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終於找到了
哈拉卻以為他這是給自己一項任務,忙拍著胸口保證。
四處一片寂靜,只有風聲。
不遠處。
魏辰盛的人已潛藏在不周山每個角落,暗中觀察著進山之人,他帶著林妙清踏足時,便連續收到各種訊息。
他們的重點關注物件也是哈拉。
幾乎上山的許多人都在盯著哈拉那邊的動靜。
只因爲他是傳說中神女的後裔。
他所在的地方,猶如一個風向標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就想跟過去。
若是能在他開啟寶庫大門之前偷襲,那裏麵的寶貝可不就是他們的了?
所有人都抱著這個念想,在暗中窺探他的動靜。
林妙清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就連臉都給遮擋了起來,只露出一雙清冷的眸。
她與魏辰盛挨在一起,也看見了他手中的信件,知曉了哈拉的方向。
“這麼高調不是他的風格,他派人挖的地方不一定真是寶庫入口。”林妙清道。
他常用的可是偷襲,尋寶庫這種事忽然光明正大起來,一看便有詐。
魏辰盛眯起眸,輕笑道:“我與你的想法倒是不約而同了。”
林妙清想笑的,嘴角彎起到一半便被壓了下去:“但也很難保證他是在反其道而行之。”
“我會派人看守住他的一舉一動,保證他不能碰到寶庫一絲一毫。”
魏辰盛輕聲說完,垂眸看向她被隱藏在袍子中的手,“還疼嗎?”
鐲子忽然發熱後林妙清企圖砸斷鐲子,但二人試了許多方法都無法成功。
而她的手腕則是被勒出了紅色的灼燒印記。
很淡,像是一個警告。
直到踏上不周山,那種刺痛感才終於平息住。
林妙清搖頭:“好多了。”
她頓了下,忽然道:“它開始動了,似乎在告知我方向。”
魏辰盛心中一凜。
他們明面上只有兩人,暗中卻如影隨形不少部下,卻有不長眼的忽然攔路。
“二位也是來尋寶的?”
攔路的是附近的土匪,他們在路上攔害了不少人,卻沒搜刮到多少油水。
正愁得很,聽聞不周山有什麼寶庫要開,會有許多人前來,便也有了心思。
截至遇見他們二人之前,已得手了幾個人。
深林之中雜草橫生,他們手上的大刀闊斧上還有著未擦乾的血跡。
那些不配合或是配合的人,全成了刀下亡魂。
魏辰盛一手攬緊了林妙清的腰肢。
被寬大黑袍裹住的人被這一攬,露出了曼妙的腰身。
為首的土匪頭子綠豆眼中驟然閃現精光。
居然是對夫妻搭檔!
他們這回可有福了!
“別這般戒備嘛,既然大家都是一個目的,不如合夥同行?這寶庫想必極大,裡頭的東西肯定夠我們幾人分配的。”男人嘿嘿笑,垂涎的眼神落在林妙清身上。
魏辰盛冷著臉沒回話,冷漠的眼睛掃視著擋路的幾人,猶如在看死物一般。
“這位小娘子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是病著了?”男人勾著嘴角笑,語氣過分的熱情。
他越走越近,幾乎要伸手去拽林妙清的兜帽。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匪夷所思的尖叫。
“啊!!!”
不像是人發出來的,更像是某種猛獸在瀕死之際的無能狂吼。
男人驚住,轉頭還未看清什麼,手臂猛的驟痛,他低頭看見一截斷臂。
“啊——”
血從切口處濺射而出。
魏辰盛收劍,單手攬著林妙清退後幾尺,冷聲道:“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你覬覦的。”
“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男人怒喝,左臂提刀衝上來。
林妙清淡定自若:“別讓這種人髒了你的手。”
“好。”魏辰盛半路收回劍,足尖一點,攬著她踩上男人的肩飛躍過去。
男人被踹得身子往前撞,這就放過他了?
他一驚,還未反應過來,胸口忽然被刺穿,一口黑血自口中涌出。
“你們……”
捅在他胸口的劍狠狠攪了幾下,來人冷著聲道:“有什麼話留著到下面去說吧,願你下輩子別再做混賬。”
林妙清聽見後頭的響動,她腦袋微動便被魏辰盛給掐住了後脖頸。
“別看那些髒東西。”
“哦。”林妙清微點頭,鼻息間嗅到了極濃郁的血腥味,她腕間的鐲子也逐漸平息下來。
似也被他駭人的氣場給震懾到一般。
從鐲子出事後魏辰盛便開始動氣,雖面對她時極盡剋制,但那種想毀天滅地的暴戾感是藏不住的。
林妙清既心疼,又覺得好笑。
待徹底離開那群土匪葬身之地後,魏辰盛才帶她走在草地上。
他的動作輕柔至極,彷彿在面對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林妙清哭笑不得:“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還沒病入膏肓呢,而且自打進山後,這鐲子便不再作祟,你放輕鬆一點可好?”
魏辰盛垂眸與她對視:“不好。”
他冷白的面容上殷紅的薄唇緊抿,黑冷的眸子也浮現出了慍怒。
但這並非是針對她,而是氣惱自己之前竟毫無察覺!
“不找到解決的方法,我無法放心,你不用再勸我。”他輕聲道。
林妙清嘆息,知曉這人性子倔,便不再多說,只好轉移話題:“方纔出現的人可是丁盧?”
“……是他。”魏辰盛停頓了一下才回覆,隨後輕描淡寫地看她一眼:“這麼多日未見,你竟能從聲音就認出他來。”
酸味都快要溢出來了。
林妙清哭笑不得:“你連這也要吃醋?”
魏辰盛停頓幾秒,矢口否頭:“沒有,我為何要為這種事吃醋,不要多想。”
林妙清在心中腹誹:可你話越多的時候,越顯得心虛誒!
她好心忍著沒拆穿,但爲了丁盧的安全,只好道:“因為你纔會想起他,並非是記著他。”
“哦,是嗎?”魏辰盛回完又覺不妥,冷聲彆扭道:“不用解釋,我知曉你的意思。”
他偏頭看向另一處,但抓著她的手卻鬆了些許,不再像方纔似要把她勒成自己身體一部分般用力。
這人可真是難哄又難搞啊。
林妙清輕嘆一聲,手腕上的鐲子忽然裂開,化作一道白光鑽入了一道石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