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那幅畫怎麼了
“七歲以前發生的事情,我就問你記不記得了?”
聽到這話,曲瀟安努力的回想,七歲以前的記憶她確實沒有了。
就算是有,也都是曲瀟柔和沈紅梅講述給她的,那些畫面都是透過她們的傳達在自己腦海裏麵幻想出來的,根本就不是她真實的記憶。
可是真的好奇怪,為什麼傅司衍總是對自己七歲以前的記憶耿耿於懷呢?
她聽曲瀟柔和沈紅梅說過。
七歲之前她和傅司衍並不認識,只知道七歲以前,在曲瀟柔的一次生日宴會上,她遇見了林世初,從那時起像個小尾巴一樣,一直追隨林世初身後。
上一世的時候,她也因此非常感激姐姐,覺得如果不是曲瀟柔過生日的話,她也不會遇見林世初。
曲瀟安眨巴著大眼睛,不明所以的問道:“阿衍,七歲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情緒這麼激動?”
傅司衍微微的眯著眼睛,渾身都散發著怒氣。
“既然你什麼都想不起來,又為什麼會畫出那幅畫?”
曲瀟安被他問的雲裡霧裏,一團霧水。
她的這幅創作完全來自於她一時的靈感,腦袋裏麵靈光乍現,突然閃現出的畫面而已。
“那幅畫怎麼了?”
看著傅司衍眸光裡的怒氣,曲瀟安也不禁有一些緊張,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她一向知道這個男人對她極度寵愛,但是傅司衍發起脾氣來,真的很嚇人,她還是會有一些害怕的。
傅司衍臉上的怒氣更甚,他一直都覺得,曲瀟安是在跟他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還在跟我裝是不是?曲瀟安,你真的以為我那麼好糊弄嗎?”
他直接伸出修長的手指,扣住曲瀟安精巧的下巴,一點一點加重手上的力道。
“阿衍,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喜歡我的這幅畫嗎?咳咳……”
曲瀟安的小臉脹得通紅,不由的咳嗽了兩聲。
傅司衍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察覺到自己這樣下意識的舉動時,傅司衍的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挫敗感。
每次逼問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總是會率先敗下陣來。
頎長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那冰冷的氣息散發在傅家別墅的每一個角落,讓傅家任何一個人都逃不掉這如掉入冰窖一般的折磨。
傅司衍定睛的盯著面前的女人,幽深的眸底,複雜的讓曲瀟安有些陌生,隨後他轉身直接朝著樓上走去。
曲瀟安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但是又不清楚她應該去找誰來解決心中的疑惑?
傅司衍來到書房,臉色有一些疲憊,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左手插進褲子的口袋裏,目光眺望著遠處的天空。
從不抽菸的他,此時此刻右手的手指尖竟然夾著一顆煙,菸圈從他性感的薄唇和鼻尖緩緩飄散,就像他此時的思緒一樣,本就凌亂仔細的想去卻又不見任何的蹤跡。
被傅司衍這樣一攪和,本來曲瀟安很好的心情現在也變得低落起來。
現在畫展也已經舉辦結束了,她也沒事情可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本來是打算從網上學習一下如何按摩肩頸的,好加深一下自己的手藝,可是開啟之後,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心思,滿腦子都是剛剛傅司衍質問她的情形。
真的好奇怪,那個男人到底怎麼了?
七歲之前明明兩人並不認識,為什麼傅司衍會有那樣的反應呢?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她低頭看去,不出所料,是曲瀟柔打來的。
今天曲瀟柔在學校裡受了那麼大的屈辱,她肯定是要找自己算賬的。
曲瀟安不急不緩的接起電話,一副慵懶的樣子。
“喂,姐姐,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此時此刻曲瀟安依然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可是電話那邊的曲瀟柔卻有些繃不住了,她劈頭蓋臉的直接喊了起來。
“曲瀟安,你少跟我裝蒜,今天的事情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聽到這話,曲瀟安得意的笑了笑,隨後繼續裝糊塗。
“姐姐你在說什麼呀?什麼事情是我故意的了?你是說今天畫展的事嗎?這件事情貌似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哼,曲瀟安,這段時間我一直就發現你不對勁,雖然沒有找到原因,但是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還是很清楚的,前兩天你是特意把那幅畫放在你學習桌上的吧?”
這個該死的女人,擺明了就是在陷害她。
聽到這話,曲瀟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姐姐,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都聽不懂。”
曲瀟安在說這話的時候嗓音裡都帶著哭腔,既然上一世的時候,這個曲瀟柔一直在自己的面前演戲,那麼這一世,她便要以同樣的方法還擊到曲瀟柔的身上。
“姐姐,難道今天參加畫展時的那幅畫不是你自己畫的嗎?如果是這樣,你可千萬不要聲張啊,本來校長因為你的作品就大發雷霆了,如果知道你是抄襲的,他一定會更加生氣的。”
曲瀟柔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手機,恨不得將指甲摳進手心裏麵。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在挑戰她的底線嗎?
“曲瀟安,你還在跟我裝是不是?”
此時的曲瀟柔恨不得殺了曲瀟安,渾身上下都被氣的發抖。
“姐姐,我不是在和你裝,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作品從來都沒有帶到學校去過,我的學習桌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呢?”
在曲瀟柔看過她的那幅作品之後,她就已經把那幅畫撕的粉碎扔進垃圾桶裏了,此時此刻曲瀟柔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了。
“好啊,妹妹,既然你如此不知道感恩,恩將仇報,那也別怪姐姐不客氣了。”
她的話音剛落,曲瀟安頓時大聲的哭了起來。
“姐姐,你為什麼會這樣說?你到底怎麼了?妹妹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了?如果妹妹真的錯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正的,可是我的桌子上真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什麼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