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來陳家討公道
但身為家主的他久居高位,很快就恢復正常,巧妙地反駁了對方的話。
聞言,李之安冷冷一笑,說道:“自然陳家光明磊落,那請交出陳三公子,然後與我一同到衙門討個公道。”
這話直接把陳坤逼到了牆角,陳明是他的三兒子,對於這個兒子的本性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真的禍害了別人家,那別人是不敢光明正大來陳家討公道的。
如果把兒子交出去,那以後陳家還有何臉面立足於臨安縣,自己這個家主也將不保,所以此刻他左右為難,不由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老者。
“年輕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把別人的路堵死了,就對於把自己日後的路堵死了,就算是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人朋友考慮。”
老者感到陳坤投來的目光,走向躺在地上,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的陳輝,輸了一道靈氣入其體內,見他沒受傷不重,這纔看向李之安,語氣充滿了威脅之意。
老者是清水城修道家族的一名長老,同時也是秦國修道門派,三清宗下屬書院的一名導師,因為他兒子娶了陳家一名女子,所以和陳家關係很是親密。
今日來此,是爲了陳輝入書院參加修道測試,卻沒想到遇見了這種事,剛纔他那道靈力,本該能殺死一名凡人武者,但卻被面前這青年擋下了。
如今在讓他對一名凡人武者動手,那就觸犯了修道者的禁忌,不單他要受到懲罰,王家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所以他只能用出言威脅,令對方知難而退,待日後陳家找機會在自己解決。
此刻,李之安臉色難看緊握拳頭,家人是他的鱗片,聽到老者的威脅,心中無比憤怒想上去與其拼命。
但還是被他強忍了下來,老者的修為他看不清,自己的修為隱藏很好,老者也沒發現自己是個修道者,如果暴露了,無權無勢的他,那將會給家人帶來滅頂之災。
但要李之安放棄為父報仇,替妹妹討公道,他心有不甘。
“之安,之安。”
就在他憤怒地看著陳家等人,與修道老者,不知所措進退兩難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從陳府大門外傳來。
朝聲音傳來方向看去,見到劉志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頓時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怎麼了劉志?”
劉志上氣不接下氣環視了一下四周,見一群人在這裏,心中頓時緊張地低下頭,並竟他只是個平民,忽然進入臨安縣大名鼎鼎的陳府,所以令他有些膽怯輕聲說道:“之安,快回家吧,大娘快不行了!”
聞言,李之安腦海“嗡”的一聲一片空白,身子微微一顫,腳步踉蹌地跑出陳府,朝城郊而去,劉志趕忙緊跟其後。
看著李之安離開的背影,陳坤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並沒有阻攔對方離開,今日之事陳家大失顏面,他是不可能放過對方。
此刻,陳輝眼中充滿怨毒,晈牙切齒地想用世上最毒的方法,讓對方生不如死,眼睜睜看著自己滅其全家。
而王家修道老者一臉平靜,他是一名修道者,凡人之事不便過多插手,陳家自會解決,不用他擔心。
李之安走後,看熱鬧之人也漸漸散去,但今日他單槍匹馬闖陳府之事,註定成為臨安縣最大的話題。
至於陳府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官府這邊沒有接到陳府的報官,也沒多去管,畢竟陳家在臨安家大勢大,沒人願意無端去得罪。
城郊,三間青磚瓦房中,李母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顯然是在硬撐等著自己兒子回來,在見最後一面。
“娘!”
床前,李婷端著一碗粥,強忍著淚水喂母親喝粥。
哥哥去縣城找陳家討公道後,母親因為擔心,加之今天發現一系列的事,令她年邁衰老的身體,無法在支撐癱倒在地。
見況,她與劉志趕忙扶著母親上床,然後劉志匆忙去請醫師,最後醫師診斷搖了搖頭,說是沒救了,讓他們準備後事。
當時李婷就哭倒在床前,劇烈咳嗽令她喘上氣,還好,經過醫師搶劫這才緩了過來,劉志便趕忙去縣城尋李之安,她便熬了一碗粥喂母親,不讓母親餓著肚子上路。
“娘,兒回來了!”
接到劉志的通知,李之安從縣城一路快速跑回來,剛進院中,失聲地呼喊了一聲,就衝進屋內。
“娘!娘!”
跪在床前,輕輕撫摸母親滿是皺紋的臉,李之安淚流滿面,兒時記憶宛如潮水般涌現而出。
“兒呀,娘要走了,去尋你爹了,走之前還能見到你一面,娘知足了。”
原本就奄奄一息強撐等兒子回來的李母,此刻,眼角泛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氣絕身亡。
一旁的李婷手中的碗摔到了地上,撲到了母親身上痛哭流涕,李之安呆呆的發怔,他沒g到自己戰場為國廝殺三年,好不容易活著千辛萬苦趕回家,結果一天之內,連續失去雙親。
“之安,你看咱們給大叔和大娘安排後事吧。”
跟隨一起回來的劉志,推了推痛哭無聲心中悲涼的李之安。
“劉志,家父和家母的後事還得麻煩你幫忙。”
聞言,李之安滿臉疲憊的看向劉志,讓李婷把他從陳護衛與隨從身上搜刮來的錢財,交給劉志。
劉志沉思了一會,說道:“放心吧之安,大叔和大娘的後事交給我吧。”
三天後,在劉志的幫助下,李之安簡單地了理了父母的後事,此刻,他與李婷披麻戴孝為父母守孝,劉志這些天一直在忙裏忙外,幫忙接待來弔喪的鄉鄰。
“之安,你要振作起來,婷兒還需要你照顧呢!”
屋內,劉志忙完手中的活,走到李之安旁邊坐下,看著滿臉憔悴的兄妹倆,嘆了口氣安慰道。
拍了拍劉志的肩膀,李之安微笑著說道:“劉志,這些年我不再,謝謝你一直幫忙照顧我家,還有這次我父母的葬禮,也多虧了你,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纔好。”
聽李婷說了這些年自己不再家中的事,他對這個發小打從心裏的感謝,但自己現在無權無勢,只能把這份恩情記心中,等有一天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