團結是那樣的人嗎？”

    ......

    幾個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楊團結聽這聲音，很熟悉。

    姑娘提著個籃子快步跑過來，這裏有路燈，是工廠附近專門修的，離近了，楊團結纔看清楚，就是婁曉娥。

    “婁曉娥？大晚上的，你咋出來了？”

    楊團結皺眉問一句，婁曉娥笑笑，一張小臉因為過於寒冷被凍得通紅。

    “團結，我聽說你夜裏幹活，想著你應該挺累，所以趕著給你送點東西。”

    婁曉娥露出一抹笑容，從懷裏拿出來籃子，遞給了楊團結。

    楊團結拿過來，掀開白色的薄布，仔細一看，是一筐窩窩頭。

    “曉娥，沒事的，我們這些都是糙老爺們，餓一會沒事，倒是你，大晚上的來送東西。”

    “沒事，團結，我自己願意的，看你辛苦。”

    婁曉娥笑笑，搓了搓手心，楊團結看出來端倪，脫下外套給婁曉娥披上。

    “曉娥，下次別這樣了，我這件衣服你先披著，怕你感冒，雖然上面有點髒，幹活蹭的，但身體重要。”

    燈光之下，楊團結微微一笑，婁曉娥紅了一圈。

    即便是在寒冷的夜晚，她也覺得自己心像是被烈火點燃了一般，熊熊燃燒著，讓婁曉娥感覺心裏發燙。

    “沒事，謝謝你啊團結。”

    婁曉娥害羞的低下頭，男配緩緩湊了過來，

    “可以啊！團結，我剛纔還給你說話呢，你這不是有媳婦嗎？還那麼漂亮！”

    男配狠狠捶了一下楊團結胸口，大聲叫嚷一句，他這一叫，周圍其他人全都圍了上來。

    “啥？我去！團結，這哪來的妹子？太好看了吧？”

    “你媳婦？我就說團結那麼有才肯定招姑娘喜歡！”

    “唉，我咋就沒那個命呢？”

    “就你？窮酸樣，你有人家團結那腦子嗎？回家做夢去吧！”

    ......

    幾個灰頭土臉的工人湊了過來，勾肩搭背，看著婁曉娥上下打量著。

    “去去去！都起開，瞎說什麼呢？！都沒事了是吧？”

    楊團結扭過身看著身後幾人狠狠瞪了一眼。

    “趕緊走啊！等著楊老闆口你們工資呢？”

    男配也趕鴨子上架，將這幫人趕走。

    “曉娥，不好意思啊，都是些臭男人，嚇到你了吧？我送你回去。”

    楊團結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婁曉娥尷尬的笑笑。

    “沒事，那..就麻煩你了！”

    “好，愛國，我今個就不跟你一塊回去了，你先自己走吧！明天最後一晚上，你給兄弟們說一聲，幹起來！”

    楊團結同男配招招手，笑笑說到。

    “哎，兄弟，你不能見色忘義啊！”

    楊團結笑笑，說罷便轉身離開了，男配本來也是打趣，也沒多在意。

    一路上，婁曉娥跟楊團結沒有任何言語，婁曉娥不知道說什麼，心裏就是小鹿亂撞，砰砰直跳。

    到了大院門口。

    “曉娥，到了，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的窩窩頭！”

    “沒事，團結，一點小意思，不值幾個錢，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

    婁曉娥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聲若蚊蠅的說了句。

    “沒事，早點休息。”

    楊團結擺擺手，輕點下頭，話音剛落，便轉身離開。

    第三天，便是隨後一天。

    所幸楊團結完成了全部精鋼的煉化。

    “哇！楊團結，不得不說，你也太牛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鋼材！”

    “是啊，咱們一天煉製的都是黑色的，這剛纔表面銀白，而且光滑，不管是韌性還是硬度，各個方面都很出色！”

    “這次，看那方遠山還怎麼說！”

    “這段時間，謝謝大家了，咱們有這樣的成績，跟各位離不開。”

    “改日請各位吃飯，略帶薄酒。”

    楊團結話音剛落同他們會了下意。

    “哈哈，好說！多虧了嫂子的窩窩頭，俺們有幹勁了！”

    “對啊，誰說不是呢！”

    “行了啊，都回去吧！等好訊息，軋鋼廠各位也都辛苦了！”

    男配擺了擺手，招呼大家先回去。

    “團結，哥們這幾天也算是出力了，明天就靠你了！”

    男配拍拍楊團結肩膀笑笑說到。

    “好，等我訊息。”

    楊團結輕點下頭，回到四合院，伸了個懶腰，楊團結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好好睡一覺了。

    皎潔的月光透過薄薄的雲層撒到附近的地面上，窗外安靜祥和，楊團結伴著布穀鳥叫聲慢慢入眠。

    翌日，清晨，許大茂家的雞很早便開始打鳴，楊團結扶了下腦袋，一臉不情願從床上坐起來。

    “奶奶的！棒梗咋不把你家雞都給偷了！”

    楊團結暗罵一句，隨後便穿好鞋，換上一身還算體面的衣服，打算去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