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裂隙中巨鳥頭顱
開山派的人鬆了一口氣,再也維持不住陣型,紛紛掉落下來,倒在地上萎靡不振。後面的治療門派上前來給他們治療。
巨掌抬起,被它拍到的地方,糜爛的身軀紛紛下落。
這裏的靈氣失去了平衡,帶著火元素和水元素的靈氣撞到一起,木元素和金元素也糾纏不清……
一場小規模的爆炸在方白等額頭上炸開,形成了一個深洞。
這場爆炸讓方白靈機一動。
讓帶著不同元素的靈氣碰撞在一起,或是解決這個怪物的辦法。
他在不同的軀體上跳躍,和這些變成活屍的修煉者搶奪靈氣的控制權,並且把它們體內的靈氣去出來。
這個巨大的怪物實力很強,但是分解成了一個個的個體,實力就弱小了許多。它們又只是在依靠本能在控制靈氣,比起來生前就弱了許多。方白很輕鬆的就奪取了他們的靈氣。
不同顏色的靈氣在方白操控下,彙集成一條條的水流在軀體間流動。
尋找到一處縫隙,方白操控著靈氣流從不同的方向流了進去,並在一個點上彙集到了一體。
各種元素遇到一起,反應開始。這塊軀體上慢慢鼓起來一個大包。
方白躲到一邊。
靈氣炸開,一股混合著骨肉的血雨噴出去許久。
這個辦法有用!
既然有了對付這個怪物的辦法,方白的心中就有了底。
更大的靈氣流在他的操作下形成,跟在他的身後就像是一條多彩的綢緞,往巨人的嘴部爬去。
爬到了怪物的肩上,眼看靈力就要流到怪物的嘴部,方白驚詫的發現,自己失去了對靈力的控制。身後,出現了一股讓他毛骨悚然的寒氣。
他回頭望去,裂縫中出現了一個顱骨。
這顱骨是細長,前端長長突出,成了一隻鳥喙。
他上次看到這種顱骨,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這次,他幾乎就在的顱骨面前。
這個顱骨太大了,和它相比,方白覺得自己連粒沙子都不如。看著這個巨大的顱骨,方白甚至有頭暈目眩的感覺。
顱骨上空洞洞的眼眶盯著他,讓他有種錯覺,下一刻自己就會被吸進去。
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行動不能。恍惚中,他看到一隻帶著金色羽毛的鳥在他的額頭啄了一下,額頭上一熱,一股炙熱的熱流流進他腦海深處。
腦袋瞬間劇痛。這痛苦來的快,走的也快。僅僅是疼了一下,疼痛的感覺就消失了。
隨後,他恢復了清明。
剛剛一切都是幻覺。
他還是站在怪物的肩上,面對著縫隙中巨大頭顱。他隱約看到,一條巨大的鎖鏈捆著這頭顱的身體。
那鎖鏈又好像一節節的骨骼。
他還不能行動,怪物的巨手掃過肩膀,像是掃去一隻微不足道的飛蟲。
怪物彎下腰的,鑽回裂縫中。縫隙緩緩閉合,這次大戰算是真正的結束了。
被巨手掃落,方白遭受如此的重擊,昏迷了過去。再也不能維持自己的體型。
在空中,他的身體在不斷的軟化,變回了圓滾滾的果凍形狀。
志清忙衝上去連忙接住了他。
這時其他的門派才反應過來,原來方白就是神獸啊!神獸可以化成人形!於是,紛紛擠到前面來取經。
志清著急脫身。自己門派中就這一個神獸,現在受傷情況不明,他心中著急。
忙打著圓場:“各位道兄,現在情況緊急,改天到鄙派中,小道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現在情況危機,還請各位道友諒解。”
說著,帶著一玄,抱著的方白擠出人群。
在人群的末端,七八個提著弓箭的人看著他離去。
為首的年輕人風度翩翩,別人的手上都帶著射箭用的扳指,而他手上沒有。而他的手纖纖如如玉,不見一點老繭。
擠出人群,志清就開始不留餘力的開始衝刺。
儘管他是全力的衝刺,但是一玄跟在他身邊,沒有一分吃力的樣子,似乎還很輕鬆。
志清看著徜徉信步的一玄,不由的問:
“你不累麼?”
一玄一臉震驚的回答:
“累什麼累?”
志清滿腹的鬱悶:
“你是怎麼坐到的?”
一玄很自然的說:
“很簡單啊,我覺得已經走到哪裏,就走到那裏好了。”
志清如有所悟。
突然,他慢了下來。雖然他慢了下來,但是的速度卻沒有慢。看似輕鬆的踏出去一步,已經是在百米之外。
一玄連忙追了上去:
“師傅,你終於開竅了!”
志清哈哈大笑。依照這個速度,只需要五天就能趕回的門派。
看著一臉得意的志清,一玄一步一步就像踩著一個看不見的臺階走了半空,繼續往前走去。
志清看傻了。
“道法自然啊!師父!道法自然!”
這次,換成了志清追了上去。
夜晚住店。
志清在房間的門上設定了層層的限制。一玄彷佛沒事一樣繞著客棧走了一圈。
方白還沒有醒來。
他在做夢。
夢中,給他們授課的那個老者騎著青牛而來。
到他前面,沒看清老者的動作,老者已經下了牛背,往他的額頭揪去。
順著一股熱流,一隻金色小鳥被他揪了出來。小鳥很瘦弱,還有黑色的絲氣纏繞著他的身體。
隨著老者的動作,方白覺得自己的腦子要被抽出來了,不由的痛苦的大喊出來。
老者很驚訝的“咦”了一聲,放開了小鳥,小鳥重新鑽回方白的腦袋中。方白這才感覺舒服一點。
方白想看清楚老者的模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老者已經坐上了牛背遠去,只給方白留下一個背影和一句話:
“否極!切記,心靜能制萬物,能否否極泰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者身影越來越淡,消失在虛空中。
方白醒來。還有些許殘留的頭疼。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影響。
在他的意識中,志清和一玄師徒兩人正在打坐,呼吸均勻。房間中,靈氣流動均勻,但是到了窗門處,靈氣的流動徒然一變,變成很微妙的平衡。只要有人輕輕一碰,就會被啟用。
其它房間中的人已經休息,值夜的小二在打著瞌睡。
他又感受到,客棧外還有一層禁制。這層禁制要比房間中的禁制精妙,也柔和了許多。似乎是隻起到了一個警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