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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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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上不得檯面

    陳胖等人面面相覷,一時竟不知該不該直說。

    銘亦更是皺著小眉頭瞅向了那秦落,這人話題一引,雖也在情理之中,但無意間不是給清河心中撒鹽麼!

    這時,李之安轉臉對著秦落冷言道:“你意思是我們忘仙門一直上不得檯面嗎?”

    這一句帶著尖刺的突然問話直接教眾人的目光都聚集於秦落臉上。

    秦落頓時一愣,有些尷尬得說道:“不是,我怎麼會是這個意思,這位兄弟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趕緊帶他回去療傷吧。”

    李之安無視了秦落的解釋,淡淡得對著銘碩說完這句話,便御風離去了。

    第二輪比試並不在當日舉行,因此,各門派弟子在比試完畢之後,也各自都散了去。

    東陽峰上。

    李之安閉目於湖邊小屋內,正以妖眼特有的神通,檢視著先前擷取的清河的片段記憶。

    清河的那場比試在北躍峰上舉行。

    隨著長老點燃計時香爐,各個弟子便依次謹慎上山。

    其中,劍閣弟子最是快捷得第一個便衝上了山去,隨後便是逍遙門的瑾樂,清河是第三個上山的,至於其他弟子也是不甘其後陸續而上。

    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小心敬慎,那最後上山的反而是那秦門弟子。

    這次比試初期,倒沒有出現聯合的情況,每個弟子之間都謹慎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第一座銅鼎,由劍閣弟子率先拿取到手,他以一首漂亮的御劍神通,很是迅捷如虹得經過各個上山弟子的身邊。

    不論是逍遙門的瑾樂,還是清河,還是其他人,在看到那劍閣弟子不俗的的修為氣勢後,並未選擇與其爭奪。皆提速而上,去取下一座銅鼎。

    這上山弟子中間,以逍遙門瑾樂的速度最快,一瞬間便不見蹤影。

    而當清河快到山頂之時,卻看見瑾樂御風折回下山。

    在經過清河身邊時,也只是淡淡得看了他一眼,便急速離去。正當清河納悶間,他到達了山頂。

    只是當他望向那擺放著銅鼎的案臺時,他終於意識到為何那瑾樂沒拿銅鼎就下山而去了。

    那山頂上,竟只剩一座銅鼎,其餘兩座已經被打碎了!

    這意味著,他們九人中,只有兩人最後可以拿到銅鼎獲勝。

    而山頂的最後一個銅鼎自然將被八人一起爭奪,這絕對是個極其惡劣的局面。

    那瑾樂自是不願與眾人一起爭奪,便下山追趕那劍閣弟子而去。

    確實,面對一名強者,總好過面對七個。

    一咬牙,清河拿走了最後一個銅鼎,正準備趕緊下山時,其他弟子也陸續來到了山頂,看到了那一處碎鼎的情形。

    所有人都立刻戒備了起來。

    嘩啦的一聲,那福祿門的弟子率先出手。

    只見二十多張符紙如利刃一般朝清河攻去。

    見狀,清河立刻撥出本命法寶鴻蒙環盾,只見八塊巨盾繞於清河身側,旋轉中將飛來的符紙皆打碎落地。

    這時,頭頂又出現了一圈如盤禁制,金光大閃,直直得向下壓來。

    快速一拍儲物袋,一柄重錘浮現於清河手中,毫不猶豫間,他甩手將重錘扔向那圓盤禁制。

    只聽卡啦一聲巨響,那禁制便止住了下降的趨勢。

    還未等清河喘息片刻,那神行門的弟子便即刻攻了過來。

    一手附神神通,將本體化作了一個高達十米的巨人,一步便跨向了清河身前,地面頓時龜裂碎片四散。

    縱身一躍,清河快速得閃躲掉了那巨人重重的一踩。

    可未著地時,背上被一利爪抓了個正著,清河回頭一看,竟是一具陰屍,五體間皆有如繩一般的紅芒連線著那往生門的弟子。

    如牽線木偶一般,對清河做著詭異的攻擊,他快速施手掐訣,一記仙法掌印對著那陰屍便扔了過去。

    只是不知為何,那掌印直接穿透了陰屍,並未對其造成傷害。

    眼看那利爪就將揮向胸口,清河感覺腰間一緊,他被那秦門的弟子以一繩狀的法器給拉了過去,堪堪避過了那陰屍的攻擊。

    那幫助清河的秦門弟子,名叫郭浮,與清河有過幾麵之緣,此時一臉真誠得開口說道:“清河兄,我們暫時先聯手如何?”

    眼見清河與秦門弟子郭浮聯手,那其他弟子攻擊為之一頓,互相看了一眼。

    神行門與往生門一向有往來,而福祿門封啟門原本也是一家,雖這幾個弟子彼此間並不相熟,但是此刻,四人眼神交匯下,隱隱似欲要一起聯合發難。

    “快走!”郭浮著急開口。

    清河拿著銅鼎再不遲疑,趕緊取出法器御風而遁。

    而這時,郭浮為替他脫離山頂而陷入了四人合圍的困局。

    一陣陣轟鳴聲在清河身後四起。他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郭浮滿身傷口,單膝著地,似脫力不支。

    眼看四人逐漸逼近欲要將這絆腳石除去。

    他又一咬牙,將那鴻蒙環盾迅疾投擲而去,趁著四人施法後的空隙,終將其逼退數米。

    而郭浮得此喘息,四顆爆裂丹被他快速扔於四人腳底。

    咣噹的巨響之後四處煙塵瀰漫。

    待四人回過神來,眼前已空無一人。

    “追!”

    待四人追去一盞茶之後,泥土鬆動間,清河與郭浮從土中現身。

    他們依舊還在山頂,謹慎得又看了一眼周圍後,選擇了與四人相反的方向迂迴下山而去。

    只是行進到半山腰後,這情景開始變得尷尬起來。

    畢竟這剩下的銅鼎只有這清河手裏的一個了。

    這銅鼎,若只是件尋常的法器,讓了便也讓了,可這是初賽必奪之物,而且清河身為掌門的曾孫。

    揹負著一身的期望,他根本就無法割讓這銅鼎,於是,他漸漸開始對著郭浮戒備起來。

    這時,郭浮開口道:“清河兄,剛剛我受了他們四人一擊,五臟內腑皆是受了不小的傷。眼下我必須再次調息療傷片刻,因此,無法護送你下山了。”

    “嗯,今日多謝你!他日我清河必做報答!那我先走一步了。”

    清河抱了抱拳,在郭浮點頭下,迅速得獨自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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