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通道被關閉，但是靈氣的確比外界濃郁的多。靈氣在他的體內流轉，修補好他的身體。

    這個空間也非常的特殊，像是隔著一層單向玻璃。他能看到另外的空間，外面卻看不見他。

    身體修補好，他就開始試圖和靈魂上的那隻小鳥溝通：

    “……怎麼稱呼你？”

    “按照你們的起名方法，叫我姚壬吧！”

    “家父天帝俊，姚姓。家母羲和。兄弟十人，每日輪值，為天干，我排行第九，所以叫姚壬。”

    “那天上現在的太陽……”

    “家弟，姚癸。”

    “你說你沒死？”

    “前面幾個哥哥護住了我，沒中要害。不過身體也受損嚴重，和哥哥們一同落到的焦。後被扔進虛空夾縫中。剛開始在夾縫中，得不到靈氣補充，身體腐爛嚴重，只剩下這一縷生魂。”

    “夾縫中的那些頭骨是……”

    “不用猜了，就是我和哥哥們的屍體。”

    “那這個天空中裂縫是你們撕開的？”

    “算是吧，也不完全是。”

    “這個怎麼說？”

    “那個空間夾縫中，留有開天闢地時候的混元之氣。屍骨沾染了混元之氣，竟然產生了靈智。我以為哥哥們靈魂還在。想要復活他們。到處尋找裂縫想要得到靈氣滋養他們的的身體。”

    “你應該知道。盤古開天闢地的時候，這個地方是在混沌中央的像是一個雞蛋，被成為混元。混元之外就是混沌。”

    “在尋找靈氣的時候，我無意啄開了一條裂縫，沒有想到，卻啄開了通往混沌道路。”

    “混沌之氣涌入那個夾縫，受混沌氣影響，在我哥哥屍體上新生的靈智受到衝擊，變的邪惡不可理喻。甚至我原本的身體上也誕生了新的靈智，同樣也是的邪惡、沒有邏輯的。”

    “我這真正的主人倒是成了孤魂野鬼。”

    “混沌之氣中還有大批混沌生物，它們沒有邏輯的思維，本能是吞噬。加上我前面爲了開啟的那個夾縫，不停的啄空間牆壁。有的地方非常薄弱。”

    “混沌之氣涌入和混沌生物的入侵，這些地方就崩塌了。天空中的裂縫就是這種情況。三界動亂，神兵鬼將都進入了這個戰場。”

    “這個時候的，我們九具屍體再次發生異變。也許感受到了這個世界中的秩序，或者說我們的屍身本來的就是這個世界中的關係，新的靈智竟然有了思維和邏輯。它們也就比其它的混沌生物強大太多，成了主將。”

    “戰鬥中，雙方各有勝負。現在他們還在耗著。”

    “機緣巧合之下，有些人竟然能和他們溝通。成為他們在這個世界代理人。”

    ……

    方白終於知道事情大概原委。

    “那我原來的那個世界呢？”

    “我不知道。上古大神的能力超出你的想象。開天闢地後，混元化成了三千大千世界。現在這個世界也不過是其中的世界之一。至於你原來的世界，等你能力強大到上古大神的能力的時候，可能就能找到吧！”

    方白咬咬牙。

    三千大千世界，不是說就是三千個世界。像這樣的世界是最小的單位，稱為小千世界，一千個小千世界為中千世界，一千個中千世界為大千世界。三千大千世界，那是多少的世界？

    “這些先不談了。我先教你內視吧！現在閉上眼睛，看著你的靈氣流動。”

    方白閉上眼睛。看著靈氣在自己的體內流動。

    “現在你到了咽喉之處，順著咽喉往下，進入你的肺……”

    姚壬的話像是催眠一樣，方白彷佛看到左右肺葉。

    “肺葉包裹是你的心臟……”

    隨著姚壬的聲音，方白看到了自己整個的靈魂。還有趴在自己頭上的姚壬的身體。

    雖然這副身體是方白自己凝聚靈氣成的，但自己的靈魂就像是一個模具，經絡穴位竟然大差不差。

    方白開始頭疼，腦袋裏麵針刺一樣。

    “你的精神力太弱了，今天先這樣吧！本來的我還想教你進入到靈臺中呢。”

    方白睜開眼睛，世界更明亮，他能看到這個空間洞穴中與外界隔絕那個模模糊糊的牆。就像一塊玻璃。

    “這也算是個空間縫隙吧！”

    彷佛知道方白在想什麼，姚壬給他解釋。

    “不過這個是人為的。而且空間有治癒的能力，想想你把竹筒放進水中，竹筒隔開的就是新的空間，你把竹筒拿開，水會重新填滿這個空間。一樣的原理。”

    “現在你別再用那麼暴力的手段，試試能不能用靈力開啟一個通道。”

    方白集中精神。靈力先是壓縮成針的模樣。

    覺得差不多了，方白一點點讓靈力往四周撐開。

    頓時，外面的空氣的帶著青草味涌了進來。

    通道剛剛到了巴掌大小，靈力變的過於稀薄，支撐不住，通道崩塌了。

    方白沒有氣餒。

    靈力再次聚集壓縮，撐開。這次撐開的同時，方白還操縱靈力源源不斷補充上。

    最後，通道變的和房間的門差不多大小。

    這是方白有意為之。他想試試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從通道中一躍而出。

    這裏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冥日教的人，被方白殺了三個，更不知道在那個封閉的空間中方白身上發生的事情。

    他們認為在這麼一個弱小的門派中再損失人手，不值得。所以他們退了。

    慧心等人第一次看到方白出現一張臉，轉眼之間就不見了。

    正在擔心中，方白出現在他們面前。

    只是慧心的精神萎靡，雖然是欣喜，但是臉色不好看。

    “這和尚沒開悟。”

    姚壬給方白說。

    “怎麼叫沒開悟？”

    姚壬似乎不怎麼待見和尚：

    “他們，我也知道。講究的就是一個悟。悟到了很厲害，悟不到就是一場空。”

    “那怎麼開悟呢？”

    “幫不了，只能讓他們自己去感悟。就是自己說服自己，說服自己就行了。”

    姚壬說的雲中霧中，方白聽的也是雲中霧中。

    姚壬想了想說：

    “他們自己認為自己是人，那就是人。他們認為自己已經成佛了，那就是佛。哪怕那天他們覺得是一棵樹，他們就是一個樹……但是，大多時候，他們口中說成佛，但是心底還認為自己是人，所以他們就是人。”

    “不信，你可以試試。”

    “怎麼試呢？”

    “你給大和尚說……”

    “這樣能行？”

    方白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我對佛經比他們還熟，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