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放狼入羊圈
“再忙,也得把正經事做完再說。”張雅凡揚起手中的禮物盒,對向晴挑眉一笑。
江梓遠也跟著抬了抬手上的東西,笑吟吟的說:“還有我這個,老媽和我聽說你懷孕了,特意準備了一份賀禮,另外一份是我爸準備的。”
糟糕,懷孕的事情是怎麼讓他們知道的?
向晴心咯噔了下,彷彿看到未來某天解釋的下場了。
張雅凡第一時間開啟了自己的禮物,那是一把小孩子用的長命歲。
江梓遠捧著兩份一大一小的禮物,大的是文曲星官神像,另一個是香水,兩者完全不相搭配。
江梓遠也意識到這點,笑笑解釋的說:“本來我媽送的不是這個,因為我爸粗手粗腳弄了點印子在上面,她覺得不吉利,然後換了的。”
“沒事,這個很好,我很喜歡。”向晴看了看他們的禮物,心嘆就是自己沒懷崽啊。
對方一片好意,說是不喜歡是假的。
她摸了摸神像,唇角抿出笑容。
這個時候的向晴,感受到朋友的善意祝福,產生了一絲絲真想懷孕的衝動。
最後,她想到產科的事情,還是被產科生產的情況給震住,沒那個膽子。
向晴讓人將禮物單獨收好,再次經過休息室的走廊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對最近的一個服務生喊道:“你去將那間房的客人喊出去。”
完了,向晴又對江梓遠打聽:“你知道今天有誰家,來了小……”
“小什麼?”張雅凡奇怪的問。
向晴收斂臉上的情緒,摸了摸喉嚨假裝不舒服的樣子,繼續問下去:“今天誰家來了小姐妹?其中至少有方是結婚的。”
她不想讓兩人知道這事,怕萬一傳出去,對那家可憐的妻子造成傷害,只想著能讓對方私下解決比較好。
所以,向晴說時,將小姨子和姐夫改成小姐妹,以免被人聽出異常來。
“是擔心懷孕的事情嗎?所以纔想打聽這方面的事情?”張雅凡最先感到古怪:“陸久琛肯定會請月嫂保姆,你不用怕。”
該怎麼解釋,她沒有懷孕的事實?
向晴沒忍住,將事情真相說出來。
張雅凡、江梓遠異口同聲:“這也太狡猾了吧!”
江梓遠有些感嘆:“表哥就是表哥,果然該無賴些就得無賴些,否則是討不到老婆的。”
“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今天來人太多,想要查的話,得去問賓客名冊單。”
張雅凡的話提醒了向晴,她點點頭。
要不是時候不對,她都想讓這男人的老婆過來抓人,太卑鄙無恥了。
這麼想著,向晴胸口有些泛噁心。
她只當成是對這件事的厭惡感,而產生的噁心。
張雅凡首先發現向晴臉色不對,擔心的挽著她手。
而在這個時候,江梓遠忽然出聲:“嫂子,你是不是塗得白粉粉多了?看起來沒那麼好看。”
“你是不是傻?什麼白粉粉,那玩意叫粉底。”張雅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還有,她是身體不舒服!”
張雅凡補刀:“難怪你沒女人喜歡。”
江梓遠不服氣,反駁:“說的好像我知道這些東西以後,就會被某人喜歡一樣。”
此刻,夾在倆人中間的向晴,突然格外的想自己老公。
“我說……”向晴弱弱的伸手,兩人同時看向她。
向晴語氣無力:“打情罵俏歸打情罵俏,但你們是不是忘記,今天的女主角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了?”
兩人難得同時臉紅了。
這一刻,向晴突然感受到之前張雅凡的體驗了。
她要老公,她要陸久琛,拒絕吃狗糧。
最後,向晴被張雅凡送去另一個休息的地方,噁心的感覺接連來襲,頭暈目眩下,很快就躺下睡著了。
“怎麼回事,剛纔還好好的,江梓遠你去找陸久琛過來看看,順便叫家庭醫生過來,我總感覺她情況不太好。”
“可惡,要是老爸在就好了,直接上手給她把脈,醫者不自醫,難道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張雅凡越說越擔心,面上凝重,就連語速都快了不少。
江梓遠也不放心,叮囑道:“好,你先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就去。”
在江梓遠離開沒幾分鐘後,房間門再次被敲響,張雅凡擔心向晴,想也沒想,直接給人開了門。
然而,來人不是江梓遠。
“你是……”張雅凡皺眉,看到他臉時,忽然想起:“陸書盡!”
陸書盡上下將人打量了下,目光停留在張雅凡胸前。
他摸著下巴怪笑了兩聲,伸手一把摟住人:“呦,看來我在她心中分量不輕,連身邊的朋友也知道我。”
“滾!”張雅凡怒氣衝衝的打掉他手。
那一巴掌,力氣絕對不小。
張雅凡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手就去推陸書盡。
到底是女人家,再潑辣也不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對手,沒幾下就被陸書盡控制。
感受到懷中女人身材曲線,陸書盡隨意摸了兩把,無視張雅凡口中謾罵,看向向晴。
他臉上驀地冒出陰鷙惡意:“下次再好好疼你,這回,我要先好好照顧下……醉酒走錯房間的侄媳。”
“這是新娘專屬的休息室,一旦出了事,陸久琛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而且,她懷孕,陸老爺子要是知道你傷害了她,就算是陸二爺,也不會被陸家放過的!”張雅凡心慌,手心冒汗。
“我該說,不愧是這個賤女人的朋友,說出來的話,也是一樣的討厭,不知死活!”陸書盡一把將人推開,厭棄的說。
張雅凡摔倒在地,眼看著陸書盡一件件將外套逃掉,朝著昏睡中的向晴走去。
情急之下,張雅凡不管不顧,隨手拿起花瓶衝過去。
砰!
陸書盡被砸了出血,怒火隨著躁意一同高漲:“找死!”
張雅凡轉頭就跑:“來人啊!救命啊!”
迷迷糊糊中,向晴聽到了張雅凡的尖叫聲,以及男人的大罵聲。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出,她拼命地想醒來,結果意識清醒一部分,身體卻遲遲無法睜開眼睛。
溼漉漉的東西,在她脖子上爬行,像極了泥裡的蛇,散發著腥臭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