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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李維德憤然離去,向童飛訴苦

    經過這段時間裏,對童飛的觀察,李維德發現現在的童飛已經與先前判若兩人。

    確切的說,更像是已經換了靈魂。

    故而李維德知道童飛此次,不會只是隨口說說,一時興起那麼簡單。

    想到此處,李維德心中暗自有了抉擇。

    既然謝延如此不待見自己,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為謝延遮掩呢?

    “咱家今日是看明白了。丞相不對這賤人目中無人的行為加以制止,反而任由其隨意羞辱於我。看來丞相這是故意要與咱家撕破臉啊。”

    李維德尖嘴猴腮的說道。

    “總管大人如此認為,老夫也不好多說了。”

    謝延模糊的說道,語氣並不平和。

    “謝延!”

    李維德氣急敗壞,直呼謝延名諱。

    “在。”

    謝延慢條斯理,不慌不忙,作揖答覆道,一副並不在意李維德的樣子。

    李維德自知今日與謝延是要決裂了,便也不多說。

    “咱家記住今日在丞相內的事情了。謝延,你早晚會對此付出代價的。”

    李維德惡狠狠的說道。

    因為他知道,童飛早晚會對謝延下手。

    面對李維德的威脅,謝延冷笑一聲:

    “哼,究竟是誰會為此付出代價,還是讓我們一起拭目以待罷。總管大人,慢走不送。”

    “你......哼!”

    李維德見謝延下了逐客令,氣得怒甩拂塵,在家丁們的注視下,離開了丞相府。

    “咱家定要讓謝延為此付出代價!定要那賤人從此無法再開口說話!”

    李維德一路走著,一路咬牙切齒的說道。

    “咱家好心過來提醒謝延當心陛下對其下手,沒成想那老狐狸竟然如此苛待人。咱家今日就要與他決裂!”

    一路想著,很快到了養心殿門外。

    李維德站住,抬頭看了一眼房簷下的牌匾。

    上面赫然寫著“養心殿”三個大字。

    隨即,李維德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從丞相府回來的方向。

    “謝延,這可是你自找的。以後淪為階下囚,可別怪咱家沒有幫你。”

    小聲唸叨著,李維德冷漠的回頭。

    右手拿著拂塵,將其甩亂。

    隨即又將自己頭上的宮帽拉歪,抽出幾根額頭上的碎髮。

    再故意在地上蹭了兩下,讓自己的宮服沾點泥。

    準備就緒,李維德故意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

    然後一聲公鴨嗓響起:

    “陛下啊,陛下,您在哪裏啊?”

    李維德這一叫,驚得養心殿門口兩個小太監一哆嗦,急忙踏著小碎步,來到李維德面前,想要扶李維德。

    “總管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兩個小太監擔憂的說著,伸手就要去扶李維德。

    “你們給咱家走開。”

    李維德瞪了兩個小太監一眼,小聲的警告道。

    “是。”

    兩個小太監唯唯諾諾,連忙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兩邊展開,恭恭敬敬的站著。

    李維德則是繼續呼喊,做出步履蹣跚樣,跌跌撞撞的向養心殿內走去。

    “陛下啊,陛下,您在哪裏啊?”

    如此哭嚎著,就進入了養心殿內。

    此時童飛正苦悶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李維德知道這是童飛剛剛被自己的聲音給驚擾了。

    這會兒正犯著起床氣呢!

    李維德心中暗喜,這不正是自己參謝延一本的絕佳機會嗎?

    暗喜過後,繼續裝出無辜委屈的樣子,哭嚎著走到童飛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陛下啊,老奴可算是找到您了。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啊!”

    “朕不是一直在養心殿待著嗎?你跟了朕這麼久,難道連朕在哪裏都不知道嗎?還需要你千辛萬苦的找?好好的哀嚎什麼?到像是在給朕哭喪似的。你可是內侍總管,這麼大大咧咧,不顧禮數,成何體統?”

    童飛不耐煩的閉著眼,緩緩說道。

    “陛下教訓的是,是老奴過於心急了,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李維德識趣的奉承道。

    要想博得主子的歡心和原諒,就要給予主子最舒心的需要。

    “罷了罷了,說說吧,是什麼事情,竟然讓我們一向穩重的李總管變得如此狼狽不堪。”

    童飛緩緩說道,此時他已經睜開眼睛看到了李維德那副衣衫不整,略顯狼狽的樣子。

    “陛下啊,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啊。老奴實在是心裏委屈啊。”

    李維德委屈的說道。

    “是何委屈,說出來朕聽聽。”

    此時童飛已經清醒過來,坐直了身子,等待李維德申訴。

    “回稟陛下,丞相他......”

    “丞相?丞相怎麼了?”

    童飛聽到丞相二字,立即來了精神,神情嚴肅,眼裏帶著警惕。

    “丞相他今日,當著整個丞相府的人,羞辱老奴。”

    李維德說著,還抬手擦了擦眼角。

    “羞辱你?為何要羞辱你?你為何會去丞相府?”

    童飛一臉疑惑,警惕心也愈發強烈。

    “回稟陛下,今日本是貴妃娘娘回家探親之日,只是貴妃娘娘被陛下禁了足,無法出宮。貴妃娘娘便差人告知老奴,讓老奴將信件送往丞相府。”

    李維德順理成章的編著謊,委屈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為何?”

    童飛的神情緩和下來,隨即疑惑的問道。

    “回稟陛下,老奴送到之時,丞相併沒有立即出來迎接老奴。而是隨便派了個家丁,將老奴帶到偏廳,連茶水都不給老奴喝一杯,就一直把老奴晾在偏廳,遲遲不出來見客。”

    “老奴本以為丞相是有要事在忙,也就沒有多說,只是在偏廳候著。但是過了很久,丞相才衣衫不整的出現,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妾。老奴並未說什麼,那小妾就說老奴不過是陛下身邊一條狗,是個伺候主子的人。”

    李維德繼續說著。

    “然後呢?”

    童飛像是聽故事一般,平靜的聽著。

    “老奴咽不下這口氣,便說,老奴好歹是侍奉陛下的,怎可如此怠慢?沒想到那小妾直接說......”

    “說什麼?”

    “說陛下能有今天,還不是全靠丞相的一手扶持?還說...陛下要是沒了丞相的幫扶,根本就不會有今天。還說......”

    李維德添油加醋,邊說邊觀察著童飛的表情變化。

    “還說什麼?”

    童飛明顯對此有了怒氣,立即追問道。

    他倒要看看,那小妾還能說些什麼大言不慚,膽大妄為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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