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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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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阿墨跟她什麼關

    噗嗤噗嗤……

    雄黃酒倒下去之後響起像是油煎一樣的聲音,眾人只看到一股白煙嫋嫋直起。

    緊接著,人們聽到裡面傳來撲通撲通的東西,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在掙扎。但是沒兩下,這聲音又沒了。

    “嘿嘿!逮到你了!”

    楚悠大咧咧的抹了一把臉,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手上還掛著木炭灰,這一抹一張潔淨小臉就成了花貓臉。

    她捧著那隻盅,小心翼翼的放在另外一邊。

    “阿墨,把藥端給他。”

    宇文墨乖巧的端著黑乎乎的藥碗過去,那孩子看了半天遲遲不接過去。

    “漲的厲害……”

    他揉著肚子,不知道怎麼的,剛纔他肚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掙扎一樣東躲西撞,讓他疼的冒汗。

    剛纔不知道把什麼東西吐出來之後,他又覺得胃部脹脹的難受。

    “喝下去!不喝下去你就會死!”

    楚悠連看都不看,她就徑直的轉身去看爐子裡的藥,從現在開始,這孩子至少要灌下去兩碗藥呢。

    “讓一讓,讓一讓。”

    院子外邊有人穿過人群,一邊擠著一邊開口說道,陸識圖回頭一看,這不正是張鬆月身邊的豐元嗎?他怎麼在這兒在定睛一看就看到張鬆月從馬車上下來正走向這邊。

    “聽說楚姑娘今天在這裏看診,還是個十分特殊的病例,所以我們想過來看看。”

    張鬆月對陸識圖微微一笑,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陸識圖原本因為地下室的事情,對張家態度挺不友好的。

    可是這張鬆月對他這風度翩翩的樣子,還真讓他一時半會沒法討厭起來。

    “你們怎麼都不進去?是不能打擾楚姑娘嗎?”

    陸識圖點頭:“大夫問診的時候自然不希望有很多人在旁邊干擾,而且人一多起來,嘰嘰喳喳的可能也會影響大夫們的判斷。”

    就好比他十分不喜歡,在他問診時有人在一旁嘰嘰喳喳是一樣的。

    張鬆月微微頷首,似乎很贊同他的話,他也很聽話的站在外邊和語蟲夫人一起,像是在看熱鬧一樣不停的往裏邊探。

    而院子裡的兩個人配合的很好,有時候甚至不需要楚悠多說什麼宇文墨就知道她想要什麼了。

    張鬆月看在眼裏,心裏的酸水放得更加厲害。

    “這阿墨……”

    他打量著宇文墨的身影,似乎陷入沉思中,陸識圖順著他的身影看過去,心裏也犯起嘀咕,這小子平常事看起來傻兮兮的,怎麼到關鍵時刻竟然如此乖巧?

    不僅僅能聽懂楚悠跟他說的話,甚至還能拆得動楚悠的心思。

    “他看上去可不像個傻子,不知道是先天性傻還是後天性的,陸大夫知不知道阿墨和楚家的關係?”

    陸識圖驚訝地看了他一下,他怎麼覺得張鬆月說話酸溜溜的,像是吃了一缸子醋一樣。

    難不成這張鬆月竟然對楚悠有了男女之情?

    他嘖嘖兩聲,都怪他平常是一心撲在醫術上,竟然也忘記觀察著張鬆月的態度了。

    想想也是,張鬆月自從見了楚悠之後就經常出來走動,而且身子好得也快,面上的表情也豐富起來,還時不時的找楚悠出去吃飯,這想想都覺得明顯也就只有他們這幫人把人家還當醫患來看。

    不過楚悠恐怕就沒他那麼多心思了,雖然不知張鬆月這人是如何想的,但楚悠陸識圖還是懂的,這丫頭一心就只有治病救人,要麼就發財致富,哪裏想過什麼男女之情?

    要是她真在乎男女之情,只怕阿墨早就不能這樣時時刻刻黏著她了。

    “不知道啊。”陸識圖故意開口:“不過我曾經聽楚悠的爹說過,他們很喜歡阿墨,還說要讓阿墨作楚丫頭的夫君呢。”

    “可他是個傻子!”張鬆月的語氣有些著急:“楚姑娘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能嫁給一個傻子呢?真是糊塗!”

    “傻子怎麼了?”陸識圖哼了一聲:“所以說阿莫是個傻子,但你也能看得出來,他對楚悠可謂是一心一意,丫頭說東他就不敢往西。要是遇上危險,他恐怕是連命都能豁出去的。這當爹孃的不就是希望女兒平平安安一輩子能遇上個對他好的男人嗎?楚姑娘自己有手藝餓不死她,她只需要找一個對她好的郎君就行了。我看啊,阿墨最合適不過了,他也不至於出去亂納妾。”

    陸識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張鬆月的神色,果然張鬆月的臉色難看得厲害。

    他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的盯著二人在院子裡的身影,這還是陸識圖第一次看到張鬆月這副模樣。

    他覺得有趣極了,忍不住盯著他多看了兩眼,但很快張鬆月又壓下心頭的不服突然間笑起來。

    “說來說去還得讓楚姑娘喜歡才行,要是不喜歡,對她再好又有什麼用?”

    這一點陸識圖倒是贊同,他點頭一邊摸著鬍鬚,想來楚悠也是那樣的人,而且他看楚家父母都十分開明,根本就不管女兒的婚事。

    “呀,你們怎麼都來了!”

    忙了好一會的楚悠這才注意到門外有很多百姓還站著自己熟悉的陸識圖和張鬆月,她趕忙跑過去隔著竹籬巴對著他們笑得開心。

    “這不是聽說你今天要大展身手好好的展示一下你的醫術嗎?所以小老兒我直接跑來了。”

    楚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小心翼翼地把剛纔的那隻盅拿起來遞給陸識圖看。

    陸識圖探頭看過去,只見那容器裡裝著的是一隻小小的白白糯糯的蟲子,好像是因為雄黃酒的緣故正在痛苦的掙扎著。

    “這是什麼?”陸識圖覺得奇怪,難不成剛纔那個人吐了半天就吐了這東西出來?

    “這就是讓他不停吃東西又不能長胖的罪魁禍首,等我給他開了藥方抓藥再跟你詳細說。”

    楚悠原本是想開口的,可是又看到張鬆月在這裏,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一樣改口。

    張鬆月衝她笑了笑:“我也很好奇這是什麼,到時候我能不能跟著一起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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