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忌憚
白奎目露忌憚之色,遙遙冷道:“本尊今日只吞一人,你小子若是再不走,便和此人一起給白某打牙祭了。”
語落,白奎身邊,那白骨手手掐法印,劍陣內,十道金色光劍剎那消失不見。
李之安頭頂,玉璽高懸,以逆時針周天旋轉,盪漾微弱真法波動,瞬間在周身凝聚護身罡氣。他不退反進,當空便是一拳轟去。
正巧,十道金光在他面前詭異出現。
金光與他拳鋒對上,那天妖白奎面色暗喜,隔空冷嘲:“無知者,我這天妖劍陣共由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道劍氣組成。”
每一道劍氣裡都蘊含一縷魔仙前世的寂滅法則,怎是你等下界螻蟻可以理解的神通?
“我這法則之力天生可破滅萬靈道體,就連世間的靈寶之物也難以抵擋….”他還不等說完,驀然圓瞪二目,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來。
“這不可能!”十道劍影卻和紙糊的差不多少,被李之安一拳震成齏粉。
一滴金血從白骨手中淌落,劍陣震盪,老叟倒退萬丈之外,氣息大損。
李之安隔空一招,將這一滴天妖金血收入指尖權戒,遙遙笑道:“多謝天妖尊者厚禮!”
武鎮賢內心掀起滔天波瀾,神色陰厲,對這李之安的恨意卻也不減反增!
“這李之安僅是金丹期修為便可力戰天妖,天縱之資的修仙鬼才,倘若放任其修成行嬰,豈不是同境界內再無敵手了?”
若有遭一日,此人達成鑄仙府的神通,實乃我九龍山大敵,武某必殺之!
他心中恨道,想起另一個蠻荒散修。
隨即取出一枚傳言令,描摹了對面那男修輪廓以及掌中黑色的法石,發出道令。
片刻功夫,傳音令傳遞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此人是一道天昊宗李之安,蠻荒逆子,善事魔功。我已經將此事回稟各位長老,你師兄勤海川、陸平川乘御風舟正趕去,切記留意此人魔功,不可大意丟了性命。”
如此,武鎮賢嘴角也掀起一抹譏笑和嘲色。
“原來是蠻荒魔道,你今日難逃一死,若是我九山這兩位不世出的核心弟子到來,你有兩條命也不夠看的。”
他信心暴增,見李之安催動黑色法石,對天妖步步緊逼,眼看那八萬八千道劍陣被法石衝擊潰敗兵解大半,頓時心中一凜,遙遙怒吼:“天妖,我且助你一臂之力。
九龍法珠,陡然間瞬移到李之安面前。
正巧,李之安執掌玉璽,就要對逃無可逃的天妖痛下殺手,卻見這法珠來勢不善,不得不改攻為守,倒退三百丈外,隔空照著武鎮賢丟出一枚地火天珠丹!
“武鎮賢,你找死不成!”天珠當空自爆,驚人的地火之力剎那間灼燒整個虛空,彷彿煉獄一般,丹霞一片。
天妖白奎氣息虛弱,眼看必死一劫躲過,大喜過望,卻也心有餘悸,剎那遠循。
李之安在後狂追,催動鬼影神通,御空可夜行千里,訊若雷霆。
武鎮賢生怕李之安逃脫,在後緊追不捨,但他本是九龍山三仙殿煉器師,對於御空法門並不精通,只不過一盞茶的光景便追丟了二人。
遙望東萊魔教西閣天海城的方向,神色陰晴不定,取出傳音令,發出一道訊息。
“師尊,那李之安追著天妖去了東萊國了,東萊國與我九龍山生死勁敵,徒兒不敢再追。”
片刻,萬里傳音令傳遞來一道威嚴滄桑的聲音。
“無妨,我宗也東萊國的魔徒使締結了千年約定,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在此之前,正好魔國一位長老向我索取九龍仙泉之水一份。”
我以此為要挾,讓其將李之安押送至我宗,換取仙泉,進而逼問出此修魔功可以剋制天妖的秘密。
“徒兒領命!”武鎮賢痛快大笑。
距離九龍山以東三千里,有望江鬼冢,方圓千里內,天地間瀰漫仙魔元氣,乃是破仙天魔修聚集地,其內魔教盛行,尤其以東萊魔教為尊。
天涯望海閣,便是東萊國一處風景秀麗的修仙聖地,其仙魔元氣極其濃郁,一整條山脈紫華寶彩,沖天魔焰。
虛空中,紫霞雲海內遙遙可見有一座恢弘雲頂宮,山腳下,一座雄偉的巨城名曰天海。
其內魔教修士多達百萬,修為往往要比九龍山修法者要高出一頭,行嬰者在街頭也並不罕見了。
天海城上空,飛過一道虛影,飄落城內,躲在一尊白玉高塔之巔一顆碩大的夜明珠之內,隱約可見一道老叟驚怒的臉色。
“該死的人修!我與你何怨何愁?卻也追的我老人家辛苦的很,到了這魔國之城內,你又有什麼辦法能鎖定我?”
不到三炷香後,白玉高塔下方來了一群少男少女,個個身穿錦繡玉袍,配戴之物,皆為玄品以上法寶,笑聲朗朗。
“慕大哥,虧我家妹子對你情根深種,你卻心狠如金鐵,不肯答應與我小妹結為道侶,此事,我妹哭了三天三夜,我師孃也責備於我。”
一名藍袍少年,衣冠楚楚,膚色白皙,俊逸的五官,一頭銀髮飄揚,明明是責備之言,語氣裡是卻是摯友間的發牢騷。
為首,一名年紀略長的男子相貌堂堂,聞言頓時莞爾苦笑,抱拳道:“李少,李家的千金乃是罕見的天仙子,人絕頂聰明,蕙質蘭心。”
任何男子娶了她都會祖墳冒青煙,福澤後輩千年。
藍袍少年聞言,責備的神色漸換成柔和的笑,端倪這新來不久的一道天修士,啞然失笑。
“慕大哥,既然你知道這道理,莫非,真如我師孃所言,你是患了‘戀棺癖’不成?”
他向來口無遮攔,有東萊國天字一號的大嘴巴之稱。
語落,周圍一眾少男少女頓時放肆大笑。
慕楊上官長髮飄舞,聞言不僅不臉紅,反而一表正色,就連眼眸裡也漸多了海誓山盟的萬古柔情。“若為天下奇男子,需歷人間萬里程。”
“天宇,你錯了。”
“我慕楊上官守護的不是那口半仙品的魔棺,而是棺中那位只剩一縷殘魂的奇女子。”李天宇驚呆。
“不是愛?只是守護?”慕楊上官傲然道:“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