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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前往戰場

    張曼成自立為王一個月後,連綿戰火在幽州出現;不知道是不是自立為王挑戰了皇室的底線,這次的進攻要比之前的幾次猛烈了許多。

    雖然楚休沒有親自前往戰場,但是僅憑下發下來的丹藥任務還是推斷出了幾分;從之前的有益於修煉的丹藥,到現在的主要煉製療傷、益氣補血類以及爆發專用的丹藥,從丹藥需求的轉變,就能推斷出前線戰鬥的情景。

    不過楚休卻留了個心眼,他給所有的丹藥都做出了微調,大體作用不變,該療傷療傷,該爆發爆發,但是隻要吞服了丹藥,體內就會留下一絲不可治癒的傷勢。

    大戰當前,估計也沒人會在乎這點傷勢,就算注意到了,也只會以為自己沒養好,而不會懷疑到丹藥上面。

    也就是他最近的煉丹水平水漲船高,放在之前,他是萬萬不敢如此的。

    而隨著天公王的冊封,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張黃也徹底定居了下來,他徹底接受了黑澤城內的一切關於修行者的事務,所以黑澤城內的修行者也罕見的忙碌了起來。

    “準備一下,三天之後,所有人都要前往燕殤山。”在十日一次的例行會議之上,向來不主動開口的張黃突然開口說道,在場的眾人身體紛紛一震,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目光都落在了張黃的身上。

    “即將攻下北河城!不過由於靖夜司修行者的多番阻攔才未能成功,所以這次去我們要一鼓作氣,直接攻下北河城!一統幽州!”張黃掃視了一遍在場的眾人,隨後沉聲說道。

    一統幽州...

    如果幽州真的被反叛軍一統的話,收復的難度就大了;因為北河郡上接京州,下靠西域,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還能有西域百國的援助,收復的難度直接呈指數上升,無亞於再開拓一個新的州。

    “是!”

    一場會議散去,但是黑澤城的暗流更加洶涌了,甚至已以及波及到了黑澤城以外的地方;因為張黃所說的實在是太過驚人,尤其是那些投靠反叛軍的勢力。

    他們本就不缺少押寶的魄力,在得知一統幽州就在眼前之後,他們幾乎在反叛軍上下了全部的賭注,贏家通吃,輸家一地雞毛。

    不過三日的時間,黑澤城居然硬生生的拉起了三萬人的大軍,這讓楚休有些心驚那些世家和宗門的底蘊。

    三萬人的大軍多嗎?相比於此世的百姓和士兵的轉化率來說,不多。

    但是兩年前這裏才經歷了一場叛亂,一場屠殺,一場徵兵!經過兩年的發展之後,居然還能再次拉起三萬人的大軍,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也側面反應了宗門世家的決心。

    “出征!”

    ...

    “殺!”

    戰場之上,一名其貌不揚計程車兵聲嘶力竭的喊道,他一把將手中的長槍捅進了面前之人的腹中,隨後狠狠的轉動著;還沒等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一道身影猛然從遠方跳了過來,一刀便斬下了這人的頭顱。

    無頭屍體站在原地搖晃了幾下,隨後轟然倒地,汩汩鮮血從脖頸中流出,灌溉著腳下的這片土地。

    這裏發生的事情只是這偌大戰場的一個縮影,戰爭開始之後,這裏就化作了最為瘋狂的絞肉機;每天都有超過一千具屍體躺在這片土地上,流出的鮮血足以將一座郡城的淹沒。

    一將功成萬骨枯,戰爭的殘酷不外如是。

    站立在城牆之上,看著不遠處天上近乎濃郁的血色雲朵以及撲面而來的濃濃血腥氣息;即使楚休自認為心理強大,也難免產生了一絲不適。

    不親眼看到,真的很難體會到這場戰爭的殘酷;從戰報上來看不過是一個冰冷的數字,但是隻有上了戰場,才能體會到這裏的殘酷與血腥。

    楚休等人靜默無言,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默默的看著。

    要說下面那些正在與朝廷戰鬥計程車兵錯了嗎?沒錯,那朝廷錯了嗎?也沒錯,所以錯的是這個世界?

    目光幽幽,楚休思考了片刻的人生,便將散發的思緒收了回來;對於他來說,無論誰對誰錯,只要自己活著即可,其他都無所謂。

    “三天之後,你們將執行一場行動,志在擾亂朝廷軍隊的軍心,以及儘可能多的斬殺朝廷方面的修行者,有什麼問題嗎?”

    軍帳之中,張曼成神色輕鬆的問道,稱王一個月,他如今已經養出了部分王爺的氣勢,或者說胸懷。

    “斬殺修行者還好說,不過擾亂軍心就有點難了,修行者對軍隊的忌憚想必王爺也是知道的,這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一位跟楚休不是很熟的修行者開口說道。

    楚休回想了半天,也只能想起這個人的實力是練氣六品,擅長左道秘法;至於剩下的,知道的就不多了。

    對著這種實力又不強,背景又不厚,人脈又不廣的修行者,楚休結交的興趣並不高,除非主動上來跟他結交。

    “本王自然知道,也有應對的法子,到時候我會舉行一場夜襲,你們的任務不過是趁亂燒掉糧草以及一些戰爭機械,這點可以做到嗎?”張曼成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倒是不難。”張黃開口說道,為這件事情畫上了句號。

    與此同時,反叛軍的對面,朝廷大軍的軍帳之中,同樣有著議事的進行。

    “這樣下去不行啊,那反賊張曼成羽翼已成,如果不剪除的話,無異於在跟一個小國家對戰,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拿下來。”主位之上,一位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皺眉說道,他輕輕揉著自己微微跳動的太陽穴,自從接手平叛大軍一來,他感覺自己這段時間消耗的腦力比跟在老師身邊要多上十倍不止。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這句老師經常唸叨的話,他現在算是體會到了其中的意義了。

    “三天之後,貧道可做法事使這裏天昏地暗,不如夜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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