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誰也不能動他
“報告王爺,沒找到!”
“王爺,我們這邊也沒有!”
搜尋計程車兵接二連三前來彙報,但每人所說的答案都相差無幾。
都沒找到哈拉。
魏辰盛面色微變,他們這的訊息自然沒能瞞住前面等候的人。
他手握著劍柄走了出去,迎面對上了魏海旺幸災樂禍的臉,還有皇上煞氣沖天的眼。
“王兄,我知曉你想盡快找到哈拉,但你也不能隨意污衊他人。”魏海旺煽風點火,語氣譏諷。
“若是父皇真聽了你的話,將我打入大牢,你是不是就高興了?”
魏辰盛看也沒看他,任由他像個跳樑小醜一般胡鬧,冷靜地向皇上行禮。
“哈拉不見了。”他道。
北涼使者滿臉驚慌,臉皮抖動,手指著魏辰盛,咬牙切齒道:“王子殿下都被弄丟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得了不得了,如今這可怎麼辦?
北涼王只交代他們務必將哈拉完完整整帶回北涼,無論北齊提出如何喪權辱國之事,都能接受。
但現下最壞的事情發生了,哈拉沒了蹤影!
難不成……王子殿下憑藉一己之力逃離皇都,現下正在趕往北涼的路上?
皇上冷笑一聲:“你看管不力,令他從獄中逃脫,現下還死性不改,妄圖冤枉兄弟!”
“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他怒火沖天,“來人!將鎮南王打入獄中!”
魏海旺臉上笑意有所收斂,只是打入大牢?
為何不直接將他鯊了!
他心中憤恨,只怕父皇此舉是爲了在北涼使者面前做戲,等糊弄完他們,又將魏辰盛給放出來。
不行,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魏海旺神色一凜,正要開口再說兩句,後頭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慢著!”林妙清快步從後頭繞了出來,她身後還跟著幾人,走在最後頭的一人手中抓著個被綁成粽子般的人。
正是眾人在搜尋的哈拉!
哈拉穿著身粗布麻衣,自然捲的長髮也隱在一頂扁平的帽子中,因掙扎而竄出幾縷。
他一雙墨綠的眸子卻像是發著光一般,死死盯著林妙清的身影,心裏不甘至極。
在北涼使者抵京時,哈拉便有所感覺,於是串通魏海旺,用了易容術,轉換身形穿著出門,準備與自己人匯合。
誰知他剛一出去,便被綁了!
綁他的人還不是別人,正是林妙清!
這女人醫術了得,一雙眼精得厲害,看著他的臉忽然笑了下,抬手沿著鬢邊,扯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哈拉震驚得瞪大了眼,愣愣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林妙清似是有些嫌棄地將那面具丟遠了些許,被身後計程車兵撿起,她聞言衝他挑眉。
“你不知道吧?我其實能看骨相的,一眼就看出你與這面具不符。”她聲音輕快得很,臉上笑意加深了幾分。
哈拉眼神複雜,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抿唇偏頭,冷笑道:“你要帶著我去見鎮南王?”
不等林妙清回覆,他便道:“我們做個交易吧,你放了我,我便再幫你……”
林妙清失笑打斷他:“打住,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沒一點誘惑力,而且,來抓你的這些士兵都是鎮南王的。”
哈拉臉色鐵青,眼睛往四周轉了一圈,果然看見狹窄的屋子裏擠滿了人。
全都虎視眈眈看著他,彷彿他是什麼可口的獵物一般。
“難不成你還想對每個人都說要實現他幾個願望?”林妙清沒放過他,繼續笑道。
哈拉無力閉上眼,不願再和這女人交談。
林妙清對他也沒好感,這人狡詐得很!
當初她廢了些力氣纔將人救好,他明面上說給她送禮,還答應三個要求。
結果呢?
他說著請客吃飯,轉頭就往酒裡下藥,怕不中計還點香暈人!
這般惡劣行徑之人,誰敢信?
隨後二人一直無言,但避免他突如其來張開嗓子嚎叫,引來路人不必要的麻煩。
林妙清還是讓人往他嘴裏塞了塊布。
此刻哈拉便只能瞪大著眼,用眼神與北涼來使交流,可惜二人腦電波壓根不在一條線上。
北涼使者只能感覺到王子殿下似乎是被關傻了,擠眉弄眼的,是覺得被捆著難受?
哈拉的出現,讓北涼使者沒話說了,只能灰溜溜地回去,繼續相談談和之事。
而哈拉則是被魏辰盛的人帶走,嚴加看守關押。
這一回,哈拉便沒了再輕易離開的機會。
他或許是知曉自己成了北齊的籌碼,眼神都變得很奇怪,頻頻看向林妙清。
銳利的目光猶如要化成實質一般,戳在她臉上。
不等林妙清回看過去,魏辰盛便先一步走在她身邊,恰到好處地阻擋了哈拉的目光。
他偏頭看向林妙清,女人眉眼依舊研麗,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腰間還像模像樣地配了一把軟劍。
光是瞧著,還真有幾分颯爽感。
魏辰盛嘆氣:“你還是捲進來了。”
等著被誇的林妙清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王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讓我乖乖待在府中,不問世事,我可待不住。”
“若是你出了事,便叫我守活寡嗎?”林妙清壓低了嗓音,絲毫不顧及這種話是否晦氣。
魏辰盛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好一會才繼續道:“但哈拉詭計多端,心思詭秘,若他不是單獨行動,挾持了你,讓我怎麼辦?”
可這事本就是用來賭的,而她賭贏了。
林妙清擰了下眉心,隨後道:“王爺是在擔心我?”
“不然?”魏辰盛失笑,要不是現下人多眼雜,他已經拉著她親上了。
這張喋喋不休,滿是大道理的嘴,軟得厲害。
但說教起來,也讓人無法招架。
魏辰盛的目光滾燙灼烈,猶如盛夏的日光,直直落在她臉上。
大庭廣眾之下,他能不能收斂一點啊!
林妙清側眸避開他的目光,然後便對上了不遠處哈拉複雜至極的目光。
三人距離不算遠,他習武多年,聽力異於常人,想必方纔他們所說的話,都被他聽到了。
沒說什麼奇怪的吧?
林妙清的臉詭異的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