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皇上不治好,誰都別想走!
她板着臉沒說話,懷中的寧硯睡眼惺忪,揉著眼睛道:“孃親,我們又要進宮了嗎?”
她安撫地拍了拍他:“沒事,孃親還沒定。”
嬤嬤卻是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還沒定?葉夫人,您當初是四王妃的時候,您都沒得選,如今你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葉夫人,您就更沒得選了。
太后看中您,那是太后對您讚賞有加,是您的福氣。您就必須得跟著奴才走,所以您請吧。”
她說罷,側過身子強制讓葉知舟前往。
院子裡面還帶著幾個帶刀侍衛。
葉知舟神色陰鬱,將寧硯交到長情手中:“那我不帶著孩子去了。”
嬤嬤皮笑肉不笑地搖頭:“不行,太后好久都沒有見到過寧硯這個曾孫,有些想念他,所以必須要寧硯也前往。”
葉知舟深吸一口氣,起身。
那看來,這是想要寧硯當個小肉盾來威脅她們。
她還不能拒絕。
她示意別人去把她的醫藥箱拿來:“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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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清和殿外已經站了一群太醫,他們看到葉知舟時,眼中已就泛起了那種好像是看到了神明般的光,但又顧及什麼,只能將頭低下,不敢與她說話。
她從容地跨步進入大殿,太后早已坐在床畔等候。
倆人四目相對之間,太后身上的威壓驟然傾斜而下,指責地看著她:“為什麼哀家今天白日讓你來,你沒來,非得還要讓哀家的人親自來請你,葉夫人,你的譜就這麼大嗎?”
她不想來就不來咯。
葉知舟垂眸不語。
太后眼眸一暗,呵斥道:“還不快給哀家跪下!!!不懂規矩嗎?!”
話音一落,其他人都跟著屈膝跪地,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
葉知舟也只得屈膝下跪,滿臉都寫著懶得營業。
寧硯很心疼:“皇曾祖母,您不是應該讓我孃親現在去給皇祖父看病嗎?若是皇祖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不是會耽誤時間嗎?還是不要懲罰我孃親比較好吧。”
太后聞言臉色稍霽,高傲地哼了哼:“你這孩子一向口齒伶俐,如今說話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只是哀家倒還想要問問你,為什麼你在一開始選擇跟你孃親走,而不是跟你爹留下來,你可是我們皇家的血脈!”
寧硯聽到這話,挺直腰板毫不畏懼:“曾孫只想選擇跟隨自己跟隨的人,畢竟曾孫現在還是個小孩子,只想跟在孃親身邊。”
這說話有理有據。
太后娘娘被懟得啞口無言,扭頭瞪葉知舟:“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孩子!牙尖嘴利!倒是跟你很親密。”
葉知舟心裏得意揚揚,“是,這就是民婦教出來的好兒子。”
這麼護著她,還知道心疼她,不闖禍還聽話,上哪找這麼好的寶貝來。
她當然要以此為榮。
太后氣得臉色鐵青,與她說不通,乾脆道:“從蕭可可生了孩子那天開始,皇上就流鼻血,身體虛弱,這兩天症狀嚴重起來,剛纔已經昏倒了,你要是看好,哀家重重有賞,可你要是看不好,哀家也不會輕饒了你。”
怎麼?又讓她陪葬啊。
葉知舟不服地蹙起眉頭:“太后娘娘,沒有任何大夫能夠保證自己能讓一個患者痊癒不是嗎?”
太后面目猙獰:“葉知舟,你這是在跟哀家頂嘴嗎?以前你在哀家面前,可都是跟乖順地跟一隻小貓一樣!”
她不以為意:“太后娘娘,以前您在民婦面前,也不是這樣刁鑽啊,您現在這樣子,民婦還以為在跟一些刁鑽的家母說話呢。”
太后眼中登時泛起殺意,但又想到了什麼,隱忍道:“別在那說話了,趕緊過來看一下皇上的狀況。”
葉知舟起身上前,只見皇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狀況很不妙。
她立刻開啟阿靈掃描他的身體情況。
太后知道她看病的規矩,默默走了出去。
恰好,幾位皇子匆匆趕到。
寧熙耀排在最前面,因為皇上就是在斥責他的時候昏倒過去的。
所以他眼眶紅紅,擺出一副悲傷欲絕的姿態:“父皇,您怎麼樣啊父皇!”
寧渡默不作聲地撇了他的一眼。
寧茂伸手拉他,“大皇兄趕緊起來吧,父皇一定會逢凶化吉,不會有事兒的。”
“怎麼就不會有事兒了!”寧熙耀誇張地掙開手,“父皇跟我生氣纔會這樣的!都是我該死!是我不好!”
他淚流滿面,哭泣道:“如果父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寧鈺和寧觀棋在一旁聽了這話,心裏都是冷嘲。
可真能裝。
皇上不舒服,他第一個高興。
但都要象徵性地上前拉拉他。
唯有寧渡一個人突兀地站在那,對寧熙耀連裝裝樣子都不肯。
太后走出來時,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她本是最喜歡寧熙耀的。
聰明機靈,還能辦事兒。
眼下真跪在地上,孝順得眼淚都在打轉。
相比之下,挺拔如松柏的寧渡就很礙眼。
她語氣不善:“寧渡,你跟哀家過來一下。”
寧渡沉默地跟在她身後來到偏殿內,太后坐到主位上直接道:“跪下。”
他蹙起眉頭,二話沒說,直接屈膝下跪。
下一刻,他臉上就受了一巴掌!
嬤嬤下手極狠,打完他就退了下去。
寧渡眼眸一暗,抿著唇沒吭聲。
太后呵斥道:“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
他臉上迅速升起紅色的掌痕,沉聲回答:“孫兒不知道。”
太后重重地哼了哼:“寧熙耀這兩天在外面的事,是你找人透露給皇上的吧!皇上最近看重的人就是你,就連皇城中的巡邏也是交到你手下的人來辦,大王爺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肯定知道,所以肯定是你!”
寧渡挑起眉梢,掀眸看向太后:“孫兒確實是不知道,畢竟孫兒也不可能十二個時辰都是盯著大王爺的,而且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必要告訴皇上。”
太后冷笑連連,倒是不相信:“你說沒有必要就沒有必要?你以為哀家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她擺弄著手中鮮紅的丹蔻,語氣鄙夷:“你從小到大就不是皇上喜歡的孩子,如今你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寵愛,又碰巧碰見大王爺回來,你當然要排擠他!如今皇上已經昏倒過去,現在給皇上治病的又是你那個廉價前妻,哀家告訴你,要是皇上治不好你們,你們誰也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