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杜少府之死!
最近這幾天,秦正華時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柯南附體,走到哪裏,人死到哪裏。
他站在杜少府的府邸門口,心情十分複雜。
當然,站在他身邊的霍去病心情更加複雜。
“沒記錯的話,我是武將,不是仵作。”他十分無奈的看著秦正華。
“所以你為什麼要帶我來看案發現場。”
“你就說你進不進去吧。”秦正華倒是直截了當。
“去。”好奇心打敗了一切,他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其實秦正華帶著霍去病的原因很簡單,這傢伙眼神很好,而且可以充當多功能輔助,是個十分好用的幫手。
當然,霍去病本人可能並不這麼認為。
府裡的其他謀士並沒有精通驗屍的人才,除非他能簽到簽出一個宋慈,否則這種時候也沒什麼別的選擇。
於是兩人走了進去。
杜少府的死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這個所有人同樣包括了趙高。
因為秦正華在杜少府的靈堂中跟趙高打了個照面。
雙方的表情都顯得有些尷尬,尤其是趙高。
“這不是中車府令麼,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秦正華看著神情尷尬的趙高,率先發問。
“杜少府與我是舊相識,聽聞他出事,自然是要來弔唁一二。”
趙高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看著秦正華的眼神也恢復了正常。
他很清楚秦正華為什麼會在這裏。
之前他在調查杜少府的時候,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人也在跟著他們進行調查。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人肯定是秦正華。
“看來杜少府之事,你是不知情了。”秦正華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懷疑。
看來趙高在懷疑這件事是自己做的。
巧了,他剛剛也在懷疑趙高。
兩個明顯相互懷疑的人,很大可能都不是兇手。
趙高也從秦正華的眼神中讀出了這一點,他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兩個盯著杜少府的人都不是兇手,那麼兇手是誰?
“在下不過一箇中車府令,哪裏知道什麼別的事情,告辭。”
趙高倒是不打算在這裏過多逗留,尤其是面對著秦正華的時候,他感到十分不自在。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霍去病說道:“看來這事情不是他做的。”
“我之前也懷疑過他,但是仔細想想,我們跟他也都是剛剛纔查到杜少府的身上,就算是想要動手也不會這麼快。”
秦正華搖了搖頭:“咱們先去看看屍體吧。”
杜少府是死在昨天夜裏,家裏人雖然已經佈置好了靈堂,但是因為秦正華的要求,屍體和現場都被儲存了下來,等到他勘驗結束之後再進行喪事的舉辦。
杜少府的家人雖然對此有些不太滿意,但是他們也想知道人是怎麼死的,因此還是答應了秦正華的要求。
兩人進入了杜少府的臥室。
這是一間很尋常的屋子,除了床榻和擺設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物品。
房間內部並沒有發現大量血跡,只有死者的身邊有一些,看起來量也不大。
秦正華來到杜少府的屍體旁邊,在霍去病的幫助之下小心地將趴在地上的屍體翻了過來。
杜少府面色清白,嘴唇呈紫黑色,看上去像是中毒。
這倒是意料之內的死法,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但是能夠預料的是,此人一定是希望杜少府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秦人大多尚武,杜少府雖然是個文官,但是房中也有佩劍,顯然是會一些武藝的。
“他死前應該喝過水。”霍去病翻看著杜少府桌上的東西。
他的桌案上沒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水杯和一些沒看完的竹簡,就是尋常的文房用具。
那麼問題只能出在水杯裡面。
秦正華拿過水杯看了看,發現裡面的水已經被喝光了。
“目前最可疑的就是這裏了。”他聞了聞,卻沒從杯子中聞出什麼味道來。
霍去病在整個屋子裏麵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窗前。
“窗戶上有腳印,很淡,但是能看出來。”他湊近了窗櫺之後說道,“那人應該是專門掩飾過腳印了,只是這窗框許久未曾修繕,所以木質有些腐朽。”
秦正華聞言走了過去,果然看到窗框上有一個不太明顯的腳印。
這腳印不是沾染了灰塵所以纔出現在窗框上的,而是因為窗戶上的木質腐朽凹陷導致的。
“這種痕跡他應該不會預料到,事情又是發生在昨晚,想必他也沒看到!
只是清理了窗框上的灰塵就離開了。”
秦正華猜測著昨晚的情況。
此事若是有人暗中下毒,並且目標就是杜少府性命的話,可能性其實並沒有多少。
只不過從屍體上能夠看出的東西不多了,過一會兒有專業的仵作過來查驗,能夠檢查出來是什麼毒更好,若是查不出,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無論是秦正華還是霍去病都猜到了,這件事大約是墨家人所做的。
“很奇怪,這人要真是墨家的,他自己自盡或者跑路都行。”霍去病十分不解,“為什麼還要專門派人來殺人滅口。”
“可能性有許多,首先,我覺得杜少府是個從來沒有被啟用過的棋子。”秦正華說道。
杜少府這麼多年來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在朝中雖然也有些小貪!
但是在秦正華上次處理的那一波貪官汙吏之中,屬於貪汙最少的,大約只是拿了些官場中約定俗成的錢。
這樣的官員,無論是如何改朝換代,也不會對他造成太大影響。
同樣的,他在朝中的存在感也不強。
位列九卿並且能夠預期未來的生活很安定,就算他曾是墨家出身,現在只怕也有了別的想法。
尤其是他在大秦已經娶妻生子,甚至連孫子都有了。
“我好像明白了,他因為長期未被啟用,其實已經不願意為墨家做事了。”霍去病恍然大悟。
“沒錯,其實換做是你我也是一樣的,幾十年都在為大秦效力,而且日子過得富足安定,誰還會想要冒那種可能禍害全家的風險呢。”
秦正華笑了笑,覺得杜少府應該就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