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藏香
“今天的酒也喝完了,今天的說書也就到這兒了,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說完白髮老者便拉著柺杖一步步往外走去…
江北有些無奈,是不是針對我,我屁股都沒坐熱呢。
樓下的酒客們,紛紛叫好。
“木老說得好!”
“木老,下次說書什麼時候,我等好提前趕來。”
看來這位老者的名氣還很大,懂這麼多歷史,絕對不是沒用的老骨頭,眾人已經吸取上次教訓,現在完全禁用魔教功法。
下回的故事下回說,至於什麼時候...隨緣吧。
老者慈笑幾聲說完便走出酒樓外,消失在眾人眼裏了。
隨著老者出來後,便望向上空自言自語地說道:“日轉乾坤,陰陽肆動,世界不太平了。”說完老者嘆息搖了搖頭便化作一縷青煙在這片天地消失了,一絲氣息都感受不到,好似從沒出現過的一樣。剛剛樓下那女子端著了些茶葉走了上來。
見三人都未入房,將茶水輕輕放下,“你們也喜歡聽木老的書呀。”
楚鳳聞聲回過頭,“感覺很有趣啊...可他說的是真的嗎?”
女子為三人倒好了茶水,看向木老離開過的座位。
“沒人知道...不過在我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曾經鼎盛於世的魔教,現如今也不過如此。
“哎?對了”
楚鳳忽然想到了那持劍的夫婦二人。
“你說的那兵器夫婦,是煉和鑄嗎?”
女子有些大喜,眼裏撲朔著光,“你...你們也是修道之人?”
“怎麼這麼說?”
“那對夫婦只像同道中人透露自己的名字。”
聽到同道中人,眾人不禁打了冷戰,自己和他們和可不同,這要是被知道真實身份,那三昧之火眾人也見識到了,開打起來,只有自己受罪啊。
現在要做的就是,低調!
就算瀕死,能不用魔功法,就不用。
黃昏攆地走,日落行雲流。
那對夫婦都已經去了六個時辰了。
酒樓裡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不止是江北,楚鳳和辰虹有期盼的那木老的到來,再說上一段。
女子正在樓下盤弄算盤,自門口走來兩位男子。
他們身穿一模一樣的黑色鎧甲,下半身是飛魚服的樣式,那鎧甲通體純黑,透光明亮。
尤其是大小,整副鎧甲竟然如同一張皮,裹住了身體,腹部上隆起的肌肉,清晰可見。
腳踏黑色布帆長靴,腳踝處耷拉著一對鈴鐺。
但奇怪的是,不管怎麼走動,那對鈴鐺都不會作響。
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花紋帶,雙臂著有一套護腕。
那護腕密密麻麻隆起一些線條,將護腕完全展開,這線路行路交雜,卻組成了一個圖案,“牛頭馬面”。
女子放下算盤,被眼前這兩位氣質非凡的男子吸引。
“二位,住店還是酒茶?”
二人環繞四周,“先付你一個周的房錢,但是不確定能住多久,可行?”
女子笑著,眼睛都彎了。
“當然可以...”
“在上一些熱茶吧。”
男子在懷裏掏出一個布袋,“嘎咯”一聲,裡面像是有很多石頭塊相互摩擦的聲音。
女子開啟布袋,好傢伙。
“客官,也就是幾塊純銀的錢,你怎麼給了這麼多?”
兩位男子徑直走上樓去,“拿著吧...”
女子有些不情願,“可真高冷!這不會是贓錢吧。”
江北正與楚鳳等人享用茶水,卻直接和迎面走來的兩位男子,對視了一眼。
這眼眸,如同灼熱火焰山中的冰晶,不僅明亮有光,而且那一小冰晶竟燃滅了整座大山。
冷眸之瞳,看著江北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兩位男子來到屋裏,只見在桌子上擺了一個蠱甕。
又拿出一個瓷盤。
只見那男子憑空握拳,小拳眼對準了那瓷盤正中間。
五指慢慢放鬆,只見在他拳裡面,竟散落一些棕色晶亮的粉末。
很快那細小如微沙的粉末,疊羅起了一座小山丘。
另一位男子拿出蠟燭,點燃了那粉末堆尖,火焰接觸到粉末的那一刻,便升起縷縷青煙。
拿起蠱甕扣上了那瓷盤。
蠱甕的四周是有各種不同縫隙,青煙緩緩穿過那些縫隙,充沛著空間。
兩位男子抬起鼻樑,輕輕一嗅。
剛燃起這堆粉末,香味如野火般擴散至四周各個房間。
首先是江北,半空中茶杯愣住了,“什麼味道?好香啊...”
楚鳳和辰虹瞬間也聞到了,這香味充斥著各個角落,甚至自己的房間也有。
樓下的酒客也聞到了,紛紛叫好。
沒人知道這香味從何而來,但是江北敢肯定,就是那倆男子搞的鬼。
大老爺們兒還噴香水嗎?
江北有些乏累,“我去休息片刻,你們喝吧。”
不知他哪來那麼多覺,相反楚鳳和辰虹倒是無心睡去。
辰時三刻,酒樓裡清閒了一陣。
昨夜的兩位男子,早早地出了門。
整個酒樓內,這香味未散去。
女子的叔父回來了,聞到這香味,有些詫異,“誰在焚香啊?”
女子聞聲而來,“叔父,昨夜來了兩位身穿異服的男子來這住店,給了雙倍的價錢,不會是贓款吧。”
說著,女子將昨天那布袋拿了出來,裡面的銀塊是半點都沒敢碰。
叔父看了看那銀塊,是伏雲大陸人武道平民流通的貨幣。
“沒事丫頭,這些銀塊是正經的,咱們平民百姓消費的,如果是帝都朝廷什麼的,這咱們可不能收。”
“誰在焚香?”
女子微微一笑,光顧著數錢了,“這香味怕是持續了一整晚,自從那倆男子來到這,這香味就沒斷。”
男子若有所思,“這應該是藏香,我年輕時候玩過一陣,這門學問太雜,不過這香味...是千金難求,好東西啊。”
系統顯示簽到完成,今天完事,存貨還有六發。
江北其實在辰時一刻就起來了,爲了不打擾到其他酒客,在窗外面溜走了。
“嘩啦嘩啦~”
外面那瓢潑的大雨,就像不要錢似的傾瀉了下來,僅是這瞬間水汽四溢白霧瀰漫,就連那輛載樓外的馬車和行人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