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寧不敢忤逆步驚瀾，同時也不敢得罪那邊的人，兩邊的都不能得罪之下，子寧開始耍起了小心思，她戰戰兢兢的看著步驚瀾，顫抖著聲音說著：“大小姐，大小姐饒了奴婢吧，姨娘，求求姨娘看奴婢伺候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給奴婢一條生路吧，好不好？以後奴婢一定不會再出現在姨娘面前了，姨娘饒命啊。”

    子寧見求步驚瀾不信，改求秋姨娘了，秋姨娘眯著眼，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步驚瀾後，見她冷笑了一下後，說著：“生路？子寧，你真的以為你事情敗露之後，你現在回去，你還可以活下去嗎？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要是知道你已經暴露了他們，他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別覺得我說的話難聽，我說的都是事實。”

    步驚瀾在她耳邊繼續說著，不管子寧怎麼祈求著看向秋姨娘，秋姨娘都冷眼旁觀不再理會子寧說的話。

    “子寧，你是個聰明人，我一直以為以你的聰明你一定會選擇一條正確的路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你說，這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你背叛了他們，或者是被他們知道我們發現了你的下毒，你並沒有對秋姨娘下毒之後，他們會是什麼反應呢？我忽然很期待了呢，你要不要給我看一看？”

    子寧開始搖著頭，她開始害怕了起來，尤其是在面對步驚瀾的時候，眼神中的恐懼瞬間侵襲了全身，讓子寧抗拒著。

    她也知道，自己無法抗拒，只是在賭秋姨娘會心軟，會放過自己罷了。

    只是，她低估了步驚瀾。

    只要有步驚瀾在，秋姨娘就不會放過她的。

    “子寧，你看著我也沒有用，現在是大小姐在問你話，不是我，所以不用看我。”

    秋姨娘也說話了，她看著子寧的時候確實有些於心不忍，但是想到了之前的話，就瞬間放棄了。

    子寧絕望了，小雪看著子寧，想到了這些年她對姨娘做的事情，恨不得過去給她幾個耳光。

    “子寧，你就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都說養條狗這麼多年了也該養熟了，你卻幾次三番的害姨娘，姨娘這些年對你一直不薄啊，你卻這麼做，你就不怕出去天打雷劈嗎？”

    小雪氣紅了眼睛，她真的忍不住了，如果不是憐心拉住了她，真的乣失去了理智。

    “是啊，子寧，小雪也沒有說錯，我也很好奇呢，為什麼你一定要為那個人賣命呢？那個人，就是王氏吧？”

    步驚瀾直接將王氏的名字說了出來，子寧的眼神驟然的變得十分驚恐，秋姨娘也詫異的看著步驚瀾。

    她，是怎麼知道的？

    “在這個府裡，除了跟姨娘有仇的，除了王氏恐怕也沒有別人會用這麼大的心思害你了，因為你年輕，也因為你與衆不同，所以纔會這樣。”

    秋姨娘此刻的眼中閃著一抹陰毒，她眯了眯眼說：“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我只是一個妾而已，她已經是正室夫人了，為什麼還要追著我不放呢。”

    王氏這麼做，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秋姨娘想不明白，但是她看著步驚瀾的時候，又好像明白了。

    “難道是，因為那天我跟小姐在後花園遇見的事情刺激了王氏嗎？”

    如果不是這個，那再也猜不出來是因為什麼了。

    步驚瀾搖頭，既然秋姨娘都不知道，自己又怎麼知道呢？

    “姨娘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再說了，這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吧，我只是一個不得寵的孤女，就算是王氏害怕我，也不用到這個地步吧？”

    雖然有一些是葉沉眉的成分在。

    不過她看著子寧的時候，眼睛裏閃過異光。

    “我聽說，王氏母女對待背叛她們的人，手段極其的恐怖陰狠，子寧，你說，要是讓葉沉眉知道了你背叛了她的母親，都是熟讀醫理書的人，她會怎麼讓你不聲不響的慢慢死去，再也說不出話來呢？”

    剛纔還沒有想到，但是這一刻，倒是提醒了自己。

    子寧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白了起來，她驚恐的看著步驚瀾，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甚至是在聽到了要將自己毒死之後，更加害怕了。

    “大小姐，救救奴婢啊，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就是大夫人讓我乾的，但是這都是她們威脅奴婢的，大小姐您就饒了奴婢，讓奴婢離開吧，奴婢保證真的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子寧磕著頭，額頭都磕出血了，步驚瀾眼中沒有一絲的同情，連憐憫都沒有。

    就子寧這種人，就像是一顆牆頭草，風吹兩邊倒的性子誰會信得過呢？

    “想要我相信你，是不可能的，我選擇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一直在拖著不選擇而已。”

    步驚瀾攤著手，無奈的說著。

    無辜的眨著眼睛看向秋姨娘的時候，笑的格外的狡黠。

    “秋姨娘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秋姨娘失笑的搖了搖頭，說：“小姐說的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既然你這麼忠誠於夫人，不如我現在放了你，然後跟夫人說，我已經識破了她的詭計，你說會如何？”

    既然步驚瀾想玩，那自己就陪著就是。

    “姨娘？”

    子寧在這一刻徹底的傻眼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秋姨娘竟然會順著大小姐的話說下去，明明，明明秋姨娘最是容易心軟的啊，為什麼到了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步驚瀾看出了她的疑惑，靠近著她身邊，在她耳邊低聲的說著：“想要知道啊，問我啊，我告訴你不就好了嗎？要是你真的這麼好奇的話，我多給你一個選擇，不如現在就死了吧，如何，我多體貼你啊，你卻不在意。”

    步驚瀾搖頭，有些可惜了。

    自己難得的好心腸多給了別人一個選擇呢，再說了，自己這雙手鮮少殺人，迫不得已的時候纔會動手，她應該感到高興纔是。

    “最後一次，選擇什麼，說吧。”

    步驚瀾漸漸地沒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