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郎君請隨我來
見兩個女孩這副樣子,陳軒連忙拉著她們離開。
過了好一會,晉陽才覺得胸中的憋悶略微散去一點,又想起那頭悽慘至極的驢子,不由得嘆道:“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呢,明明可以一刀就殺掉的,非要如此的折磨?”
“對呀,公主。婢子也覺得太殘忍了呢。”
覺得晉陽那純潔的心靈受到了汙染,陳軒纔想勸兩句,就聽她幽幽地說道:“而且這樣吃下去,味道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的,分明就是浪費了嘛。”
好吧,原來是自己多想了。
“好了,我們不要再想了,看前面那麼熱鬧,我們繼續逛吧。”
“好。”
把柔嫩的小手放在陳軒的手心中,兩個人繼續逛了起來。
陳軒現在總算明白,原來女人就如同那老式火車一樣,一路上就是逛吃、逛吃……
走過這一條街,晉陽和如月的小嘴巴就沒閒著,不是吃點這個,就是吃點那個。
看著老人在吹糖人,她們兩個也能在一旁看上半天,就跟兩個孩子一樣。
不過說到底,她們現在的年紀說是孩子也不為過。
罷了,好不容易出來溜達溜達,就讓她們開心一些吧。
走到了一處放焰火的地方,晉陽和如月看的是目不轉睛,卻冷不丁的聽到了一聲巨響。
就見裝著焰火的大車突然冒出了一股濃煙,然後就是陣陣巨響,被點燃的焰火四處亂放,頓時引起了一陣騷亂。
這焰火放的時候煞是好看,可如果射到人身上,那恐怕就不太妙了。
四周的人群驚慌失措,四處奔逃,又引起了更大的恐慌。
陳軒猝不及防之下,被人流給擠了開去,一晃眼的功夫,晉陽就已經不見了。
這下把他可給急的夠嗆,萬一晉陽出了點什麼事,陳軒是能想到李世民得知此事後,究竟會發多大的怒火。
哪怕他平日裏對自己很是高看一眼,想必也不會輕饒了。
“晉陽,晉陽。你在哪裏?”
陳軒連連高呼,可在這騷亂之中,他的聲音又能傳出去多遠?
只不過隱約中看到了遠處閃過了晉陽身影,旁邊就是如月以及幾名膀大腰圓的僕婦,這才讓他略微放心下來。
只要有這幾人護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只要儘快找到她們就好了,陳軒連連推搡著人群,可是再高明的身手放到這個環境裡,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雖然是極力前進,卻反而被推的離晉陽越來越遠,不一會的功夫,就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眼見著旁邊有一棵大樹,陳軒腳尖輕點,就爬上了樹冠,企圖在高處尋找晉陽的身影,可找了半天,依然是一無所獲。
不多時,長安令下的捕快們已經趕到,才堪堪止住了騷亂。
陳軒纔剛跳下樹,正要返回公主府,就見一男子來到身邊:“郎君,您要找的人,小的知道在何處,請隨小的來。”
看這男子青衣小帽的打扮,應該是哪家權貴的家僕,不過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找人?
“你主人是何人,我可認識?”
家僕笑了笑,並不作答,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郎君請隨我來,一定讓您滿意。”
陳軒想了想,跟在他的身後而去。
他是藝高人膽大,也不怕遇上什麼劫道的或者是柺子——開玩笑,這可是長安,就算是再不開眼的東西也不會在這裏做這種無本的買賣。
再說了,以陳軒的身手,就算是消滅不了對方,可要逃跑那無論如何都沒問題的。
七扭八扭的,跟著那家僕來到了一處坊牆邊上,就見牆上還開著一個小門——唐朝律法規定,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在坊牆上開門。
陳軒忍不住又問道:“你家主人究竟是誰?”
那家僕神秘一笑:“郎君見到主人,就會明白了。”
緊接著,他將陳軒引到了一座精舍前:“郎君,我家主人就在裡面等候。請!”
這精舍位於一座人工湖上,周圍全是竹林,彷彿一處仙境一般,讓人看著心曠神怡。
反正來都來了,已經到了門口,那就盡去看看好了。
陳軒推開門,全神戒備的走入了精舍中。
繞過一扇屏風,他就見到一人坐在塌上,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高陽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人正是李世民的愛女,房遺愛的老婆,高陽公主。
此時她穿著一身大紅衣衫,慵懶地斜倚在靠墊上,正散發著驚人的魅力。
“駙馬,過來陪本宮喝一杯。”
伸出塗着鮮紅蔻丹的纖纖玉手,高陽將酒爵舉起,一雙丹鳳眼微睜。
“原來是高陽公主當面,在下誤闖公主寢居,實在抱歉,這便離開。”
說著,陳軒拱了拱手,就要離開。
“等一等。”
陳軒頭也不回的問道:“公主還有什麼話想對在下說?”
“駙馬急著離開,莫非是爲了去尋晉陽?反正都是公主,又有什麼區別?”
“難道,本宮還比不上那個小丫頭不成?”
說心裏話,高陽的條件非常好,就算比晉陽也差不到哪裏去。
更何況,她的年紀較長,發育的非常好,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可以說對男人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也難怪未來的辯機和尚會栽在她的手裏,被李世民下令腰斬。
“高陽公主請慎言,在下尚的是晉陽公主,可不是你高陽公主。”
“呵呵呵,還在那裝。”高陽喫喫的笑了起來,“年輕俊彥我見的多了,一個個嘴上說的正氣凜然,可眼睛還不是偷偷瞄著本宮?”
“本宮知道,你們男人最喜歡裝腔作勢,而且還喜歡玩些花活。越是高高在上的女人,你們就越感興趣。本宮說的可對?”
“說了這麼多,你甚至不敢回頭看我一眼,難道你是在害怕?”
“你怕只要看了我一眼,就會從此淪陷,成為本宮的裙下之臣?”
陳軒轉過身,就見高陽身上的那身大紅裙子已經丟在一旁,身上只穿著褻衣。
只不過,這褻衣實在是太過輕薄,穿著和沒穿都沒什麼區別。