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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打油詩

    陳軒的文采,那是眾人皆知的,他既然有此提議,自然是沒人會反對。

    就連晉陽自己,也是頗為期待:這還是陳軒第一次給她寫詩呢。

    李世民自然是從善如流:“好,既如此,你就作一首詩,贈予晉陽好了。”

    “是,陛下。”

    “臣的這首詩,名為‘為晉陽公主題照’”

    “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

    “大唐巾幗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

    此詩一出,頓時一片讚揚聲響起。

    “好詩,果然是好詩!”

    “涇州縣伯果然好文采,在下佩服。”

    “涇州縣伯當爲我大唐第一才子!”

    “晉陽公主劍舞的好,駙馬這詩做的也好,果然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晉陽也十分喜歡這詩,當即命人取來筆墨紙硯,讓陳軒給她寫下來。

    陳軒也不客氣,接過筆,唰唰唰的就把這首詩寫在了紙上。

    晉陽美滋滋地說道:“回去以後,就找人將它裱糊好,掛在正堂的牆上。”

    看著寶貝女兒喜不自勝的樣子,李世民忽然起了捉弄之心,對陳軒道:“你既然有著如此的文采,那就多做幾首詩好了。”

    “嗯……朕就命你,以我大唐百姓為題,做一首詩出來。”

    “這個嘛……”

    “怎麼,做不出來?”

    “不是的陛下。臣以為,最好能有點彩頭最好。比如,臣做出了一首能名垂千古的詩來,您就賜臣個十萬貫什麼的。”

    “不行的話,五萬貫也可以。”

    什麼,你給晉陽作詩就上趕著,朕讓你作詩,你就要報酬?

    眼見著李世民的臉色從晴空萬里就要變成暴風驟雨,陳軒連忙改了口風:“陛下息怒,臣開個玩笑而已,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用不著!

    李世民咬著牙道:“那朕就命你,七步成詩。如果你做不出來,那就不要怪朕了。”

    “陛下,您這是要玩死臣嗎?臣可不是那曹子建啊。”

    “哈哈,朕也是在開玩笑。”

    這個小心眼的皇帝,陳軒在心裏嘀咕著,不過還是說道:“陛下,不用七步了,臣已經想好了。這首詩就名為憫農。”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世民本來還想著不管陳軒想出什麼詩來,他都要雞蛋裏挑骨頭,故意找茬一下。

    可是沒想到,這首憫農他實在是無法昧著良心說不好,最後只能是捏著鼻子承認,確實是一首好詩。

    不過這麼一來,李世民就更氣了:你隨隨便便就能想出這麼一首可以流傳千古的佳作,卻還敢跟朕要什麼好處?

    簡直是不當人子!

    那些文官們自然是識貨的,對於這首憫農大加讚揚,紛紛誇獎這是一首佳作。

    “區區二十個字,卻道盡了農民的艱辛,我中華文字凝練之美,可見一斑。”

    “前兩句是在憫農,可後兩句就是在告誡我們,當知一粥一飯得來不易,不可浪費啊!”

    “發人深省,發人深省啊。”

    那些文官們在那裏搖頭晃腦的品味著,程咬金也湊了過來:“賢侄,你這果然是好文采啊,俺老程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

    “程伯伯,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好了。不用這樣客氣的。”

    讓這混世魔王說出這樣的話來,委實有些難爲了他,陳軒索性就開門見山了。

    “嘿嘿嘿,賢侄果然聰明。那個……你能不能教俺作詩啊?”

    “程伯伯您為什麼想要學作詩呢?您可是左屯衛大將軍,詩詞對您來說只是小道啊。”

    “沒辦法啊,那些窮酸一到陛下舉行酒宴的時候,就喊著行酒令,做不出詩的就要受罰。俺老程雖然不怕受罰,可卻最不喜歡丟人。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就算小侄教給您,您拿出去,也會被人認為是他人所做啊。”

    “也是……”程咬金也有點犯難了,不過他馬上就靈光一閃,“那乾脆這樣,你教我個不太好的,能過得去的就行!”

    “這樣啊……有了,程伯伯,你附耳過來。”

    緊接著,陳軒就在程咬金的耳邊小聲說了一番話,然後就囑咐道:“這首詩程伯伯你拿出去,應付酒宴絕對是沒問題了。”

    “可俺聽的,總不是那回事呢。”

    “不會啊,您看看啊,這詩的韻律、平仄都一點問題沒有,那就妥妥的一首詩。”

    “嗯……那好,那俺老程就相信你了。”

    果然,沒過多久,那些文官就開始喊著要行酒令,每個人都要作詩,作不出來的就要受罰。

    雖然沒說罰什麼,不過估計是有點羞辱人的意思,不然程咬金也不會那麼為難。

    王珪、褚遂良等文官先後做完了詩——說不上什麼名句,可也不錯,算得上佳作了,然後就輪到了程咬金。

    “哈哈,俺老程這次可是有備而來,再也不會被你們羞辱到了!”

    說著,程咬金就念出了那首千古名句:

    “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噗!”

    等程咬金唸完,李世民和那些文官們紛紛噴出了嘴裏的酒,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程知節,你做的這是什麼詩?”

    “什麼黃狗,白狗,這也叫詩嗎?”

    “簡直是侮辱斯文,侮辱斯文啊!”

    面對眾文官的指責,程咬金拿出了陳軒教他的法子:“可這詩韻律,平仄都沒有問題。諸位大人何以指責我呢?”

    “俺老程本來就是個粗人,能做出這樣的詩來,已經是很難得了。你們總不會要讓我像晉陽駙馬那樣,做出什麼千古名句來吧?”

    程咬金的話把那些文官差點沒給噎死,李世民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情況確實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韻律和平仄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就是一首規規矩矩的詩。

    當然內容好壞不提,可任誰也不能否認,這不是詩。

    想起了剛剛陳軒和程咬金在那邊交頭接耳,李世民差點把牙都給咬碎了。

    這混賬小子,有點文采就到處賣弄……

    最可氣的是,偏偏連朕都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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