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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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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好痛

    緊接著她條件反射的想避開言策,然而很快就被刺骨的疼痛,折磨的動彈不得。

    “別動,如果你還想要你的胳膊的話。”

    話落,肩膀處一陣被燒灼的刺痛,周靈韻咬著牙,努力想把呻/吟聲壓了下去。

    可還是痛的忍不住,叫出了聲。

    “有這麼疼麼,”言策皺著眉給周靈韻裹上棉布,“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痛。”

    “呲……!”

    “言策!你是故意的吧,”周靈韻下意識的一把捂住傷口,目光幽怨,“把藥給我!我自己來!”

    下手那麼重,這是要脫層皮麼。

    “你自己?你確定?”

    言策抬眸冷笑,把藥膏往周靈韻手上一放,“你夠得著麼?”

    “……”

    確實夠不著,除非化生長臂猿,不然無法解決問題……

    周靈韻腦補了下,自己此時此刻滑稽的樣子,黑著臉把藥還給了言策。

    “不用了!”

    大不了自愈,怕什麼,頂多留個疤,她又不找男人,醜點怎麼了。

    想著,周靈韻便直直的坐了起來,抬抬手,這是下了逐客令。

    言策的目光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回轉了個來回,也沒個移開的意思。

    “看夠沒?看夠了可以出去了吧。”

    “我只是在想,你為何不問本王,去哪裏了?”

    “似乎也不關心本王為何又會回來。”

    周靈韻無所謂的撇撇嘴,還真不太關心。

    “你就一點也不在乎?”

    “要在乎什麼,你確實幫了我不少,我會還你人情,至於其他的事,你如果想說,自然會說。”

    言策沉默的盯著周靈韻,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女人確實對他毫無感情可言。

    她這種淡漠,一如一根很細的針紮在自己心口一般,雖是隱痛,卻足夠讓人難受。

    言策一手拂袖,一手背在後側,靜站了一會,忽然覺得自己好笑至極。

    他堂堂一個王爺,被一個女人拿捏住可還像話。

    再說她連婉青半分的好,都很難企及。

    於是他不由得冷笑了下,“沒啥事,穿好衣服上路,沒功夫給你時間一直休息。”

    “……”

    “有一句話,算是本王給你的提醒,保護好自己的身份,你若露了馬腳,整個王府都要被你牽連。”

    “你現在身上揹負得可不止一條人命。”

    周靈韻微怔了下,聽明白了言策話中的含義,看來是已經知道她就是周靈韻,卻不打算把她的身份洩露出去。

    不知真如他所說是牽扯太多,還是另有原因。

    雖有些好奇言策是如何知道的,可又一想六王府養的眼線又不是吃乾飯的,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周靈韻快速的整理好衣衫,忍著痛下了床,也不打算和言策兜圈子,坦言道。

    “悉聽遵命。”

    言策餘光一斂,繼續道,“皇上親自下旨捉拿了夜夕縣的縣令,交由刑部接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此外,”言策語氣一頓忽然轉身把一片黑灰色的紙張塞進了周靈韻的手裏,“託你的福,他還沒死。”

    “……”

    “張太醫的愛徒治好了他,看來你是遇到對手了。”

    有點意思,居然有人能破了她的毒,不過這件事發生後,她基本不可能在言逸和言策中間周旋了。

    但凡言逸不打霖兒的主意,她也不會這麼快放棄一個撈錢的香餑餑。

    隨著周靈韻目光微微縮緊,言策推門而出,與此同時睡神小霖兒睜開雙眼。

    “孃親,孩兒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了說話聲。”

    “嗯,六王爺剛來過。”

    “他又來欺負孃親了!”

    “看來需要我替我爹,收拾他了!”

    “……”

    此話一出,周靈韻聽到了門外咯噔一聲,她下意識的往窗外一看,莫名的覺得言策的腿似乎有點拐,莫名的睜了睜眼睛。

    緊接著她拉住了差點衝出去的小霖兒,臉色立馬痛成了慘白。

    “孃親,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不會也是他乾的吧。”

    周靈韻萬分感慨,自己是咋生出來這麼能睡的娃的。

    “是他救了我們。”

    “哦……”

    小霖兒鬆口氣,眼圈忽然紅了,“疼麼,孃親。”

    周靈韻看小霖兒那麼難過,搖了搖頭,“孃親不疼,只要有你陪著,孃親就不會疼。”

    母子二人世界,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言策叫上了馬車。

    他們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必須即刻啟程。

    霖兒啃著燒餅,坐在兩人之間,認真的模樣就像是周靈韻的小小保鏢。

    周靈韻笑著在霖兒的臉上吧唧了兩下,轉而去駕馬車,僱的車伕就只把他們送到了這裏。

    “打掃的還挺乾淨的。”

    被堵塞的道路已然被清除,依稀能看到幾個剛剛收工的官員和百姓。

    言策未回話,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周靈韻。

    這是刑部侍郎左傾寫給言策的一封信,其中有幾個字格外醒目。

    【縣令驚嚇過度,已暴斃。】

    周靈韻愣了愣神,抬眸看言策,“死了?剛送刑部就死了??”

    “這刑部,可真刑啊?!”

    言策:“人是突然死亡的,據說這個縣令本就有病,受不了驚嚇。”

    周靈韻:“這麼說何人追殺我們,又是何人拿屍體偷樑換柱,甚至於何人假扮冒充你,也無從查之?”

    “我們做的那些事,不就是想讓縣令喊冤,然後道出實情麼??”

    言策點著頭,隨即又送了周靈韻一個更壞的訊息,“冒充我的那位,被青然抓到後,沒多久也死了。”

    其實青然一直和言策有聯繫,這幾天配合假的言策演了不少戲。

    “那皇上呢?”

    “你覺得皇上會在乎本王的聲譽和死活?對於他來說,這事充其量算個鬧劇,解決了就完事了,韻州之行纔是重中之重。”

    “得,對方又是法師,又是輔助的,還有肉盾做自我犧牲,我們整個就是個光桿司/令。”

    “……”

    不等言策想清楚這番話是何意,就聽到周靈韻莫名的嘆口氣。

    “你有點反應好不好,那些人都蹬鼻子上臉了,你還是這樣頂著一張/萬年不變的臉!”

    “……”

    “狗屁皇上也不作為,他難道就不怕有一天也有人盯著他的臉可以冒充他?!”

    言策一怔,向車窗外望了一眼,見四周已無人,才鬆口氣。

    “這話在本王面前說說就行了,千萬不可去他人處說。”

    “知道了,知道了,這是我和王爺之間的小秘密!”

    話落就被言策拉回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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