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道觀
“那裏能得到這麼多人的生辰八字呢...”楚休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扶手。
“寺廟!”
思索片刻,在場的眾人異口同聲的開口說道。
“幽山府沒有寺廟!”南宮沈思敲了敲桌子開口說道,佛道寺廟更願意建立在人多,局勢安穩的地方;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幽山府都亂的一批,根本沒有佛道中人願意在這裏建立寺廟。
不止幽山府,整個幽州的寺廟都屈指可數,而且還是小廟。
“那利用香火斂...咳咳,上香解籤什麼的都在哪?”楚休差點就想說利用香火之名斂財的在哪。
“府城周圍倒是分佈著幾座不大不小道觀,都是幽山府的那些宗門扶持起來,用以香火斂財的,甚至還有洗錢的。”南宮沈思橫了楚休一眼開口說道,道觀的人雖然不是修行者,不過還是歸於靖夜司管轄的,所以他知道這些也不許為奇。
而且用道觀什麼的來洗錢什麼的也是正常,不過這種事不歸靖夜司管,他也只是看在眼中,沒有插手。
“那現在就好辦了,只需要查查他們去過那座道觀就好說了。”楚休拍手說道,渾然沒看到周圍幾人幽幽的眼神。
上千人啊!你要累死我們嗎?
幾人心中咆哮,但是不敢多說什麼,畢竟還是任務重要,而且有的查還好,無從下手纔是最難的。
好在府城周圍的道觀不多,只有四座,所以幾人直接兵分四路,前往調查,而楚休則是帶著兩名統領和幾名玄甲兵來到了真靈觀的山腳下。
據南宮沈思所說,這真靈觀是真靈宗扶持起來的,這真靈宗不知道有什麼手段,求籤什麼的倒是挺靈驗的,所以在府城之中還是挺有名的。
而普通人上香,一般都會下意識的選擇自己聽的最多的,就跟前世聽的廣告差不多,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公司願意花幾千萬乃至幾億的廣告費來打廣告呢。
“話說建立報紙,打廣告貌似也是個不錯的斂財手段。”一個想法出現在楚休的腦海之中,旋即被他打滅;自己都已經走上修行路了,還要那麼多世俗的錢財幹嘛。
順著山路一路往上,不多時真靈觀便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觀子不大,不過來往的人群倒是挺多的;在門口還有兩名身穿道袍的道童在接待著香客。
幾人順著人流往前,隨後在一名道童身前站定,“這位小道童,煩請告訴你們觀主,就說靖夜司來人,找他有要事。”
道童一愣,旋即帶著審視之色的看了幾人一眼,直到看到楚休出示的代表靖夜司的腰牌後纔對著眾人一躬身,轉身急匆匆的離去。
不到片刻時間,就有一名身穿道袍,精神抖擻的老者走了出來,“在下燕無悔見過幾位統領大人,這裏人多,還請進來說話。”
燕無悔觀主說完便帶著幾人往裏屋走去,似乎早就知道了幾人回來;楚休深深的看了身前的燕無悔一眼,以他如今練氣一道六品的實力,自然能看到這位燕無悔同爲修行者中人。
不過來之前南宮總管已經說過了道觀中人基本不是修行者,而這燕無悔卻偏偏有著修為...
偏房之中,幾人分清主次坐下,隨後便有兩名道童奉上香茶,燕無悔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不知幾位統領大人來我真靈觀所為何事?”
“既然燕觀主開門見山,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幽山府府主的公子失蹤一事,不知燕觀主可知曉?”楚休直接開口詢問。
“自然是知道了,畢竟林公子不久前還曾經來我真靈觀上過香,我自然對其有印象;不過普通人失蹤一事居然驚動了幾位統領大人,難道是有修行者出手了?”燕無悔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鬍子開口問道。
“暫時不確定,不過經過我們調查發現,失蹤之人幾乎都來真靈觀上過香。”楚休語氣幽幽的說道,同時眼睛死死的盯著燕無悔,觀察著他的神色;其實失蹤之人幾乎四座道觀都去過,畢竟求神這件事...咳咳
只要我求的神夠多,就一定能成功的。
“莫非楚統領懷疑是我真靈觀出手擄走的不成?”燕無悔一愣,旋即勃然色變;擄走凡人這種汙點可不能落在真靈觀身上,不然積年累月積累起來的聲望崩塌只在一瞬間。
“我這真靈觀的情況相信楚統領也看到了,每日來來往往之人又何止千百,我怎麼可能專門去留意這些人呢?
如果統領大人不信的話,大可派人搜查道觀,老道我絕無二話!”
“道長不要激動,只是線索都指向貴觀罷了,並不是說是貴觀出手擄走的,我們也只是奉命前來調查的。”楚休好言說道,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就算他們靖夜司是暴力執法機構也不能對真靈觀動手,畢竟真靈觀背後是真靈宗,有五品修行者,五品宗師坐鎮的真靈宗!
又說了幾句好話,燕無悔心中的怒火才勉強熄滅了下來。
“關於府主大人兒子失蹤一事,如果真的有人對八字屬陰的人動手的話,統領大人可以去查查幽山府中的左道修行者,一般而言,只有他們這些煉屍的和玩弄魂魄的,纔會對八字屬陰的人出手。”
“多謝燕觀主告知,這次前來打擾了。”
寒暄了幾句,楚休帶著眾人離開了真靈觀。
山路上,有一位統領不解的問道:“楚統領,為何不搜查一下真靈觀呢?”
“搜查?說的容易,如果能搜到還好,搜不到就給了人話柄,就算是咱們靖夜司也討不了好;而且就算真靈觀做了,他敢讓咱們搜,就確認咱們搜查不出來。”楚休無奈的說道,說到底靖夜司在幽州的勢力還是太弱了;要是在京州,說搜查就搜查,給你話柄你還能怎麼着不成?
說完他又疑惑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真靈觀,他總感覺這件事下來太過順利了,就好像...那燕觀主知道他們回來,並陪著他們演了一場戲一般。
尤其是發火那裏,過程太過流暢了,似乎早就想好了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奇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