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步驚瀾,你放肆!
不過,他比起這個,更加好奇另外一件事。
“本王想要知道,你為何要選擇本王。”
他如今的處境,可不比她好到哪裏去,加上那些個傳言想必也聽說了,這個時候選擇自己,這不是將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步驚瀾將腦袋直起來,想到了聽說的事情,眼神閃了閃輕聲的笑了出來。
也正常,一般正常人都不會跟自己這樣選擇,尤其是這人還是贏王。
“說實話,如果有的選擇,我也不會選擇你,在你這棵樹上吊死這種事情我不會做,但,我說的你要是能夠做到是最好的,可要是不能,現在殿下有求於我,只要這一點依舊存在,那麼你就會做到最好,不是嗎?”
這點道理她懂,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她選擇的自然不是贏王,可現在,好像除了贏王這棵歪脖子樹之外,也沒有什麼看得過去的樹值得自己吊上去了。
靠自己完全不可能,這種朝代女子想要靠著一己之力退婚?還是皇帝賜婚的婚事?她簡直痴人說夢。
策王跟步家更不可靠,策王那不舉男現在恨不得自己進門好折磨死自己了吧?至於步家?葉沉眉對自己恨之入骨,那便宜爹也巴不得自己死了那麼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葉沉眉納入步家族譜正式傳承他的衣缽,自然不會幫自己。
抉擇之下,只有蕭贏了。
她坦然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就好像這件事情跟她無關一樣,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蕭贏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果然有趣。
“你就不怕,本王最後將你交出去,過河拆橋嗎?”
步驚瀾也想過,但還沒有來得及而已。
“說怕也晚了,這條船我已經上了,而且你做事也算是光明磊落,應該不會害我,要是以後我找到了機會跟他人合作,也是你無能留不住我,也是我另選擇的結果,不是嗎。”
蕭贏的眼神愈發的深邃了起來,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了,這小姑娘,果然有趣。
“本王暫時答應你,看你如何解毒。”
步驚瀾的眼睛一亮,這是答應了?
甭管暫時還是永久,只要答應了她做好本該做的就可以了。
“那,事不宜遲,我幫您看看吧。”
說著,她將蕭贏的手腕上的袖子撩起來,細細的診著脈,再用銀針在指尖扎了一針,暗紅色的血液從指尖流出來,但流的十分緩慢,先是一兩滴的掉下來,最後一滴也需要等上些許時間。
她用力的在指尖上擠了擠,還是如此,這毒這麼厲害?
竟然讓人的血液都變了顏色,跟缺氧差不多。
她又在手腕上的穴位上紮了一針,同樣暗紅色的血跡在手腕處隱隱的冒了出來,先是凝固成一顆血珠,再緩緩滑落。
這一次她先是用一旁的杯子將這顆血珠接住之後,看著上面的情況有些不敢相信。
這凝結的功能,有點厲害啊。
而且血液中有一股不算刺鼻的香氣?
“怎麼?可是有異樣?”
蕭贏見她久久不曾有反應,當下也有些好奇了起來,這毒倒是刁鑽。
步驚瀾搖頭,又想到了對方是個瞎子,頓了頓後說道:“不是,我需要再進一步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殿下當年是如何中的毒?”
蕭贏將身子坐正,輕輕地嘆了聲氣息說:“記不清了,中了便中了。”
是嗎?
不知怎麼的,聽著這語氣有些奇怪,一個人還會對自己中毒的事情不知道的嗎?
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問什麼。
“那除了胸口悶疼之外,可還有什麼症狀?”
蕭贏細細想想,道:“喘不上氣,甚至是有些氣短,有些時候咳久了還會暈眩,毒發之時全身宛如冰窖當中刺骨一般的冷。”
也許是在身上某一處?
步驚瀾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身上穿著米白色裏衣,讓她無法看到其他的情況。
想著,步驚瀾忽然站起來彎腰靠近蕭贏。
蕭贏蹙了蹙眉,當他意識到她在做什麼的時候,步驚瀾正在將他的衣襟扒開?
“步驚瀾,你放肆!”
蕭贏呵斥的聲音,引來了外面的燕樹。
聽到了他家表哥這一聲,心下一驚,顧不上其他直接脫門而入。
就看到步驚瀾彎腰靠近著他家表哥,雙手正在扯著他表哥的衣襟,臉色猛地一黑。
“步驚瀾,你在做什麼?”
立即憤怒的拔劍朝著步驚瀾刺了過去。
步驚瀾臉色一凝,鬆開了蕭贏的衣襟後,翻身一躲手中的銀針朝著他射、了出去。
被燕樹一個閃身躲過之後,再一次刺向步驚瀾。
憤怒的想要將她碎屍萬段一樣。
步驚瀾再一次翻身用銀針躲了過去,擋掉了朝著自己刺過來的劍芒。
知道他為何這樣的步驚瀾在躲開之後,笑道:“放心,我看不上這副身子的。”
說完,又看了蕭贏一眼,嘖嘖搖頭笑道:“太弱了,就算是不弱,在我面前也只是一個患者,我只是想要看看王爺身上的寒毒已經到了什麼地步,沒有別的心思。”
一番話,讓蕭贏的臉色頓時黑沉了下來。
就連燕樹也覺得這女人不知廉恥。
“步驚瀾,你到底要不要臉,你一個女兒家說出這樣的話,你可知羞?”
步驚瀾好笑的看著他,覺得這人有些可笑。
“贏王殿下與我而言當真只是病患與大夫之間的關係罷了,再者說了,這贏王就算是身材再好,現如今也不過一副病軀罷了,在我面前跟一個普通的身體有什麼區別嗎?”
這兩個人未免有些大驚小怪了。
蕭贏和燕樹對於她的這番豪言,饒是見多識廣的蕭贏也為之一愣,對她的話著實不敢苟同。
“不知廉恥!”
燕樹憋了半天,只憋出這四個字。
讓步驚瀾看的有些無奈,這好來都是自己的錯了?
“那不然,你們自己選擇吧,要麼身子被我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看了,我下針治好他的命,要麼就是不給我看,由他生死與我無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