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叫聲好聽的
圈內的晚宴自然是記者眾多,席厲爵身邊的女伴也一定會格外引人注目,梁雪瑩已經明裏暗裏和席厲爵提過多次,她想暫時成為他的女伴,而席厲爵心裏的最佳人選依舊是時錦。
本想著她先前受傷流了不少血,這些天沒精打采的,想讓她好好休息,誰想到她竟然主動要求一起去。
還真是……要錢不要命。
“先說好,身上有傷不能喝酒,那天的流程裡,我會上臺講話,到時候顧不上你。”
“沒事兒,我能顧好我自己,再不濟你讓馬致遠那個大戲精來陪我。”
時錦抱著席厲爵的手臂,一隻手上下摩挲著,活像是給寵物順毛。這樣的動作原本就讓席厲爵覺得自己被冒犯到,而擁有暱稱的馬致遠更是讓他滿心不悅。
她叫自己的時候似乎都很正經,除了應付外人時的一兩聲哥哥,就是席總,席老師那些一大群人都叫過的稱呼。
怎麼對馬致遠就這麼特別?
席厲爵抽出手臂按住她作亂的手,直接把她圈在沙發上逼問。
“叫他叫的倒是親切,參加晚宴也要他陪,你到底是誰的未婚妻?”
手臂被禁錮在頭頂,活脫脫一個投降的姿勢,明知自己無法掙脫席厲爵,時錦也不鬧騰,抬頭用鼻尖蹭過他的下巴和臉頰,輕啄那淡色薄唇。
“當然是你的,別吃醋嘛未婚夫。”
對於席厲爵,時錦一向是精準拿捏,畢竟是坦誠相見過的,他哪裏敏感,又喜歡自己哪裏,她都清楚的不得了。
仗著身形嬌小,時錦屈膝頂上他腰腹之間,裙襬上的小銀飾碰上皮帶扣,微微作響,似乎在暗示著什麼隱秘的慾望。
席厲爵對於時錦這樣的小動作毫無抵抗力,頓時將身子壓得更低,吻上她的耳垂,輕輕開口。
“叫聲好聽的,未婚夫疼你。”
“唔……老公。”
雖然是個逾矩的稱呼,但席厲爵很喜歡,以至於這一次的親熱,是在沙發上和地毯上走完全程。
五天後,希爾頓酒店十九層,新年晚宴。
場地一角,鋼琴師和小提琴手正在完美演奏著一曲輕柔舒緩的曲子暖場,剛剛彼此見面的商圈人物們也都舉著香檳杯彼此交流。
除去這些大人物,李安安,時汐,以及沈嘉弦這種小姐和少爺們也都在場。自打時汐回國,沈嘉弦還是第一次見她,一見面就直接把她抱了個滿懷。
“汐汐,你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我真的好想你。”
“嘴上說著想我,也不見你來看我,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在乎我……我不在的時候,又有別人了吧?”
時汐自小就和各種人打交道,向來是圓滑世故的,對於男人,她更是喜歡玩一些小把戲,把沈嘉弦吃的死死的。
聽時汐這樣說,沈嘉弦趕緊把早早準備好的訂婚戒指戴上她的手指,抬手發誓。
“我向你保證,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被我爹盯著在公司裡忙,根本沒時間想別的。汐汐,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的魅力。”
說完,沈嘉弦抱著時汐就是深長的一吻,片刻後,還是單身的李安安走上前調侃。
“汐汐你可真是有福氣啊,和沈少關係這麼好,又有婚約,以後的小日子可有你享受的呢。”
時汐是喜歡顯擺的,尤其是被李安安這樣一說,尾巴都翹上天去了,故意挽著沈嘉弦的手軟聲央求。
“嘉弦哥哥,之前你送我的耳釘丟了一隻,我心疼了好久,那可是個限量款,再也沒有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記得他家最近幾天就會推出一個新年款,也是限量的,我們再買一對新的,順便把配套的項鍊也買了。”
哄女人開心,最好的辦法就是買買買,這是沈嘉弦一向信奉的真理,看著懷裏的時汐笑的開心,他也覺得神清氣爽。
不巧的是,沈嘉弦的父親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只一個眼神就把沈嘉弦給叫到身邊,不情不願的和商圈大佬們打交道。
沈嘉弦離開後,時汐拉著李安安找了位置坐下休息,抬手炫耀著沈嘉弦送給她的戒指。
“這戒指還不錯,也虧得他還知道送我鑽石。安安,我跟你說啊,女孩子就是得趁早找個女朋友,不然年齡越大就越沒人要,最後就只能像超市裏的臨期食品,打折銷售了。”
誰不想這樣呢,只是,早早丟了清白的女孩子,別說是高攀,就是門當戶對的人家都不好找。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時錦這個小野種!
想到這裏,李安安只覺得氣憤,回過頭看遍了全場,卻也沒看見時錦。
“汐汐,今天時錦居然沒來?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
“我看過今天的賓客名單,的確是沒有她,不過席厲爵是一定會來的,我就不信她會不跟著過來沾光。先前問題童裝的受害者已經在路上了,今晚,咱們這場宴會一定熱鬧。你就放心好了,這回我們倆只需要扮演好人,維護時家面子就好。”
時汐給李安安遞了一塊蛋糕,示意其安心。時不時回頭注意著時衍和李秀雲這兩位的動向。
而身份顯赫的席厲爵根本懶得應酬,只是在場地角落的隔間中為時錦的手臂上藥。
“要不是你先前勾引我,這傷口還能早些結痂……好了,一會兒儘量不動應該就不會疼。”
席厲爵為時錦細細包紮好,拉下衣袖遮擋,純白色的毛絨披肩落在時錦肩頭,惹得他滿意一笑。
“平時看慣了你不修邊幅的模樣,倒是忘了你打扮一下也能這樣驚豔。走吧,該我們出場了。”
重要的人物通常壓軸出場,而時錦,的確是沾了席厲爵的光,和他一起走上紅毯,享受著眾人豔羨的目光。
還有來自某些人內心深處的咒罵。
時衍仗著位置近一些,第一個上前和席厲爵打招呼。
“席總最近一切都還好?聽說您在斯諾艾特島的時候受了傷,我一直有心看望,只想著席總修養需要安靜,纔沒打擾,看到您沒事兒我就放心了。對了,錦兒她……還和您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