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佛堂驚變
不多時,負責帶領手下士兵們搜尋千金公主府的晉陽也回到了眾人面前,看她的表情,應該也是毫無發現。
千金公主那灰敗的臉色總算出現了一點笑容,就是那種黃鼠狼偷雞成功,然後還沒被發現一樣的笑容。
“晉陽公主,怎麼樣,什麼都沒發現嗎?”
晉陽的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皇姑,晉陽確實沒有任何發現。”
這丫頭臉皮薄,根本就不會撒謊。
千金公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諸位大人,你們到底要搜查什麼呢?皇帝陛下總不會讓你們沒完沒了的一直搜下去吧?”
李世民雖然沒說,可眾人也知道,搜查不能持續太長時間,如果真的是什麼都搜不到的話,那就只能承認公主府的那個下人說的是假話了。
看著千金公主那得意的笑容,陳軒心中十分不甘。
晉陽靠了過來,小聲的在陳軒耳邊說道:“駙馬,我敢肯定,用活人做藥引的事情確實是有的。”
“哦?公主你是怎麼確定的?”
“我能聞到,皇姑她的身上有著一股子很難聞的味道。”
“很難聞的味道?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說不太清楚,就是覺得皇姑她身上有一種十分單薄,就好像腐肉的味道。”
“原來如此。”
陳軒捏著下巴,知道晉陽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晉陽公主服用了九轉強身丹之後,直覺變得十分的敏銳,她剛剛所說的腐肉味道,不是在說千金的體味,其實說的就是她的靈魂。
惡毒之事做的多了,身上就會有著一種惡臭——如果真的如同晉陽這樣說,那這千金公主所做的壞事,一定是不小的。
這也是佐證了那個公主府下人的話。
聽了晉陽所說,陳軒本來有一些動搖的信心再次變得堅定起來。
老子今天就不信了,就是挖地三尺,天高一丈,也要把這個罪證給找出來。
“千金公主,你這府邸不小嘛。我們幾個還是頭一次來,就麻煩你一下,帶著我們遊覽一番好了。”
陳軒說著,給薛仁貴使了個顏色,兩個軍士來到了千金身後,幾乎是押著她,在這公主府中四處尋找蛛絲馬跡。
長孫無忌和李道宗對視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迅速跟上。
而長安尹尹仇則是嘆了口氣,跟在了後面。
一行人在公主府中走了一圈,卻依然沒有任何發現,這讓千金公主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
看她的樣子,只要最後一個跨院檢查完畢,沒有任何發現的話,她就一定要當場發飆了。
這個跨院位於公主府的一處角落之中,裡面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佛堂。
千金公主哼了一聲說道:“王兄,你們到底找到什麼東西了沒有?我這公主府已經快要讓你們給翻過來了,難道你們真的要把這府中的建築都一一拆除了再找一次嗎?”
不管怎麼樣,眼前的危機先渡過了再說,至於臉面問題,那就以後再說吧。
李道宗表情有些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長孫無忌依然是毫無表情,只是哼了一聲,並不理她。
而陳軒卻是饒有興趣的,圍著那佛堂四處觀看:“諸位大人,你們說,這裏為什麼會有一間佛堂呢?”
“哦,百姓家裏有這東西,那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如果是鉅富人家,說不定還會有一座家廟。”
“原來如此,千金公主,你建這座佛堂,是因為虧心事做的太多了,想求得一些平安嗎?”
“大膽,晉陽駙馬,你為何處處與我和駙馬作對?”
千金公主勃然大怒:“你們如果能找出本公主和駙馬的罪狀,那就現在拿出來,本公主定然是認罪伏法。可如果你們找不出來,那就與本公主去陛下面前,對峙一番。”
“本公主倒是要問問陛下了,是不是陛下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沒有用,想要除掉我們了。”
李道宗突然喝道:“千金,不許亂說。陳駙馬,請你速速找出證據來。”
“您放心,晚輩現在已經就找到證據了。千金公主用活人做藥引的證據,就在這座佛堂之中。”
千金公主先是一愣,臉上閃過一抹慌亂,然後又大聲的說道:“真是荒謬,誰會把證據藏到這佛堂之中,難道不怕佛祖怪罪下來嗎?”
“呵呵,連活人都不怕,難道還會怕這些泥塑的東西不成?”
晉陽這個時候也說道:“王叔,晉陽確實能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就縈繞在這間佛堂之中。這股味道,和皇姑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好哇,晉陽,就連你也來誣陷我!好好好,那你們今日便找出來吧。如果找不出來,本公主一定要到陛下面前,彈劾你們一本。”
此時,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的尹仇都聽出了千金公主聲音中的那種慌亂。
晉陽東嗅嗅,西嗅嗅,就如同一隻小狗一般,過了好半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佛像前的那座燭臺上。
“奇怪,這燭臺上卻又有另一種味道。”
晉陽一邊說著,一邊去撫摸那座燭臺:“駙馬,你快來看,這燭臺是焊死在桌子上的,根本就移動不了!”
說著,她用力的一扭,就聽到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而陳軒卻猛然間心頭一跳,一股不詳的預兆出現在心頭。
“公主小心,閃開。”
只聽一聲輕響,晉陽腳下突然裂開一道口子,兩道翻板傾下。
她立足處恰是翻板邊緣,翻板一開,嚇得她一聲尖叫,整個身子頓時向洞中滑去。
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變生肘腋,除了陳軒之外,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陳軒在剛剛就已經撲了過來,恰時還來得及一把扣住了晉陽纖細的手腕,而他自已也被她帶摔在地上。
晉陽整個人跌進洞口,陳軒被拖著向前滑了一尺有餘才撐住地面。
不過此時拉住晉陽的那一條胳膊已經被洞口的稜角刮的皮開肉綻,鮮血一滴一滴的順著晉陽的手腕,流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