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百官進言,童飛大怒
正當童飛為謝家勢力感到煩悶、憂心之時。
兵部尚書王國安看出童飛似乎還有些遲疑,便進一步說道:“陛下,這青州、齊州等地的匪患及其嚴重,且很是猖狂,若陛下不肯派重兵前往鎮壓的話,唯恐後患無窮啊!”
王國安之言落下,緊接著,吏部尚書吳敏才站了出來。
吳敏才道:“陛下,王大人所言不錯,匪患不出,恐怕,上不能除陛下之憂慮,下不能解百姓之苦難啊!”
一個王國安就已經讓童飛很是頭疼了,如今又有這個吳敏才站出來,讓童飛的神色更加凝重。
此刻,童飛看向吳敏才,心中自然是早已有了定數。
童飛暗道:“這朝堂六部,已經有兩個冒了出來,看來謝家在這朝堂上的地位,確實是位高權重啊!”
“看來,我想要掌控皇權,遠沒有那麼容易。”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到底還有那些人和謝延穿一條褲子的。”
念及此處,童飛的神色逐漸恢復正常。
隨後,童飛的目光從下站的百官身上掃過,道:“各位大人,對此可還有什麼異議嗎?”
話音落下,接著,刑部尚書楊景輝站了出來,道:“陛下,臣雖是刑部尚書,但對於行軍打仗這些,也略知一二。”
“以臣所見,此番前往青州、齊州等地平定匪患,非謝候不可。”
見六部尚書已經有三位站出來,支援謝子明,周承運也瞬間大膽了起來。
周承運道:“陛下,臣以為各位大人所言不錯,匪患不平,即便是撥款賑災,這賑災的錢糧也很難到達百姓的手裏,甚至……”
“甚至有可能會讓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因錢糧而丟了性命。”
“臣懇請陛下,先命謝候為平匪元帥,統帥三軍,前往青州、齊州等地平定匪患。”
眼見六部尚書已經有四位站出來請求命謝子明為平匪元帥,統帥三軍,童飛的心裏頓時怒不可遏。
不過,好在目前還有兩位沒有表態。
童飛看向孫建章,道:“孫愛卿,此事,你怎麼看?”
在問話的同時,童飛的眸子裡精光浮現,似乎對這孫建章所言,充滿了期待。
可……
孫建章聞言,卻的很是畏懼的抬眼,先是看了眼童飛,接著轉而看向了謝延,許久之後,這才顫顫巍巍的回道:“陛下,以臣之所見,當……當依各位大人所奏。”
聽到孫建章所言,童飛大失所望。
無奈的長嘆一聲,把目光落在了禮部尚書,姚弘益的身上。
經歷了一次失望後,這一次,童飛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失落,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五位尚書大人所言相差無幾,想必姚大人也會與這幾位大人,統一戰線吧?”
童飛的這番話出口,朝堂上站的所有人幾乎全都看向了姚弘益。
丞相謝延及其長子謝子明緊張的看向姚弘益,神色間閃過一抹肅然之色。
這一切,自然是逃不過童飛的目光。
童飛見狀,心中頓覺有幾分欣喜。
此刻,童飛心中暗道:“看來,這六部之中,終於有一位不受謝延操控的人了!”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童飛仍是不動聲色,靜靜的看向姚弘益,等待著他的回話。
片刻後,在眾人的注視下,姚弘益邁著官步走了出來,站到最前面,鄭重的行禮道:“肯定陛下恩准諸位大人所言,早日平定匪患。”
姚弘益此舉,讓童飛大失所望。
神色也因此而驟然大變。
看出童飛神色間的這些變化後,姚弘益心中疑惑。
陛下今日這是怎麼了?
按照陛下往常的習慣,素來都是聽從謝家之言,這朝堂,也一直是謝家的一言堂。
可今日……
陛下竟然把這六部全部問了個遍。
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姚弘益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在這朝堂之上,卻不敢多言,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見童飛還在遲疑,其他的大臣也紛紛站了出來。
“陛下,臣以為當命謝候為平匪元帥,前往青、齊等地平定匪患。”
“臣也以為理當如此。”
“臣附議。”
“臣附議。”
……
一個接一個的朝臣站了出來。
如此這般,不過須臾之間,朝堂上已經絕大多數人都站了出來,唯有少數的幾人尚且佇立於原地,未曾上前。
看到眼前的這一局面,謝延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來,似乎很是自豪。
童飛見狀,怒氣衝衝的低聲說道:“兵馬元帥,統帥三軍,這豈能是說封就封的?”
“這些人簡直就是在逼宮!”
童飛的這番話,聲音壓的很低,別人聽不到,但近旁的太監總管李維德卻的聽得清清楚楚。
李維德在聽到這番話以後,有些不敢置信的輕聲問道:“陛下,您剛纔說……”
不等李維德把話說完,童飛就怒道:“退朝,退朝,退朝!”
此刻的童飛,情緒很是暴躁。
今日童飛在朝堂上的表現,讓大家都很是疑惑。
唯有這最後的那句不耐煩的退朝,讓人看起來,似乎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童飛說完退朝,匆匆忙忙的離開去。
見狀,太監總管李維德高聲唱和道:“退朝!”
緊接著。
李維德也跟隨童飛的腳步,離開了朝堂。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見童飛已經離開,連忙向着童飛離開的身影,行禮道:“臣等恭送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禮以後,百官也紛紛開始退出朝堂。
剛一走出太和殿。
“謝相,謝相。”
周承運跟隨在童飛的身後,呼喊道。
聞言,謝延停下了腳步。
周承運來到謝延的近旁,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問道:“謝相,你說陛下……今天這是怎麼了?”
“往常,陛下一向是為丞相之命侍從,沒有任何異議的,可今日……”
正當周承運說話之際,王國安也走了過來,向謝延行了一禮,隨後道:“謝相,周大人,我也覺得今天陛下似乎有些奇怪。”
“就好像……突然換了個人似的,但又好像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