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要那幅畫
這樣纔對嘛。
慕容盛的嘴角上揚,那笑容,不知是即將登上太子之位的喜悅,還是對這夥人的嘲諷。
抑或是兩者都有。
“既然各位大臣如此執著,那便由本殿下先行代替父皇處理國事,待父皇醒後,相信父皇會對太子之位有所安排,各位大臣,本殿下要去看望父皇了,各位就先請回吧。”
目的終於達到了,慕容盛的表情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就連今日到了國皇的內殿中,都沒有過於折磨國皇,只是一臉喜悅的把寫好的聖旨放在國王面前,就等國皇蓋個印章便可以頒佈了。
可惜,這個印章,國皇是不可能給他蓋的。
“父皇,您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反正您也沒幾天日子可過了,可別希望著您那兩個兒子能回來救您,先不說這蠱蟲之毒,壓根就無解,就是他們二人,自身還難保呢!”
沒有國皇的印章,慕容盛這聖旨就做不得數。
但他將皇宮上上下下搜了個遍,無論如何,都搜不著這枚印章。
西涼國的傳統就是這樣,要想繼承皇位,除了玉璽和國皇權杖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印章。
這印章雖小,卻是比玉璽和權杖的地位還要重要的多。
甚至可以說,得了印章,就等於得了西涼。
“慕容盛,你休想!”
國皇的身體已經一天比一天差了,但卻依舊沒有將印章拿出來。
“父皇,您別逼我!”
慕容盛緊咬著牙,連握著聖旨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只要國皇一天不將印章拿出來,他就一天不能正式登基。
“對了,忘了告訴您,現在您最愛的皇后和最寵的夏夏,在冷宮,可是每天過著飢寒交迫的日子呢!還有您那兩個最疼愛的兒子,正在被全城通緝,還有您看中的幾位英雄豪傑,也被連累成了通緝犯了,我勸您啊,還是早點想開的好!”
慕容盛將狠話放了出來,轉身就走。
國皇靜靜的靠在床榻上,緊盯著慕容盛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
雲瀚音他們幾人從那日出了皇宮,便一直被慕容盛的暗衛們追殺,現在到處都貼了他們的畫像,他們儼然已經成了朝廷要犯了。
歲寒的府邸是無論如何也回不去了。
這幾日,他們一直在東躲西藏,好在雲瀚音前些天閒的無聊,多做了幾張人皮面具。
他們將面具帶上,倒也沒有被認出來。
但他們幾人的特徵有些明顯,即使去住客棧,也很容易被人懷疑,只能隔一天便換一個新的客棧。
沒想到,還是被人給偷偷舉報了。
官府收到訊息,第一時間便趕來客棧檢視,雲瀚音他們聽到風聲,連房都來不及退,迅速的翻窗戶逃了。
“看來客棧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去哪?”
距離城門處不遠的一棵百年老樹上,雲瀚音坐在一根樹枝上,背靠著樹幹,一臉愁容。
從這裏望過去,能夠看到城門甚至都已經封鎖了。
爲了抓他們,慕容盛可謂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
歲寒坐在雲瀚音斜對面的樹枝上,一臉凝重的開口。
“點靈閣。”
還沒等歲寒說完,鳳梧便搶先一步將答案說了出來。
“是的。”
歲寒點點頭。
聽了這個答案,雲瀚音若有所思。
這幾天他們到處東躲西藏,她不是沒有想過去點靈閣,去找晚娘求助。
點靈閣擁有全大陸最好的守衛,無疑是最適合藏身的地方,但云瀚音擔心,這樣會給晚娘帶來些麻煩。
“可是......”
她還是有些猶豫。
這時,同樣帶著人皮面具的慕容玹匆匆趕了回來。
“我剛剛探聽到訊息,慕容盛正在去點靈閣的路上,他的目的......是點靈閣的一幅畫。”
慕容玹將剛剛得到的訊息與幾人分享。
一幅畫?
雲瀚音和鳳梧對視了一眼,瞬間便明白過來。
這點靈閣,怕是無論如何也得去一趟了。
“走,去點靈閣!”
雲瀚音率先起身,還不等歲寒反應過來,已經飛出了老遠。
其餘幾人紛紛跟了上去。
點靈閣。
雲瀚音幾人不費吹灰之力的,便躲過門口處的侍衛,找到了晚娘的房間。
她輕輕的敲了敲門。
此時,晚娘正在房中。
她手中緊握著那幅畫,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慕容盛到了,下意識的便要將那畫藏起來。
晚娘自然也收到了訊息。
若是慕容盛要別的東西,她倒是無所謂,雙手奉上就是。
但他要的是這畫,不行。
“晚娘,是我,你在嗎?”
見屋內亮著燈,但卻一直沒有人迴應,雲瀚音擔心被慕容盛先行一步,怕晚娘出了事情,於是便壓低了聲音,輕輕地喊道。
晚娘一下便認出了雲瀚音的聲音。
她速度極快的開了門,看到門外這幾張陌生的臉時,有一瞬間的怔愣。
“晚娘,是我們。”
雲瀚音將人皮面具扯了下來,露出來真容。
晚娘這才趕緊讓幾人進了屋,然後將門緊緊的關上。
“幾位這是......”
晚娘有些不明所以。
現在,這幾人是慕容盛下令通緝的反賊,晚娘以為他們甚至已經逃出西涼國了。
可沒想到,他們就這樣,帶著人皮面具,大搖大擺的在城中晃悠。
“晚娘,時間倉促,我便有話直說,我要你藏寶閣中那幅畫,有什麼條件?”
從皇宮到點靈閣的路程算不得太遠,按照時間來算,慕容盛應該已經在半路上了。
雲瀚音不想與他正面對上,便乾脆不說廢話,直入主題。
“雲小姐也要這幅畫?”
晚娘的表情似乎並不十分驚訝,這倒是有些出乎雲瀚音的意料。
晚娘將畫作攤開,擺放在桌子上。
雲瀚音還記得,那日看到這幅畫時,只覺得這是一幅不平常的山水畫,但具體是哪裏不平常,一時間又說不清楚。
今日,是她第二次看見這幅畫。
她竟然看見,在陽光的照射下,這畫中的河流,竟似乎像是被風吹動了一般,有了陣陣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