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怎麼知道
向晴當場宕機,隨即反應過來,陸久琛今日對她態度異常,難道是因為這個?
“你就沒什麼想要解釋的?”陸久琛捏著她軟乎乎的小手,朝著另一邊走去。
“我,這件事比較複雜,但我絕對沒有想幫著他監視你!”向晴半咬著唇。
這話說的不明不白,連她自己都不會信,陸久琛怕是更不會信。
幾米遠的地方,有個老舊的公園。
向晴頭疼著想如何解釋纔好,對方慢慢將她牽到公園鞦韆處。
“過來坐,你可以慢慢解釋,反正不著急回家。”他隨意選了個位置,拉著向晴大有一股說不清就別回家的架勢。
要想解釋清楚,就不僅僅是這一件事,還有替嫁一事也會抖露出來。
她和陸久琛,肯定要完。
可不解釋,看他的態度多半也難在一起。
向晴的心慢慢冷下:“我不會幫劉鳴監視你,而且你做了什麼,我也不知情。”
“劉鳴想看我做什麼?”陸久琛不禁不慢的詢問,所有所思。
他言語淡漠,彷彿在審問犯人一樣。
而犯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
向晴鼻翼酸脹,啞著聲音:“不清楚。”
吧嗒!一滴眼淚掉下。
陸久琛還沒想通劉鳴的意圖,突然聽到身邊丫頭小聲抽泣,眼眸微怔,沉默了會,無奈的將人摟入懷裏。
“我又沒欺負你,哭什麼?”
恍惚間,向晴好似聽到了一絲心疼的意味,心下嘲弄,他怎麼會心疼自己?
她一直騙著他,還不知從哪得來自己要監視他的事情,估計是恨不得立馬將她趕出家門纔對。
就算是她,也討厭滿口謊言的自己。
近日接連遭受的心理壓力,到了這刻爆發,向晴眼眶酸澀,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陸久琛一低頭,瞧見那對鹿眸好似泡進溪水裏,溼漉漉得可憐極了。
“別哭,我不問就是了。”陸久琛擰眉,從沒有哄過人的他,第一次感到無措。
向晴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再哭,我就親你了。”
“什麼?”
她沒反應過來,下巴被輕佻捏住,絲絲疼意混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同涌入血液裡,滾燙傷人。
向晴被陸久琛吻了,在漆黑無人的大街上,足足親了十分鐘。
“還哭嗎?”陸久琛摩挲著她的下巴,瞳眸染上情念,幽深至極。
他好似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做完。
向晴被這個念頭嚇了跳,憋紅了臉,急忙搖頭,生怕晚一步就釀成大禍。
陸久琛眼底閃過一抹可惜,退開半步,拉開腳尖與腳尖的距離,避免走水。
向晴想起白日的場景,語氣低了幾分:“不管你從哪裏聽來的,我只想說,在當時的情況下,只能口頭答應他。”
雖未說完,陸久琛也聽出話中暗藏的危險,心一緊,本還打算告訴向晴一點事情的打算,立即被他打消。
“老公……”
向晴勾著他手指,秀眉微蹙:“我有事情瞞著你不假,但從沒想傷害過你,你信我,等時機一到會全部告訴你,行嗎?”
她瞞著他不少事,可他又何嘗不是這樣?
陸久琛沉沉的望著她,半晌,牽著她手什麼都沒問,朝著回家的方向走。
矛盾解決了,但從那晚過後,兩人心底始終存在著一道鴻溝。
無論表面有多風平浪靜,向晴都知道只是假象。
接連好幾晚上,陸久琛都沒有回家,彷彿那晚的溫柔安慰,只是她的錯覺。
但向晴也沒時間去想陸久琛,因為她已經開始在劉氏正式上班。
劉鳴口中的專案單子是一個開發培育藥苗實驗基地,在得到上面人的准許後,他就大力尋找投資商。
說是幾千萬的專案,其實這才只是劉鳴自己出的一部分,想要做成,沒有大集團公司的投資支援是不可能開工。
那還是剛開始,後續怎樣還得繼續猛砸錢。
向晴徹底看完,走到劉鳴辦公室外,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她頓住腳步。
“爸爸你都不在意我和媽媽的感受嗎?只是看看而已,你就告訴我地址吧~”
“她真是自己離開的!別總聽你媽媽的話胡鬧。”
劉思林更聽劉太太的話,就算是被劉鳴兇過,轉頭就忘,還在不依不饒的追問。
“纔不會呢,她又不傻,爸爸這麼有錢她跑什麼?不想活了?”她冷哼,寫滿對向母的不屑。
劉鳴沉默,他也想不明白。
“向晴你在外面做什麼?”助理突然出聲。
向晴心道不好,想逃時已經晚了。
劉鳴第一時間將她抓了進來,無視劉思林的氣憤謾罵,向晴握緊手中的資料。
她強裝鎮定:“這份專案計劃我看完了,如果能拿出更好的實力,說不定能說服江少和其他人。”
“比如說?”劉鳴攔下一臉嫉憤的劉思林。
向晴被嫉恨的莫名其妙,也不準備去理解她的想法,對劉鳴提出將醫學教授拿出來,以及那些人曾經研究的成果。
想要讓人投資,首先得讓人信任你有能做好的實力,而不是隻懂拿著私生女去應酬。
後面那句話,向晴沒說,劉鳴也聽出來。
劉思林習慣性的罵向晴:“多少人求都求不到江少面前,真的給你臉了!”
“劉千金這麼瞭解,不會是仗著臉大,求到過江少面前吧?”向晴溫溫和和的笑著。
劉鳴先一把將要發怒的女兒趕出去,獨留下向晴一人。
少了吵鬧的劉思林,真面對劉鳴時,向晴心底深處的不安逐漸放大,後悔今天沒多帶幾根銀針防身。
“剛纔在外面都聽到了吧?”劉鳴將檔案丟在一旁:“雖然這事瞞著你是不對,但也是怕你擔心,到時候耽誤了專案,別說是我的女兒了,就算是我,公司裡的高層也不會放過。”
再高還有誰能高過你嗎?
向晴忍住頂嘴的衝動,乖乖的點頭。
她本就生得乖巧柔美,長了張東方古典美人的鵝蛋臉,刻意順從下,讓劉鳴依稀看到曾經的向母。
念在是自己的孩子,辦公室裏那股凝重感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