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生命對你們而已是什麼
她也不知道,陸久琛是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回答她的話。
只是聽到陸久琛承認那一刻,向晴身體發寒。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冷,直通心底。
向晴一直能感覺到陸久琛不好惹,從宋清樾受傷開始,這股感覺越發明顯。
宋清樾雖然曾經針對過自己,但心底始終保持著正常人的善良與底線。
而陸久琛?向晴不敢深想。
晚上入睡時,她腰上搭著一隻手,熟悉的觸感與體溫,令向晴身體僵硬。
那隻大手,遊過她的腰窩,伸到大腿。
“陸久琛,我不……”向晴感到害怕,抗拒的想躲到裡面,卻被男人捏住下巴,強勢吻上來。
淡淡的菸草味讓她感到不舒服,陸久琛已經有段時間沒吸菸了,今天怎麼突然又犯煙癮?
唇上一陣刺痛,向晴回過神。
“你的走神,讓我感到很不愉快。”他聲線冷漠又暗啞,像團野火,勢要將她焚燒。
向晴又一次被迫承受他的吻,今天的事情,卻像一根刺,她只想逃開陸久琛的懷抱。
“我不想,陸久琛你住手!”
陸久琛以更深層次的禁錮,迴應她。
向晴的腰被狠狠掐住,拖向陸久琛。
男女力量懸殊,她掙扎間,望進陸久琛冷漠的眸子,害怕的踢了過去,剛好被對方抓住抬高。
如此,向晴完全被禁錮住。
“你瘋了嗎?為什麼總是要去做那些事情,你和草菅人命的封漫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是不是在你們有錢人的眼裏,普通人的生命不值一提!”
向晴哭著喊著,不斷的推搡著他,身體的力氣卻漸漸被抽乾,無力的被摁在頭頂。
陸久琛越發煩躁,索性堵上她的嘴,耳邊只剩下女人咽嗚聲,火氣非但沒降下,反而愈發灼人。
白天已經夠疲倦,晚上還要與陸久琛撕扯,向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下。
依稀間,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搖曳的窗簾,晃動得頭暈。
“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劉鳴早該死了。”
“可惜他人蠢,放他一馬還要找上門來,向晴,這不能怪我,我已經夠心慈手軟了。”
陸久琛咬了口懷中的人兒,輕輕的在她邊說著。
黑夜裏,男人的眼眸冷酷得像野獸,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獸念,牢牢將向晴鎖在懷中,如宣告自己的所有物般,充滿佔有慾。
次日早上,向晴艱難起床。
房間裡,已經沒了陸久琛的身影。
她心底莫名有些失落,轉念想到劉鳴的事,心情異常沉重。
向晴對劉鳴感官不大,說她冷血也好,無情也罷,就像漁翁與魔鬼的故事。
一開始關在瓶子裡的魔鬼,會對救它的人許以感恩,可沒人來救她。
於是,在第二個世紀後,它想它會用無數財報來報答救命惡人,還是沒人救它。
等到第三個世紀後,它想,它一定會殺了救它的人。
向晴不是魔鬼,但對劉鳴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感恩。
至少,在她和媽媽被人欺負的時候,還是因為他的緣故被欺負時,同城的劉鳴從沒出現過。
可向晴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公是這樣的人,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無法接受。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強行走在一起,只會增加雙方的痛苦。”向晴扶著額頭,有些痛苦。
決定好後,向晴下了床。
剛落地,大腿傳來痛處,立即將她好不容易凝氣的勇氣擊散。
碰巧,陸久琛正從大廳進來,淡淡掃了眼向晴:“抱歉,累著你了。”
陸久琛脖子上的抓傷猙獰可怖,比向晴小時候見過的貓狗打架還慘。
現在就算她不想去回想,昨晚的記憶也被迫涌現。
她腿都跪紅了!抓他幾下又怎樣,反正陸久琛是個男人,不怕痛的。
如此一想,向晴又是在心底暗罵:真是不做人!
向晴想壓下怒意,可大腿太疼了。
她怨氣瞬間就上來了:“有你這樣道歉的?你將我弄成這個樣子,也太敷衍了吧!”
“口頭上的道歉確實敷衍了些,你別動,我給你上藥。”陸久琛拿著昨天的藥膏過來。
向晴暗驚,一瘸一拐的朝後跳。
陸久琛忍俊不禁:“別亂動,本來就傷著的。”
向晴跌在床邊,手碰到枕頭,記憶浮現,她腰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而對比起陸久琛還能調笑人,向晴又是憋屈又是生氣。
抓著枕頭就朝陸久琛丟去,她冷呵:“滾出去!”
陸久琛動作一頓。
見狀,向晴又開始有些害怕,她會不會太兇了?
不對,反正自己都準備要說分開了,幹嘛還在意陸久琛會不會生氣。
“丫頭,你膽子卻是大了不少,仗著我不會收拾你是嗎?”陸久琛走來將人摁住,藥膏抹到她額頭的傷口。
昨晚折騰得過頭,不小心將她傷口弄大了。
向晴額頭陣陣清涼,才意識到剛纔自己想差了,表情呆滯了下,半惱半羞的別過臉。
“我自己會抹藥,你先放下,我有事要和你說。”
“宋清樾做的事,我就做不得了?真偏心。”
男人聲線微涼,惡劣的下重了手,疼得向晴倒吸一口氣。
她打掉陸久琛的手,認真嚴肅:“經過昨天,我認真想了想咱們之間……”
“還有個地方沒抹,昨天從山上摔下來,腿也傷著了。”陸久琛握住她腳踝,淡淡的說:“抬起來,我幫你上藥。”
女孩的腳很纖細,是那種瓷白色的肌膚,浮著皓青的血色,脆弱得彷彿隨手一捏,便能折斷骨翼。
陸久琛目光沉下,盯著那處陷入沉思。
“上藥就上藥,你看什麼?”向晴被盯著心底有點發毛,感覺他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
上個藥,總不至於要打斷她腿吧?
“好看。”
陸久琛說了句,手便伸進去,輕鬆挑開綿褲,指腹的藥膏點抹在那點硃紅上。
一絲悶哼溢位,向晴紅著眼睛瞪他,眼眸盛裝的瑩水,將她顯得柔弱又媚態。
光是看著,陸久琛的動作便重了幾分。
“抱歉,這樣是不是塗不到傷口深處?也許我該換個東西。”他清清的說著,冷峻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