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九山天界
天降大怒,宗門一夜被毀,東帝也神秘駕崩,道體難入六道,一怒之下,隕落之際,異構出九山天界,其靈骨也化作九山。
其中一座叫紫東仙山,正位於一道天小界之內,這李之安乃是一道天修士,其際遇多半與紫東仙山那位仙子有莫大淵源。
鬼影浮動,顯化出鬼王陰森相貌,又瞬息隱匿。
“紫東仙山與無量海遙遙相望,當年,我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鬼魄,親眼見證太虛道億萬門徒一夜間化為腐骨,景象駭人,根本就不是我輩修仙者道法可以辦到的。”
“那一刻,為證無情道,東帝隕落之後,其女傷心過度,於紫東仙山雲宮獻祭雙眼,將太虛道震古爍今的玄法盡數以塵葉封印。”
灑落人間,許諾:倘若後世若有人與太虛道有緣,自然會找到塵葉內功法之秘,但若是無緣,便是天機算盡,也破解不掉小小塵葉裡的幾道王虛寶禁。
“這海魔手裏看樣子怕是有不止一片塵葉,多半是掌握了太虛道某一式封龍神通,你與這林小子見機行事,我暗中祝你們二人一臂之力。”
“是,鬼王大人。”此刻,李之安眸光閃爍不定,他不動,並不代表可以無限度維持此刻虛無之體。遙遙三萬丈外,隴禺山被三頭龐然大物圍在當中。
他噗通跪倒在地,竟嚎啕大哭。
“冤枉!”
“大人,小子我冤枉啊。”
“我隴禺山真的不是故意闖入三位前輩的修煉禁地,實則是…是那位叫烏爾法的天妖老祖帶我等來到此地。”
三位海魔,二十雙鬼瞳,死死凝視著下方的小小人修。
之前被隴禺山一劍砍掉一條觸手的海魔,此刻,他體表海藍色的妖芒滔天,小心翼翼以真元託舉著一把水藍色的法劍。
聞言,頓時,他陰森森嘲諷道:“無知!”
“此地乃是我太虛道封仙禁地,踏入者,斬立決,你小子竟敢傷了我一臂,按道理,老夫本該活吞了你,讓你也永不入六道輪迴。”
隴禺山微愣,旋即狂喜,目光也多了許多期待之色來。
諂媚討好道:“海魔大人,小子隴禺山,我之前乃是九山宗門弟子,聽古洛至尊說起過,九龍山乃是太虛道東帝隕落後靈體所化。”
這許多年來,小山我無時無刻不思念太虛道當年盛世輝煌,一想起太虛道億萬門徒,那是何等偌大的榮光?
“哼!你小子少耍滑頭,你體內已被那頭天妖種下了道蠱,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間卻不自知,屬實可悲。”
今日,又竟敢闖入禁地,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去將城內的墳冢碑石一一擦拭乾淨了,回頭再來見我等三位!
那海魔說罷,不見他動作,李之安似有所覺,回頭望去,但見遙遙十萬丈外,巍峨巨城城門洞開一道裂隙,一股濃重死魂之氣悄然間將此界虛空瀰漫。
剎那間一團團妖藍色的異芒虛空勾勒,眨眼間鬼哭震吼,化作一頭頭修為僅有靈動期的小海魔。
那死氣過重,陰陽法咒被瞬間衝破禁法,破了李之安隱身,他於星河之路顯形。
三頭海魔,二十四雙妖藍色的鬼瞳一齊望去。
“臭小子!我等正找你呢!”
“你逃不掉的!”三道魔光,轟然而至。
李之安倒吸口氣,暗罵了聲糟糕,修為差距過於懸殊,三股靈壓無堅不摧,相隔萬丈,僅僅是其道體靈壓的波動,就險些將他肉身摧毀。
身前,身左,身右,皆被海魔封住去路。
唯一的生路,只剩下身後巍峨死城!
隴禺山擦著冷汗,正膽戰心驚之色,御空來到城門下方。
那遙遙望去一道城門間隙,等他站到近處,這才驚疑:那裂隙足有百丈之寬,其內,黑森森,壓抑無邊,隨處可見藍色的鬼影,暗中浮動著。
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瞳孔幽然望過來,瞬間,他便起了一身白毛汗。
“我命休矣!”隴禺山一橫心,踏步邁入鬼城。
今古玄關,城門隨之緩緩閉合,星空轟然震顫。
“等等我!”李之安大急,這電閃之際,他身法再快,卻也差了那麼一絲。
身後,三頭海魔狂笑。
那幽幽一線天,近在咫尺,卻也遠在天涯,若是逃進去,便多一分生機。
一股無形的意志悄然降臨李之安雙腿,一雙麻布鞋本來是天條系統在他重生之際友情送給他的,但此刻這雙麻布鞋驀然涌現出妖異的黑紅色。
鬼道魔雲剎那將李之安雙腿異化出黑龍鱗甲,雖然只是一個瞬息,但這一瞬息內,李之安的御空之速暴增十倍!
“你小子藏拙!”城門轟然關閉。一道黑紅色的魔影電閃一般隱匿不見。
“大哥,二哥,這小子的確有些逃跑的本事。”
那斷了一條觸手的海魔仰望參天高的今古玄關,望而興嘆,眼中涌現異芒。
身旁左側的海魔瞬息間虛化,變成一個白髮老者。
他撫弄須冉,一副疑惑回憶之色,末了,灑然失笑:“仙主隕落之前,曾卜算萬年之後天降聖子,註定要助我太虛道重歸世間。”
看來此子人選多半也只在幾人之內,除了那一道天海川宗勤時月,九龍山陸平川,今日再多了一位一道天雲嵐宗李之安,此子來歷不明。
在其道體內竟然有我老卜算不到的天秘,我等暗中觀察,不遠將來必然有個結果的,此刻不急這一時。
巍峨高山,高十萬丈如同是一柄仙劍倒插在破仙天小界。
山巔終年被雷海籠罩,其內,一座恢弘雲頂宮飄渺欲仙,時而會有綵鳳鑾鈴宮女的笑聲傳來。
九山藥神谷。今日谷內來了一位老道士。
山谷裡的藥童似走馬燈,人人笑逐顏開。
一方山石忽然輕顫,白雲繚繞,片刻間,白雲退散,露出一座古樸洞府,從洞府內走出兩名青年男修,各自都俊美,頓時山谷內眾女修紛紛側目,露出花痴相。
勤時月目光得意的很,他掌中一道潔白清麗的月盤虛影,時隱時現,極其玄妙。
在他一旁,陸平川沉眉思索之色。
末了他輕嘆道:“長生老人享譽幽冥北海,此次到我九山怕並非只是一覽山色品幾杯佳釀如此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