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席老師,我冤枉
除了一切常規佈置之外,還有鼓風機的功勞,在距離李安安三米開外的地方,鼓風機正在運作,這才得以讓李安安的裙襬飛揚,長髮飄然。
靜默的半分鐘後,陸正耀走到李安安跟前,厲聲喊道。
“我知道這串項鍊寄託了你對母親的思念,但是你必須知道,她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你不可能靠著一個虛妄的念頭去面對一切,沒有這條珍珠項鍊你就不會跳舞嗎?今天這場比賽你原本可以贏的,可是你居然臨陣脫逃,沒有上場就追著小乞丐跑出來,你現在後悔嗎?你原本有機會贏給你的對手,現在卻因為一次臨陣脫逃而輸掉了。”
李安安的頭越來越低,最後只是蹲下身來,一顆一顆的撿著地上滾落的珍珠。
陸正耀似乎對她這樣的動作十分不滿,抬腳踩住其中一顆,冷聲說道。
“如果你不親口向我承認你母親已經去世的現實,我就不會再幫你。這裏物價高昂,沒有沒有我的資助,你活不下去的。如果你還想發展,就聽我的話。”
“為什麼你們都說她死了……她只是失蹤了而已,當年只是一場洪水,她有機會逃出去的,她一定還活著,只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而已!”
陸正耀從路邊的鐵匠鋪子裡拿出一個錘子,砸向其中一顆被卡在磚縫裏無法滾動的珍珠,淡紫色的珍珠應聲而碎,李安安哭的痛徹心扉,而陸正耀只是冷眼旁觀。直到她哭累了,才跪在陸正耀跟前,開口一字一句的回答。
“我母親死了,死在那年盛夏。少爺,我以後不會再因為其他事情影響練舞,求您不要放棄我。”
這一次,陸正耀拉起李安安,把她抱進懷裏,用力吻下去。
一分鐘後,陳明靜滿意點頭。
“卡!都不錯啊,一條過。”
拍攝結束之後,陳明靜就直接和身邊的攝影師研究空鏡該怎麼拍攝的問題,而陸正耀和李安安卻依舊抱在一起吻著。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顧澄不顧一切直接衝上去,拉過陸正耀,歇斯底里的開口喊道。
“為什麼?你之前不是說會借位的嗎?為什麼這一次是真的,為什麼導演已經喊了卡你們還沒有停下來!你答應做我男朋友的,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平時不能見面我可以接受,不公開我也可以接受,可是我已經把第一次給了你,你為什麼卻連一個吻都不願意留給我呢!”
因為顧澄的呼喊聲實在是太大,一旁的劇組人員也都注意到了,一時間開始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而陸正耀在圈內多年,深知唾沫可以淹死人,只是裝作一臉茫然的模樣後退幾步。
“你在說什麼?我從沒有談過戀愛,怎麼會是你男朋友?這位粉絲,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請理智一點,不要干擾到我的工作。”
“耀耀,我們公開吧,我不想再等了……我真的受夠了!我們只是相互喜歡而已,為什麼不能公開呢?”
顧澄的情緒已經失控,直接衝上前抱住陸正耀繼續哭喊著,而李安安則是從助理手裏接過手機,站在角落裏把這一切都錄下了。
陸正耀看著眾人向他投來的目光,心裏慌亂不已,用力推開顧澄,而顧澄因為之前的傷,一時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
這樣的時候,工作人員們只是一邊倒的支援陸正耀。
“大家不要相信這個女孩說的話,說不定是哪來的私生飯,真是噁心。”
“當然不會信了,咱們耀耀的名聲好著呢,從來沒有緋聞。估計是哪來的夢女,還沒閉眼就在這開始做夢。”
這一次,時錦沒有理會陸正耀,直接上前扶起顧澄,一路把她帶回酒店。
酒店內,時錦再一次拿著棉籤給顧澄膝蓋上擦破皮的地方塗抹碘酒,看著她腿上不止一處的傷口低聲唸叨。
“橙子,我早就和你說過談戀愛一定要警惕一點,不能把自己直接託付出去,你們兩個在一起多久,怎麼就住一起了呢?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沒和我說起過?你以前不是什麼事都拿不準主意,總要問我的嗎?你說你膽子那麼小,怎麼在這種事上膽子那麼大。”
顧澄心裏原本就亂七八糟的,此刻被時錦這樣一說,她的心裏倒是有了另一個猜想。從小到大,她第一次對時錦發這麼大的脾氣。
“時錦,是不是你和耀耀說什麼了?他之前對我很好的,不會推倒我的。你之前就和我說,他靠不住之類的話,你一定是知道什麼纔會這樣說!我為什麼什麼都要告訴你?我和他什麼時候住一起的一定得告訴你嗎?那你和席老師第一次是什麼時候上床有告訴我嗎?我知道……我太平凡了,長得不算好看,性格又不好,活該沒人喜歡。但是陸正耀他說他喜歡我!我平凡了二十幾年,就這一次喜歡上一個大明星,這有錯嗎!”
第一次聽到顧澄說出這樣一番話,時錦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她放下手裏的棉籤低聲解釋著。
“我沒有,我能和他說什麼呢?是我之前撞見李安安和他抱在一起,我就提醒了他一下,他根本不在意,也沒和和李安安說他有女朋友的事,所以我才說他不值得。我根本沒……”
“夠了!我不想聽!”
顧澄打斷時錦的話直接跑出房間外,時錦趕緊打電話給了灰鷂。
“喂,顧澄從酒店跑出去了,你跟著她,她現在情緒不穩定,別出什麼事。”
“明白。”
結束通話電話,時錦癱坐在沙發上,抬手按著額角一臉的疲憊。席厲爵從房間裡走出來,把她抱進懷裏,一臉無奈的開口吐槽。
“有時候我覺得女孩子真的有點可怕,你和顧澄平時關係那麼好,怎麼這會兒忽然吵得這麼厲害?”
“她就是容易多想,因為我一直不看好他們,認定了陸正耀不承認她就是因為我和陸正耀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席老師,我真的冤枉啊。”
席厲爵只是抬手颳了她的鼻子。
“和我喊冤也沒用,等顧澄冷靜下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